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蘇若清早早起牀。
她深吸一口氣,提筆蘸墨,開始書寫那封斷絕關係的書信。
想了一晚上,還是暴力來得最直接,反正現在他們都是被流放的庶人,沒什麼可畏懼的。
終於,信寫完了。
蘇若清輕輕放下筆,將信紙摺好,放入信封中。
她擡起頭,望向窗外明媚的陽光,心中一片坦然。
寫完後,蘇若清先去給姨娘換藥。
姨娘許柔柔看到她時,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蘇若清淡淡地對她說:“我們準備和蘇家斷絕關係。”
許姨娘聞言,大喫一驚,她沒想到閨女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但是當她看到蘇若清堅定的眼神時,她知道這個決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到了嘴邊的話,許姨娘硬生生地嚥了下去。
她太軟弱了,幫不了清兒一點。
如此,一切皆由清兒做主即可。
見姨娘沒有反駁,蘇若清心中鬆了一口氣。
換完藥後,她帶着蘇子瑜和小茶,踏上了前往蘇家的路。
當他們出現在蘇家門口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蘇家的人紛紛出來圍觀,眼中充滿了驚訝和疑惑。
蘇若清沒有理會他們的目光,她徑直走向她的父親蘇玉堂,將手中的信遞了過去。
蘇玉堂打開信一看,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混賬東西,你們留着我蘇家的骨血,如今想要與蘇家斷絕關係嗎?”
蘇若清淡淡一笑:“父親,您都有要把我賣給別人當小妾的想法了。何曾有顧及過我們留着蘇家的骨血?何必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
“蘇若清,你是我蘇家的庶女,婚姻大事,皆由父母做主。”蘇夫人站出來警告她。
哼,今日她就不信拿捏不住蘇若清。
蘇若清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她看着蘇夫人,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
“母親,您這話可真是好笑。您和父親何時將我當作蘇家的庶女看待過?我們母子三人被流放至此,無人問津,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們何時關心過我們的死活?現在倒來跟我提什麼婚姻大事,真是可笑至極!”
蘇夫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她沒想到蘇若清會如此直接地反駁她。
她瞪着蘇若清,眼中閃爍着怒火。
“蘇若清,你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你以爲你現在翅膀硬了,就可以爲所欲爲嗎?別忘了,你改變不了自己身上流的還是蘇家的血!”蘇夫人厲聲喝道。
蘇若清冷冷一笑,她毫不畏懼地迎上蘇夫人的目光。
“母親,您說得對,我身上確實流着蘇家的血。但是,從今天開始,我要割斷這份血緣關係。簽下這封斷絕關係的書信,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
蘇玉堂和蘇夫人聞言,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他們沒想到蘇若清竟然會如此決絕,真的要和他們斷絕關係。
“蘇若清,你不要太過分了!你以爲你這樣做,就能擺脫蘇家的束縛嗎?我告訴你,只要你還是蘇家的人,我們就永遠有權利管教你!”蘇玉堂怒氣衝衝地說道。
蘇若清冷笑一聲,她看着蘇玉堂,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父親,您真是太高估自己了。你以爲你們現在還有資格管教我嗎?別忘了,這裏是流放之地,不是你們作威作福的京城。你們現在不過是喪家之犬,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跟我叫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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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堂和蘇夫人被蘇若清的話氣得渾身發抖,他們沒想到這個曾經乖巧聽話的女兒竟然會變得如此囂張跋扈。
蘇若清看着他們氣急敗壞的樣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意。
圍觀的衆人更是都驚掉下巴了。
就連蘇馨月也料想不到蘇若清竟然能如此——強硬!
蘇若清冷笑着面對蘇玉堂和蘇夫人。
“父親,母親,你們應該清楚,如今我們三人雖被流放,但並非無依無靠。我手中有的是籌碼,讓你們不得不簽下這斷絕關係的文書。”
蘇玉堂臉色微變,他知道蘇若清不是在說笑。
自從被流放至此,他的勢力早已蕩然無存。
蘇夫人則是滿臉不甘,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曾經任由她擺佈的女兒,如今竟然會反過來威脅她。
“蘇若清,你別忘了,你始終是蘇家的女兒,你的所作所爲都會影響到蘇家的聲譽。”蘇夫人試圖用家族的聲譽來壓制蘇若清。
然而,蘇若清只是冷冷一笑,她早已不在乎那個所謂的家族聲譽了。
“母親,您錯了。從現在開始,我不再是蘇家的女兒。蘇家的聲譽,與我無關。我所關心的,只是我和子瑜的未來。”
說着,她從懷中掏出一沓紙張,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
“這是你們這些年李家貪贓枉法的證據,若是我將這些證據交給官府,也不知曉李家會有什麼下場,想必不用我多說吧。”
蘇玉堂和蘇夫人臉色大變,他們沒想到蘇若清知道這麼多事情。
這些證據一旦曝光,他們的下場將會非常悽慘。
蘇家已然倒下,如今他們能依仗的就只剩下李家了。
蘇玉堂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慌亂。
他知道,如今形勢對他不利,他只能妥協。
“好,我籤。”他顫抖着手,接過蘇若清遞過來的斷絕關係文書,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蘇夫人見狀,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此時再無他法,只能咬牙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蘇若清看着兩人簽下的名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
她知道,自己終於擺脫了那個束縛她的家族,可以開始新的生活了。
“從此以後,我們再無瓜葛。”她冷冷地說道,然後轉身離去。
蘇子瑜全程跟在蘇若清身後,宛如一只剛破殼的小鳥,懵懂而無所適從。
他的雙眼瞪得溜圓,彷彿要將眼前這震撼人心的一幕幕全部刻入腦海。
這是他從未見過,也從未想過的陣仗。
小茶則是滿臉崇拜地看着蘇若清,她的心中充滿了對主子的敬佩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