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被紗布包着，看不到神色，也看不到模樣，完美的擋住了一切。
凱莉拿過一把椅子坐下，仔細端詳林嬌嬌，尤其是林嬌嬌的眼睛。
受傷這個事，可大可小。
有的人倒黴，受傷就是一輩子，有的人幸運，受傷也就很快好。
但這個世界上，大概率都是好的。
林嬌嬌，她不覺得她會這麼倒黴的就在牀上躺一輩子。
尤其是對於野心勃勃的人來說。
“嬌嬌，嬌嬌，你要對我的嬌嬌做什麼，你要做什麼！”
李梅在外面拍門，男人讓護士來給李梅打鎮定劑，讓她冷靜。
這段時間李梅的情緒喜怒無常，敏感至極，很多時候都不得不給她打鎮定劑。
沒多久，外面安靜了。
凱莉看着那始終沒有動靜的眼睛，說：“林嬌嬌，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失憶，還是假的失憶，但我要告訴你幾點。”
“一，仙女山的事，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你心裏清楚。”
“二，你對抗不了湛廉時，趙起偉，韓在行。”
“三，你要麼就這麼一輩子在牀上躺着，要麼早點說出一切，也許在行會讓你像個正常人一樣活着。”
“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行比湛廉時，趙起偉都要好說話。”
“……”
林嬌嬌沒有反應，不論是她的睫毛，嘴脣，還是她的手，都和之前一樣。
她就像一個植物人，無論旁人說什麼，她都沒辦法給迴應。
“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好了，聯繫我。”
凱莉把一張名片放到她枕頭下，起身看着她，離開。
病房裏安靜，沒有一點聲音，外面的走廊也隨着凱莉的離開而恢復安靜。
一切都靜下來了。
而此時，林嬌嬌放在被子上的手，動了下。
凱莉出去沒多久，韓在行過了來。
她看見韓在行，停下腳步。
韓在行沒看她，直接往病房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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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莉轉身，看着走進病房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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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話跟林嬌嬌說。
凱莉沒有去別的地方，她去了走廊盡頭外的露天地臺。
這裏是病人，或者病人家屬出來透氣的地方，也是打開水的地方。
凱莉走到外面一些，拿起手機，點開一封凌晨三點的未讀郵件。
韓在行走進病房，來到牀前。
他看着躺在牀上的人，沒有坐，也沒有出聲，就這麼冰冷的看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韓在行的眼裏，時間似乎靜止。
突然，他手機響了。
韓在行視線轉過，拿起手機，屏幕上跳動着一個字，媽。
韓在行看着這個字，掛了電話。
市醫院大門外，湛樂聽着手機裏的機械女聲，她停下來，看手機。
在行掛了電話。
湛樂看前方的醫院，重新撥了一個號，走進去。
凱莉看着郵件裏發過來的通訊錄，信息，很快，她視線停在一個英文名上。
angel。
天使。
凱莉的心突然跳了下，她手指飛快往下滑。
嗚嗚，手機振動，凱莉手指一滑，手機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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