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不擇路地退後，結果就看見自己的口紅在他胸口留下了印子，臉頰忍不住發燙。
陸經綸低頭看了眼：“偷親我，嗯？”
“誰偷親你了，明明是你猛地拉扯我，我是被動的。”
“擦了。”
他丟給她兩個字。
姜言皺眉：“你沒長手嗎？”
“這是你留下的，自然該由你清理。”
“那你衣服釦子是自己解開的，爲什麼要讓我幫你扣上？”
男人歪理一堆：“因爲是爲了給你看。”
她評判道：“謬論。”
陸經綸冷哼，裝模作樣地看了眼腕錶，又開始嚇唬她：“陸太太，你又在耽誤時間了，這個項目價值兩個億，對我來說挺重要，如果誤了事兒，晚上你就別想睡覺了。”
姜言皺眉。
她匆匆抽了張紙巾，站在他面前清理掉了那個口紅脣印，而後又垂着眸子，一顆一顆地幫他系襯衣釦子。
眼前是肌理分明的麥色皮膚，鼻息之間隱約能聞到男性清冽的體香。
姜言心思有些亂。
她不受控制地想到兩人糾纏在一起時，男人在她身上起伏的畫面，抿着脣，默不作聲地提醒自己冷靜。
等釦子終於全部扣好，女人深吸一口氣，正要推開，感覺到後腰處貼上了一只大掌。
姜言剛要反抗，人已經被按在他身上，緊密相貼。
她擡眼看着他：“你幹什麼？”
“你臉紅了。”
“沒有。”
男人冷笑：“我不瞎。”
“那可能是看到你身材好，有點不好意思，就臉紅了。”
“我身材好，你第一天發現？”
姜言皺眉，眼神裏帶着幾分困惑，隨後撇了撇嘴，丟下一句：“我又沒有天天看你光着身子的樣子。”
陸經綸好笑道：“怪我，沒有給你看。”
她心念微動，不知這話是何深意，擡眸對上他的視線：“陸總，你現在說的話聽上去爲什麼那麼容易讓人誤會？”
“你誤會什麼了？”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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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下兩個字，姜言伸手想要拿開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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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非但沒能順利移開，下巴還被男人捏住了，下一秒，他拇指敷在她脣瓣上，從左擦到右邊，將她的口紅擦了個乾乾淨淨。
彼時姜言還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直到男人看見她原本的脣色顯現出來之後，俯身吻住了她。
他吻得很溫柔，很細心，像是在品嚐，在享受。
除了懲罰性質的觸碰，姜言從來不抗拒這個男人的吻。
她是喜歡他的，喜歡他的臉，喜歡他的人。
這些喜歡都源於她當年無意間看見一個獨自坐在角落掉眼淚的小男孩。
她從未見過一個男孩，哭得那麼傷心，卻是無聲。
他好像失去了全世界。
不過9歲的她，心裏冒了一個奇奇怪怪的想法——
她想保護他。
只是9歲的她實在沒那個能力，母親在陸家昨晚保潔後就被打發走了，後來她按部就班地上學放學，再也沒有見過他。
直到大學畢業，進入陸氏。
姜言從未想過——
十四年之後，她可以重遇那個小男孩，併成爲他的祕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