看穿藍心瑤的意圖,軒轅澈長劍橫空,攔住她的去路,鋒利的劍刃上寒芒凜凜。
他冷冷開口,聲音像是十丈寒冰,往日的柔情溫潤不復,“想走?沒這麼容易!”
“王爺,難道你真的忍心要了心瑤的命麼?”藍心瑤身子一晃,悲慼道。
“道不同不相爲謀。”軒轅澈別開藍心瑤的視線,手腕一轉,毫不留情地朝她刺去。
藍心瑤心痛至極,面對他刺來的長劍卻是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躲也不躲。
“噗嗤!”
長劍深深沒入藍心瑤的肩膀,她嘴角溢出血漬。
“爲什麼不躲?”軒轅澈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鮮血跟身上的紅嫁衣混爲一體,藍心瑤展顏而笑,悽清絕美,“既然王爺想要心瑤的命,心瑤給王爺便是了,能夠死在王爺的手裏,心瑤心滿意足了。”
“你……”軒轅澈抿了抿脣,一狠心,拔出長劍,那滴血的長劍從此斬斷了他們的一切。
終是下不了這個狠手,軒轅澈背過身,道:“你走吧,從今往後你我二人再無任何情分,再見面本王定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王爺……保重。”藍心瑤捂着肩膀,心卻比傷口還痛萬分。
軒轅墨趕來,藍心瑤已經逃脫了,對此,他簡直氣得肝都疼了!
“小七,你糊塗啊!你怎可將藍心瑤放走?她多年來隱藏自身武功至今無人發現,可見她城府還在藍博之上,你就這麼放她走只怕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軒轅澈苦笑:“二皇兄,如今藍博被滿門抄斬,只剩藍心瑤孤立無援,應是掀不起什麼波浪,看在我的份上,放了她吧。”
“哎,你啊你啊,算了,人都已經被你放走了,現在說什麼也多說無益,你自個回去向皇兄解釋吧,我不管你了。”知道他心軟,軒轅墨也不好多說什麼。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此次讓諸位陪朕演這齣戲辛苦諸位了,朕不甚感激。”這話說的極好聽,在場衆人無不是人精,一聽這話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西冥皇,既然好戲已散,無戲可看,我們是否能離開?本王甚是感到無聊,就不奉陪了。”早猜到這樣的結果,君璃夜也沒必要呆在這裏,倒不如跟蘇輕盈好好遊玩一番。
這場婚禮無疑是個笑話!
他要走,軒轅洛宸自然不可能攔他,“自然可以,諸位請便。”
“太好了,終於自由了!在這無聊死了!走走走,阿璃我們去喝一杯。”一聽要走,蘇輕盈鳳眸一亮,拉着君璃夜就興沖沖往門外走去。
“盈兒,站住!”蘇輕盈前腳剛踏出大門,就被追過來的蘇子翼疾聲叫住。
蘇輕盈頂着三根粗大的黑線顫巍巍地轉過身,心裏直髮虛:“皇,皇兄……”
“迴流雲宮,皇兄有話對你說。”撂下這句話,蘇子翼率先離開。
“額……知道啦。”不用想也知道蘇子翼要找她說什麼,反正早晚也要說,蘇輕盈有氣無力地應着,遂轉頭對君璃夜說道:“阿璃,你先回去吧,我回去受訓了。”
“要我幫忙?”君璃夜眸光微閃。
一聽這話,蘇輕盈悚然一驚,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千萬別!你出面我還有活路麼?你先去那你的吧,我走了,不要擔心,皇兄又吃不了我,安啦!”
夕兒容貌尚在恢復,蘇輕盈讓她在流雲宮靜養,並未帶她前往瑞王府,忽見蘇子翼與蘇輕盈一前一後地回來,她趕緊跑出來迎接,“太子殿下,公主。”
“都下去,沒本宮吩咐不得進入。”蘇子翼揮揮手遣退所有宮女,背對蘇輕盈而立。
“是。”夕兒倒退着將門掩上。
整個宮殿只剩他們兩人,蘇輕盈只覺得頭皮發麻,平時生死無懼、殺人如麻的她此刻竟有些膽怯,“皇兄,你要跟我說什麼?”
爲毛她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啊?
蘇子翼這次是真的氣很了,語氣嚴厲不少,“盈兒,你莫跟皇兄裝蒜,你知道皇兄要跟你說什麼,我不是讓你跟君璃夜走遠點麼?你爲何不聽?君璃夜殺伐殘忍之名天下皆知,像他這般人又怎會傾心待你?你跟他在一起只會受傷!皇兄不會眼睜睜看着你跳入火坑!”
雖然很不喜別人如此評說君璃夜,但蘇輕盈也沒蠢到上澆油,於是她插科打諢着,故意模糊他的重點,“不能睜眼,皇兄可以閉着眼嘛。”
“盈兒!”見她分明揣着聰明做糊塗,蘇子翼不禁語氣加重了幾分。
“好嘛好嘛,我知道了,皇兄,你消消氣,不要再氣了。皇兄,阿璃不是你說的這種人,他是真心待我的,我相信他。”蘇輕盈趕緊爲他倒杯熱茶消氣,坦誠望着他,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正經。
蘇子翼重重將她遞過來的熱茶放到桌子上,震得桌子滿是茶漬,恨不得把她說醒纔好!
“胡鬧!我看你是被他勾了心魂!君璃夜小小年紀就掌控整個北陵的百萬兵權,十三歲執政北陵,他的城府手段豈是你能看透的?你怎知他待你是真心?”
一聽這話,蘇輕盈彷彿被觸到了底線,一拍桌子咬牙吼道:“臥槽!哪個王八蛋說的?簡直是造謠!我家阿璃纔不是這種人!什麼殘忍?什麼城府深?完全是放屁!皇兄,你千萬別信,這是赤果果的污衊!”
蘇輕盈是極爲護短的人,尤其聽不得別人說自己人半分,別說這人還是自己的心上人了!
“……”蘇子翼一噎,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他倆的思路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
“盈兒,你是要氣死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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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我哪敢啊!這分明就是抹黑阿璃嘛。”某女聳聳肩,一臉無辜。
“你……你是執迷不悟!罷了,自今日起你就給我呆在流雲宮好好反省直到四國大典,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踏出流雲宮半步!”見蘇輕盈絲毫不聽勸,蘇子翼實在別無他法,好在四國大典就在幾天後,四國大典結束後他立即就帶她回到東嶽去,免得她越陷越深。
“不要啊皇兄,現在距離四國大典還有五天呢,這五天我豈不是要悶死?”要她禁足,這不是要她老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