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程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想想能讓他親自登門的原因除了這個確實也沒有其他了。
“我想親自處理。”祁瑾程給他的回答很是堅定。
白修言冷笑了一聲,帶着些許嘲諷的口吻對他問道:“結果讓誰捷足先登了呢?”
言下之意,祁瑾程清楚,他也是不久前纔得到消息的,但還沒有查出來是誰的傑作。
當着白修言的面,他也實話實說,“不知道。”
白修言有意向他強調,“一晚上,二十八個人,包括馬錢邦在內,一個不剩。”
“在京城,誰有這個能力?”
要說京城有這個能力的人並不是沒有,只是誰都沒有這麼做的必要。
最可能這麼做的人除了他之外就只有白修言了,除此之外的第三人,確實不好找。
祁瑾程沉聲說道:“在我趕過去救夕兒的時候,有人提前把她救了出來。”
“誰?”白修言並不知道這件事。
“只有一個背影。”祁瑾程從他帶回來的文件包裏拿出了一張截圖遞給了他,“附近監控唯一拍下來的畫面。”
白修言拿着那張截圖盯着看了好一會兒,他總覺得這個背影有些熟悉,可又實在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
他向來過目不忘,如果真是見過的人,他絕對能第一時間想起來,很少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你的意思,是這個人做的?”白修言向他示意道。
祁瑾程沒有把握的微微搖了搖頭,“不先弄清楚對方的身份,無法判斷。”
“如果不是這個人先趕到,那是不是我這個白髮人要送黑髮人了。”白修言再次慍怒的質問祁瑾程。
他已經失去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沒法再失去這個寄託了。
“你還沒到白髮。”祁瑾程特意糾正道。
白修言知道他是故意氣自己的,“祁瑾程,我警告過你,她要是有什麼閃失,我讓你們整個祁家陪葬!”
祁瑾程不留餘地的回敬他,“不用你動手,我自己解決。”
“你要是沒這個能力保護她,我可以接她回去。”白修言瞬間跟他針鋒相對起來。
祁瑾程能感覺到他的怒意了,這都多少年了,只要一見面都會鬧成這個樣子才罷手。
要是他腿腳利索的話,他們估計會直接打起來了。
祁瑾程相比之下比他淡定許多,感激他的回絕道:“不勞舅舅了,夕兒是我的妻子,我有這個責任保護照顧好她。”
白修言最後狠狠的颳了他一眼後,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怒意,問道:“具體到底怎麼回事?”
“你知道多少?”祁瑾程反問他。
白修言儘量心平氣和的說道:“馬錢邦綁了夕兒,還有一個她的同學?”
“君家三小姐。”祁瑾程補充道:“馬錢邦是衝着她去的,夕兒告訴我,他是爲了跟這位君小姐要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白修言下意識的問道。
但凡提到那個東西,是個人都會好奇的。
祁瑾程同樣很想知道,可一時半會兒無從查之,“不清楚。”
想着馬錢邦被滅口的事情,他又沉聲道:“現在就更加無從得知了。”
“君家那邊呢。”白修言首先想到的是從君九歌身上知道真相。
祁瑾程會意的微微搖頭道:“君九歌沒有回君家,夕兒也讓我找她了,至今沒有線索。”
“至於君家那邊,他們也在找人,應該不知道那件事。”
“應該?”白修言對他這個不肯定的回答表示不滿。
祁瑾程向他分析道:“君九歌回到君家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的事情君家未必知情。”
“那都是你的猜測。”白修言不認同的說道。
祁瑾程謙虛的回道:“舅舅可以去驗證。”
不用他說,白修言也會去的,但祁瑾程對待這件事的態度讓他很不悅,“你想就這麼算了?”
“只能等找到君九歌,從她那裏瞭解。”祁瑾程淡淡道:“另一邊已經死無對證了。”
真相是肯定要查明的,但眼下只要夕兒沒事,他可以慢慢查。
更何況,那個最該得到懲罰的人已經從這個世界被抹掉了。
“他約我們見面了。”白修言冷不丁說道。
祁瑾程稍稍遲疑了一下,隨即便問道:“時間,地點。”
“明天晚上,紫藤閣。”
“我知道了。”
“你要赴約嗎?”白修言問他道。
祁瑾程對此不是很感興趣,但這個時候他突然要見他們,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要說誰有能力‘滅門’,他有,只是找不到他的出發點在哪裏。
白修言從祁瑾程的眼神裏讀到了些許信息,問,“你在懷疑他?”
沒等祁瑾程迴應,喬夕已經推開書房的門進來了,聽劉嬸說小舅在這裏她還有些不相信,沒想到他真在這兒。
她又驚又喜的問候了他,“小舅,真的是你啊。”
祁瑾程跟白修言犀利的目光一道看向了她,喬夕知道自己不敲門就進來有失禮貌了。
主要是她敲門的時候順帶着輕輕的推了一下,然後她就進來了。
喬夕見狀趕忙退了出去,“你們繼續聊,我給你們把門關起來。”
“夕兒,進來吧。”祁瑾程及時的把喬夕叫了出來。
白修言也沒有說什麼,對喬夕,他也就表面上兇一點,心裏絕對是寵着她得。
更何況這是她家,沒有哪個地方是她不能去的。
但凡今天她要是被祁瑾程趕出去了,他肯定跟他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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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喬夕不忘調侃白修言。
白修言沒好氣的回了她一句,“不能來嗎?”
喬夕連忙點頭道:“能能能,歡迎之至。”
白修言也沒什麼要說的了,掃了她跟祁瑾程一眼道:“我先回去了。”
“小舅,難得來一趟,喫過飯再走吧。”喬夕盛情挽留他。
“不用了。”白修言拒絕的很乾脆。
“小舅。”喬夕還想挽留他一下,但他明擺着就是不領情,她只能送送他了,“那我送你吧。”
沒走幾步,白修言忽然問她道:“你對救你的那個人,還有印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