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有媽媽你沒有。”
“沒有媽媽就沒有人給你買糖果,沒有人給你買衣服,沒有人安慰你。”
據姜婉瑩短時間的觀察,太子爺寵溺女兒這件事八成是真的,看那副寶貝的模樣,從她女兒那下手肯定能行。
搞定女兒就等於搞定了他。
你想勾搭我爹,非把我說的那麼可憐幹什麼:)
司樂樂默默給這個女人記了一筆,開始醞釀情緒。
“不喜歡。”
司樂樂在姜婉瑩滿懷期待,自信十足的目光下,蹦出了幾個字。
這下姜婉瑩更加懵圈了,在別人那百用百靈的辦法,怎麼到她這就。
跟自己想的一個都不對?
“你在幹什麼?”司梵九低沉醇厚的聲音傳來,人從樓上快步走下來。
後邊跟着剛睡醒的蘇流,臉上還敷着補水面膜,看了眼客廳裏的那個陌生女子,自顧自的坐到沙發上,將剛敷着的面膜邊摸平。
還不知道是哪來的桃花孽。
姜婉瑩回頭看看司梵九再回過去看司樂樂,微笑着回答:“在陪小丫頭玩,她好像挺喜歡跟我玩的。”
動作和語言輕柔,一顰一笑都極爲溫柔,一看就會是個好母親。
但司梵九沒感覺。
目不斜視都走向女兒,宛若無物的越過姜婉瑩。
“梵九哥。”姜婉瑩自己給自己製造機會,衝司梵九的背影叫了聲。
“你,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在一塊玩的時候了,那會你三歲多,也是這副不愛搭理的樣子。”自顧自的闡述了起來。
司梵九蹲下身上下打量女兒,往後睨了眼姜婉瑩。
“小時候一塊玩?”司梵九幫女兒掖了掖腿上的毯子,又把她往外推,曬曬太陽。
“…對,你不記得也沒事,我一直記得好好的。”姜婉瑩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適,站在原地,垂落的手手指勾了勾,玲瓏別緻的身材襯得讓人更爲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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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梵九這回看都沒回頭看一眼。
“別硬扯關係,也別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竟然還拿三歲的事情說事。
留她喫飯賣的是姜爺爺的面子,跟她姜婉瑩沒半點關係。
說着,感覺衣角被人扯了扯,司梵九回過頭就看見自家女兒嘴巴扁扁的坐在輪椅上,眼睛水光瀲灩,模樣好生可憐。
“爸爸,她說我沒有媽媽很可憐…”
“唔。”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糾結的神態更讓人痛惜。
“我好像確實可憐……”小腦袋瓜子思考了一會,司樂樂說出結論,頭埋得更低了,眼角有亮晶晶的液體出現,不時掉幾顆下來。
旁邊聽到這些話的蘇流抹面膜的手一頓,表情一改之前的雲淡風輕,悠哉悠哉。
人坐在輪椅上講着這樣的話。
司梵九能心疼死,搭在女兒輪椅上的手顫了下,薄脣倏地抿成一條直線。
“我沒有說……也沒這個意思。”姜婉瑩巴掌大的臉瞬間煞白,往後退了一步。
剛纔跟司梵九說的話瞬間打臉。
挺喜歡跟自己玩個鬼,人家現在都快哭了。
“你這人真有意思。”天生自帶輕浮感覺的話語傳出,蘇流一把揭了面膜,翻了個身,雙手架在沙發背上,託着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女人。
“你跟個小孩講這些幹什麼?你是覺得自己能上位,所以現在提前通知她一聲?”
很淺的笑,淺到更顯得不友好。
“出門前都不照鏡子的?”
一番話下來,說的姜婉瑩臉色一會紅一會鐵青,門牙咬着下脣,手攥起衣服一塊,樣子可憐,垂着腦袋默默承受。
“舅舅你睡醒了?”司樂樂轉過腦袋看蘇流,眼尾紅紅的。
“嗯嗯,醒了有一會了。”眉峯動容的挑了挑,蘇流目光認真的看着司樂樂:“不可憐,有我們整個蘇家在,可憐什麼。”
太慘了,這都連着哭了兩天了。
“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似乎也急了,姜婉瑩身體輕顫慄了幾下,爲自己辯解。
“你是不是真覺得我不敢動你?”司梵九嗓音沉冷,心裏氣都氣死了。
這他媽的都什麼人,把女兒連着搞哭兩天了。
就該一開始把她關在門外,給狗屁面子。
面子是給人的,不是人的用不着。
“我真的沒有……”似乎司梵九的話語對姜婉瑩造成了沉重的打擊,姜婉瑩往後又退了幾步碰到遮擋物。
輕呼了一聲,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貂毛從肩膀滑落,美好的身材一覽無遺,胸口滿當當。
“有沒有你心裏面沒點數?我女兒難道騙我?”司梵九沉着張臉,死死盯着她,眼眸除了慍怒別無其他。
“你要是真這麼覺得……我也沒辦法。”姜婉瑩手鬆了些,面容視死如歸,露出苦色,臉白了又白,腔調輕緩決絕。
旁邊眼睛還掛着一滴淚水要掉不掉的司樂樂看愣了下,不得不說是真佩服她。
都這樣了,還臨危不懼,繼續擺弄是非。
看的心裏一頓不適,司樂樂加大演技,頭埋進胳膊裏,不時發出吸鼻子的聲音,肩膀一聳一聳。
“帶着你的東西現在就走,大年初四還是先把家裏人拜完,再來拜不相干的司家。”
“到底是外人。”司梵九直言不諱,字字劃清界限,幫她擺正身份和地位。
喫個屁午飯。
多待一秒污染空氣。
司梵九擡手招來了傭人,順道吩咐了句:“等下去地窖拿幾瓶酒給姜爺子送過去。”
嗯……趕了他一個人送幾瓶酒,這事就算完了。
“所以你們還是不能接受我是嗎?”姜婉瑩嗚咽起來,有點哭腔的開口。
“我知道……我這個身份在你們這個圈子不受待見,但沒想到好意給你拜年都副樣子……”
也不站起來,姜婉瑩繼續保持原來的姿勢,杏眼裏蓄了些淚水,可憐巴巴。
司梵九真是服了。
這個女的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的,廢話怎麼這麼多。
懶得繼續跟她搭腔,司梵九讓人把她帶的東西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準備把人送大馬路上。
一個蒼老違和的女聲響起。
“司二少爺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