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聽曲識人,現在江安覺得自己光看頭像和網名就能分辨出是林夕兮了。
這搞怪的風格還能是誰呢?
他通過了好友,然後快速解釋道。
“咳咳,這個事情是我的問題,我今晚給忘了。”
兩個人折騰一天了,都還沒有加上wx,這個事情的確是江安疏忽了。
主要是他也確實是沒有想起來。
“哼,既然老闆誠誠懇懇的道歉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原諒了。”
“畢竟,讓美少女找人要你的vx,多少有點離譜的好伐~”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明天請你喫飯還不行嗎?”
“妥了!”
那邊林夕兮說着,就快速的傳了好幾張圖片過來。
江安愣了愣,這麼多圖片?
不會都是程序要的畫圖吧?
這妮子,效率這麼強悍的嘛,這纔回去一個小時左右啊。
想到這裏,江安快速打開,果然是的。
好幾種小狗,都是手繪版的。
林夕兮的畫有很鮮明的個人風格,那就是古靈精怪,她很有靈氣,不像是那種循規蹈矩的畫法。
往往寥寥幾筆勾勒出的,就是能讓人忍俊不禁。
這幾張圖片,江安簡直太滿意了。
“很好啊這畫的,就是你這也太拼了吧?不會是回去畫到了現在吧?”
“那可不,今晚老闆給加餐了,我當然有做好打工人的覺悟了。”
“可以,很棒,我很喜歡,明天加雞腿。”
“老闆賽高!”
“早點睡吧,這麼晚就別畫了,休息休息,嗯……今晚辛苦了。”
“哎呦你幹嘛~小事情不辛苦!”
兩人心照不宣,誰也沒有提起晚上的事情。
主要是,江安覺得,讓女孩子保護自己這件事情怎麼講都有點不好意思。
可偏偏。
當時的他,確確實實的被林夕兮狠狠地保護了一把。
“算了,明天多做點好喫的給他吧。”
江安放下手機,心情居然好多了。
也不知道怎麼了,他發現和林夕兮聊天真的很輕鬆。
而記憶中,每一次和柳幼冉聊天都有一種沉重的感覺。
這種沉重,就是生怕哪一句話說的她不開心了,不滿意了,或者是她的哪一句話讓他會錯意了什麼的。
甚至,柳幼冉每次遲迴一點消息,他都忍不住胡思亂想。
可是現在呢。
這種感覺完全沒了。
“果然啊,無愛一身輕!”江安感慨了一聲。
剛好張哲傑走了過來,聽到了這話,一臉古怪:
“他媽的你念唸叨叨什麼呢?”
“什麼愛意深情的?舔狗啊你?”
江安聞言翻了個白眼:“我他媽的,給你一拳你信不?”
“額額,話說,我剛剛說那事,你真不考慮考慮了?”
“不考慮。”江安面無表情的回答。
“咦,阿里嘎多沸羊羊桑,看來你還是忘不了啊。”張哲傑一邊感慨着,一邊準備爬上牀。
“你特麼的。”
………………
次日清晨。
江安起來之後,去食堂了吃了個早飯。
然後直接去工作室。
自從和柳幼冉分開後,他的時間彷彿一下子空出了一大截。
他悠悠閒閒的上電梯,開門。
然後就看到了屋裏俏麗的身影。
靠窗的位置。
扎着長長黑馬尾的林夕兮,坐在椅子上,神色專注的在畫畫。
窗外是一片密集樹林,開了窗戶後,鳥聲變得很清晰,晨光穿過了樹葉枝丫,春意被微風帶入屋中。
她今天穿了牛仔褲和輕薄的潔白襯衫,露出了雪白的手臂,握着畫筆晃動,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光潔。
修身短牛仔褲下是白湛嫩腿,平時筆直而修長,今日卻是盤坐在那,顯得又可愛又靈動。
“這麼早就來上班。”
“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是什麼黑心剝削的資本家呢。”
江安一邊欣賞着,一邊打趣道。
聽到了這話,
林夕兮頭也不回,咬着軟軟的櫻花色嘴脣:
“我可沒說~老闆自己給自己封的不賴我。”
“我這叫努力勤奮,老闆要是心疼我的話,可以多多包養我哦~”
說着,這妮子扭過頭,又是一副滿眼星星,求包養的樣子。
對於這姑娘搞怪,江安感覺自己逐漸有些見怪不怪了。
他好笑道:
“那你喫早飯了嗎?”
林夕兮歪着頭:“沒喫。”
“爲什麼不喫?”
“喫早飯會胖的誒。”
“……說人話。”江安盯着林夕兮,估摸着也就八十斤左右吧,比柳幼冉應該還要輕一點,奇怪,我怎麼還拿她作比較呢?
這個壞習慣,我要改的。
“嗯……因爲窮呀。”
“昨晚一想到有大工作量,我就一狠心多買了點顏料和畫板,然後……窮的得喫土了。”林夕兮撇着嘴,有些可憐兮兮的。
江安聽到了這話,嘆了口氣,然後默默掏出了手機,快速的給林夕兮轉賬了1500塊。
聽到了wx提示聲,林夕兮拿起了一看。
“喂喂喂!”林夕兮手舞足蹈,俏臉微粉:“不行不行,這不行的哇!這讓別人看到了,豈不是石錘了我被你包養的事情嘛!”
說着,她又一副心虛的樣子:“那什麼我倒是不介意……可是老闆不再找女朋友的嘛~”
“喜歡老闆的姐姐,會喫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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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盯着眼前明明眉開眼笑,又動不動茶言茶語兩句的少女,忽然好奇這到底是個神祕的物種……“我說,這是預支工資,app還沒上線,你當我的專職畫師當然有工資,不過只有三千,先發你一千五,該喫喫該喝喝好吧?”
“哦~原來是預支工資啊。”林夕兮點點頭,美滋滋的收了錢。
“老闆誒,你真的是挺好的。”
“換做以前,我給人畫畫的時候,他們扣得不得了,恨不得一分錢都和我計較,那個詞怎麼說來着?”
“錙銖必較,咦,那些大腹便便的中年老男人,都是奸商都不是好男人!”
“上次那個麻衣學姐,你還記得吧……就是他們定製的。”
江安聞言微微一愣:“你以前還給別人畫畫啊?”
“不然呢?”林夕兮回過頭去繼續畫畫,漫不經心的迴應:“不提前打工的話,不僅要喝西北風,連學費都不夠哦。”林夕兮抓着畫筆,欄窗戶上樹蔭影子投在她柔軟的臉上。她的眼睛很深,藏在陰影中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