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乖和宋芝芝一邊在校園道路行走，一邊聊到了最近賬號底下網友發佈的評論。
“有一些人認出你了小乖，從別的平臺跑過來支持你。”
鄭小乖抿緊嘴脣，十分抗拒地說。
“之前那家雜誌封面拍的明明是高p圖，我在視頻裏基本沒化妝，分明是兩個人，這也能認出來？”
“說實話，我不想被人討論私事，只想好好的做糕點。”
宋芝芝拍拍她的肩膀，“沒事的。”
“有我呢。”
“就算被認出來也沒事，咱會控評啊，我會拉黑一些人身攻擊的黑子，不要影響你的心情。”
宋芝芝說完，話鋒一轉，“對了，小乖，顧家最近的事情你怎麼看？”
鄭小乖嘴脣繃成了一條直線，“這種事情，我不好評價，也不知道說什麼。”
她是從同學口中聽到過一些。
但是都沒有在意。
顧家和她沒關係，他們家怎麼樣了，也和她沒關係。
她完全把這件事當成了一件普通社會新聞來看待。
宋芝芝說，“之前那個大叔的視頻被爆料到了網上，大叔終於沉冤得雪，把想對大衆說的話，都說出來了。想來之前我們發相關內容都發不出去，沒想到這一次，老天開了眼。”
鄭小乖瞳孔微微張大，“那位大叔的事情重新得到處理了？我只聽同學們說顧家偷稅漏稅上了熱搜。”
經過前兩次的事情，她現在已經基本不用微博了。
手機就用來在b站上刷刷做菜視頻，看看影視講解。
再然後是因爲曾經刷過孕期的視頻，大數據一直在給她推薦相關的用品和視頻。
宋芝芝點頭，“那位大叔因爲還關在派出所，激起了網友們的憤怒。最近那位舅舅發微博說案子正在重新調查，希望不要被壓下來。”
宋芝芝說着，抓起鄭小乖纖細的手腕，“當時真的是太危險了，你流了那麼多血，我還深深記在腦海裏。”
“小乖，你不知道，你出了事後，我連續個晚上做了不好的夢。每次都難過的醒來，恨不得當時擋在你前面。”
鄭小乖握緊宋芝芝的手說，“芝芝，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不要這麼想。”
上完課回到家裏，鄭小乖的雙腿又因爲水腫，變得粗了一圈。
她伸手按一下小腿，按出來一個小坑，不容易回彈。
鞋也像是跟着小了一圈，襪子勒得兩個腳腕有深痕，兩腿繃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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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她就脫掉腳上的運動鞋，襪子也脫掉，換上了肥姐提前準備好的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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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腳腕被勒出了兩個深紅的印子，有些微痛。
鄭小乖坐在沙發裏，思考着要不要買大一號的鞋子和襪子，便拿出手機伸手點開了某寶。
突然，半拉屁股蛋抽筋，也不知道是坐到了哪根神經。
她難受地向後仰倒進沙發裏，像蝦米一樣扭動身體嘗試調整歸位。
要是小腿的話還能用手掰扯，屁股她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小乖，你回來了？”
肥姐正在廚房裏忙着做菜，聽到鄭小乖回來，探出來一個腦袋詢問。
“嗯。”
“你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沒事。”鄭小乖咬緊嘴脣。
說完，又轉動着腰身調整一個姿勢，還是沒有緩解。
忽然，一雙手溫柔地脫掉她腳上的拖鞋，等到雙腳接觸到熱水。
她像是觸了電，身體一下子從沙發裏彈起來，坐直了。
“大，叔……”
李言卿抓住她左腳，用掌心拘了一些清水，幫她輕輕清洗按摩腳掌，腿腕。
當寬厚的手掌撫摸上腳背皮膚，帶起一層酥癢，鄭小乖瞪大眼睛，瞳孔地震。
驚詫過後，便往回撤，腳卻被死死握在他暖和的手裏。
兩抹羞紅悄悄爬上鄭小乖臉頰，她難爲情地張嘴，“大叔，我……我怎麼能讓你給我洗腳？我自己來吧。”
“最近我瞭解到幾個穴位，可以緩解水腫。”
李言卿說着，伸手分別按壓鄭小乖膝蓋處的陰陵泉穴、和小腿上的承山穴。
小姑娘最近因爲水腫的腿，心情沮喪不少。
一是因爲水腫的滋味很不好受，二是變粗後很難看。她一直不敢讓他看她的腿，晚上睡覺時，也提前藏進被子裏。
隨着月份的增加，寶寶帶給她的負擔也在增加。
睡着睡着，半夜爬起來捶自己疼痛的後背。腳和腳踝腫脹，手和臉偶爾腫脹。
鄭小乖慢慢放鬆心情，看着面前半蹲身體的李言卿，心裏柔軟成一片棉花田。
突如其來的一股酸澀，讓她有想哭的衝動，她感覺到眼睛裏溼溼的。
在大叔的按摩下，雙腿不緊繃得那麼難受了。
“謝謝大叔。”
李言卿看着她交代，“你身體其他地方難受，一定要說出來。”
“懷寶寶很辛苦，不要委屈自己。”
鄭小乖羞澀地點頭。
她最近的心情，因爲懷孕的變化起起落落。不僅是腿粗的問題，還有發現自己好像變醜了一些。
要是放在之前，她是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外貌。醜就醜了，她也沒有在乎的異性。
而現在她很擔心自己變醜變胖了，大叔會怎麼看待她？
擔心大叔會因此對自己印象不好。
可是變醜了，她又沒有辦法改變。
她想大叔對她好，是因爲肚子裏的寶寶，她醜不醜的應該對他來說無所謂。
只能安慰自己不要多想，把注意力轉到做糕點，拍視頻上面，才能勉強壓下心裏膨脹的難受。
拿毛巾幫小姑娘擦完兩只腳。
李言卿擡起頭，發現鄭小乖紅彤着眼睛看他，眼裏淚花氾濫。
他問，“怎麼了？”
鄭小乖擡起手背輕輕擦拭掉，微笑着搖搖頭。
“只是……很感動。”
李言卿認真看着鄭小乖，“因爲懷寶寶你的身體才發生了這些變化，不要有心理壓力。”
她乖巧地點頭。
洗漱完躺進被窩裏沒多久，下腹部兩側疼起來，鄭小乖躲進被窩裏，用手機百度這種情況是不是正常。
見到小紅薯上，其他孕媽也分享自己說有這種情況，頓時安下了心。
李言卿伸手把人一把摟進懷裏，蹭蹭她的頭髮，低頭親吻鄭小乖的額頭，一起看向她的手機頁面。
他的手也沒有閒着，伸進睡衣裏，覆蓋住一個地方，動作輕柔。
小姑娘沒貼防窺膜，搜索的內容看得一清二楚。
鄭小乖搜索到一家母嬰賬號盤點的孕期症狀，瀏覽完內容，手指下滑翻看評論區。
有孕媽說站久了，走多了，大腿根內側疼。和醫生說了，醫生開了補鈣的藥。
有孕媽說上面盤點的19條，除了痔瘡，都中了。
還有一些地方難以啓齒。
網絡上毫不相識的孕媽都在交流，安慰，分享着懷孕經驗，她暗暗記下一些有用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