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別什麼鍋都給我家意歡頭上扣!”
喬語安適當補刀,“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傅司寒不想搭理你呢?”
“這怎麼可能?!”
舒曼西被氣得胸口不停上下起伏。
這倆賤人,存心讓她難堪是吧?
她的眼眸中劃過了一道精光,言語中藏着滿滿的炫耀。
“舒意歡,你在這裏裝什麼啊,前天晚上我和阿寒發生關係的時候,他就對我說了,對你只是玩一玩,你不過是他無聊時的消遣品罷了。要不是看你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早就把你給踹了,我纔是他的真愛,傅太太的寶座遲早會是我的。”
聽到這話,舒意歡的眸光微變,胃裏面是一陣又一陣的噁心。
無聊時的消遣品……
所以,這就是他強吻自己的理由?
真的是人渣,噁心!!!
“如果你跑過來,只是和我說這些沒營養的廢話,那就趕緊滾吧,因爲我對你們倆之間的那點齷齪事,半點兒的興趣都沒有。”
“我家意歡看不上的垃圾,也就只有你當塊寶了。”
喬語安無條件維護自家閨蜜,擼起了袖子,就說道,“舒曼西,我們這裏不歡迎你,你趕緊自覺滾遠點,不然別怪我對你動手!”
舒曼西說了這麼一堆,就是想要看到舒意歡傷心難過的表情。
但很可惜,卻並沒有從她的臉上找到,眼底瞬時遍佈滿了濃郁的不甘心,狠狠瞪了她們一眼後,就直接離開了……
她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世界重新歸於安靜。
喬語安明顯的感受到了好友情緒的變化,“意歡,你還好嗎?”
舒意歡不喜歡傅司寒,當然還好,只是……
“有點噁心。”
喬語安想到舒曼西剛剛所說的那些話,確實是夠讓人膈應的。
她立刻安慰起了好友,倆人也本以爲這事就這麼算了。
卻不料,五分鐘後,兩人被叫去了客廳——
舒意歡皺了皺眉,心裏面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還沒有走進去,就先聽到了舒曼西哭哭啼啼的聲音……
純歐式裝修的客廳內,舒曼西坐在沙發上,眼眶中含着熱淚,白皙的小臉上留有五指印,幾縷碎髮垂了下來,雙肩一抽一抽的,看起來好不委屈。
“阿寒,是我不好,不該主動和姐姐她們聊天,不然她也不會生氣打我……”
舒意歡和喬語安一愣,現在心裏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舒曼西這是又玩起栽贓嫁禍這一套了!
“舒曼西,你能不能要點臉啊,剛剛意歡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好吧!”
喬語安到底是衝動的性格,忍不住地先發出聲音。
傅司寒坐在主位上,臉色瞬時一沉,深眸折射出幾縷不悅。
這件事是有問題,但舒曼西怎麼說也都是他的人,喬語安這個態度,和打他的臉有什麼區別?
“喬小姐,看來前段時間的禁閉,還沒有讓你得到教訓?”
舒曼西看到傅司寒護着自己,心裏面別提有多開心了,立刻遞過去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喬語安瞬時更來氣了。
這綠茶……
她剛想要反駁,就被舒意歡拉住了胳膊制止。
舒意歡清冷的嗓音響起,“傅先生,安安沒別的意思,只是不想我平白無故被潑髒水而已,我剛剛沒有打舒曼西!”
“那她臉上的傷是哪裏來的?”
“有些人爲了栽贓嫁禍,博取同情,慣會用苦肉計。”
舒意歡就差沒把話直接挑明瞭,眼中滿是諷刺,“再況且,我和安安可是兩個人,要是真看不慣她,想要動手,那可就不僅僅只是打巴掌,還能讓她凹出這麼楚楚可憐的造型這麼簡單了。”
傅司寒看得出這是舒曼西的自導自演,但是心裏面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反倒是希望舒意歡是因爲喫醋,所以才這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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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躁的情緒讓他的胸口更悶了。
“巧言善辯,給她道歉!”
舒曼西剛剛的心還懸着,怕傅司寒會相信了舒意歡的話,知道真相怪罪自己。
但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自己多慮了。
她的眼中滿是得意,卻還是假惺惺地說道,“姐姐,你只要認個錯,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我不會怪罪到你的頭上的。”
舒意歡差點兒被氣得吐血。
傅司寒今天也忘帶腦子,又開始是非不分了是吧?
她憤怒地迎接上了他的視線,“我沒有做的事,爲什麼要道歉?!”
傅司寒的面色陰沉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舒意歡,忘記我的規矩了?”
“阿寒,你心疼你的女人,但……”
一直沉默着的慕時衍,忽地在這個時候開口。
他的狹眸幽暗,脣角掛着冷魅的笑容,不疾不徐的說道,“我也相信我家歡歡,她向來敢做敢當,沒必要在這件事上撒謊。”
傅司寒的心底裏不舒服,“你就這麼瞭解她?!”
說起這個,慕時衍的眼眸越亮,“我和她少說也認識了四五年,她的人品,我最瞭解不過。”
傅司寒,“……”
四五年!
他的心口一堵,臉色更黑了。
慕時衍的眼神森冷,“舒曼西,如果你還要堅持讓我家歡歡道歉的話,那我就只能派人好好調查,還我家歡歡一個公道了。”
比起傅司寒,喬語安突然覺得慕時衍簡直是天使,連忙在後打起了配合。
“就是,我記得那會兒有好幾個傭人路過呢,也可以叫她們過來證明!”
“……”舒曼西頓時汗如雨下。
餘光偷偷瞄了傅司寒一眼,也不想他們剛剛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變得更加糟糕。
“也是我一開始說錯了話,那就聽慕公子的,算了,算了……”
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打自己那一巴掌了。
舒意歡的臉色極冷,連眼神都懶得給傅司寒一個,直接和慕時衍、喬語安聊了起來。
傅司寒越看越刺眼,直接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舒曼西忙不迭跟上。
她的心裏面打着鼓,直到上了車後,這纔開口說話。
“阿寒,慕公子對姐姐可真好啊,居然那樣袒護她,我剛剛是怕傷了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想着別讓你們起衝突,所以纔沒堅持讓姐姐道歉,你沒生氣吧?”
傅司寒的深眸銳利,將她的那點兒小心思看的明明白白的,目光警告。
“舒曼西,事實是什麼,你的心裏面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