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在那香軟的小臉蛋上親了又親,聶清麟便將她抱回到了鳳雛宮,命單嬤嬤在鳳雛宮的清理出一間房屋專門作爲小公主的寢室,連同奶娘一起移進了鳳雛宮,這幾日太傅又是不怎麽常回宮,聽說最近朝廷上動作甚大,似乎是要改弦更張,支持匈奴另一個部族的長老,大有放弃休屠宏這枚棋子的勢頭。
當太傅晚上準備用膳時,便看見他的果兒身著一身杏黃的鬆散睡袍,長髮披散在身後,粉嫩的臉蛋正挂著淡淡的笑意看在躺在搖籃裡小手抓撓著布老虎的小公主。
太傅幷沒有急著進去,而是靜靜望著那佳人坐在搖籃邊淺笑的模樣,烏黑的頭髮在臂彎間劃過,讓人有種挽住那順滑的衝動,若是果兒當了娘親,定當是這般模樣,在月光下柔情地看著他的孩兒。想到這,便是輕輕走了過去,從那香軟的身後輕輕將她攬住:「果兒,快給本侯生個孩兒吧!」
聶清麟聞言手指輕輕一頓,便是回身輕聲道:「這小東西才剛哄著,還請太傅移步寢室,本宮隨後就來。」
太傅微笑在她香軟的頰邊親吻了一口,便回轉了寢室,
聶清麟將小嘉柔的被子掖了掖,也慢慢走了出去。她與太傅數度**,每次太傅都是毫無庇護,灑盡雨露,可是她依然小腹平坦,是毫無動靜,聽聞太傅以前的侍妾曾經有過墮胎的經歷,看來這肚皮毫無動靜,倒是真是自己的問題了,想起韋神醫曾經說過她難以受孕的話,聶清麟自然是一番苦笑,太傅若是一意指望著她生孩兒,恐怕是有些緣木求魚了,想到這,聶清麟又是微微嘆了口氣。
衛冷侯不知道聶清麟的心思,這幾日一直在前朝忙碌,自然是冷落了佳人。今日既然生起了要孩兒的念頭,這床榻上自然要再賣些力氣。想起弟弟一舉便讓那小沈後懷了身孕,太傅大人的英偉男兒心便是有些氣悶,如今大婚在即,倒是要再多多耕耘些,總是覺得果兒年紀太小,玩心不定,若是早些有了孩兒便是可以收攏了心神,甩掉害人的閒書,多多相夫教子才好。
見果兒走了過來,便有些急不可耐地從**坐起,伸出手臂將她抱起,安置在床榻之上。這小女子倒是真應了白虎緊致之說。只要幾日床榻清冷,便是複又要勇力開拓一番疆域。
這晚便是抖擻精神暢快淋漓地重整了緊致河山,得趣舒爽得恨不得便是伏在嬌人的身上從此不起。
一時間,內室嬌喘連連,只聽著在外室值夜的宮女一陣的臉紅心跳。
待得**收歇,聶清麟半靠在太傅健碩的胸前突然問道:「韋神醫說本宮難以成孕,若是將來不能為太傅誕下孩兒,該是怎麽辦?」
太傅閉著眼兒,不甚在意地拍了拍她的胳膊:「總是會有的,休要亂想。」說完不大一會,便是沉沉地先行睡去了。
總是會有的,太傅身為男子的確是不會在意這點,他將來身為九五至尊,怎麽可能不會有子嗣呢?聶清麟怎麽不知太傅此時對待自己的心意是真的,正因爲是至真至情,才是勾得她也動了不該有的妄念,可是有時世事難料,現時的美好,却是讓人難以忽略前方的陰雲重重……
第二天,聶清麟出宮去見顧夫人,可是到了驛站時却發現顧夫人已經出門了,據說是去了太傅府。聶清麟心道這顧夫人恐怕是要受些驚了,便是坐在驛館裡等了等。
不多時一輛馬車匆匆地駛來,在驛館的門前停了下來。一個婦人一臉慍色地從馬車上下來。來顧夫人一路來到京城,念念不忘茶中的高山流水知音,便是一早備下了貼心的厚禮去太傅府拜會三夫人。哪成想去了坐在太傅府大廳裡等來的却是個從來沒見過的陌生女子。
饒是一向沉穩大氣的顧夫人都是有些驚懼不定,不過轉念一想便是有些明白,恐怕那日在邊關見到的不是真身的三夫人,而是太傅大人的青樓紅顔吧?那等氣派談吐大約是抵罪充作官妓的官家小姐,因怕污了太傅的名頭便是假托了府中的三夫人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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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夫人也是個會隨進應變的,收起了驚詫後馬上改口道,因爲以前聽自己的夫君顧將軍說起府中的三夫人愛喝茶,便是送來了些珍稀醇厚的茶葉,另外還有關外的一些土特産,也是一幷給太傅帶來的,
那個正牌的三夫人倒是客氣,可是聽著那厚禮的名稱却是表情寡淡,一副唯唯諾諾的小家子氣,收下了禮物後便是與顧夫人默默無語,四目相對,實在是尷尬得很。
於是顧夫人說了些場麵話,便是匆匆告辭了。可是沒想到剛到驛館就撞見了驛館的小吏守在門口一直張望,看到她下了馬車,便連忙過來說道:「顧夫人,您怎麽才回來啊,帝姬永安公主都等您多時了!」
顧夫人聞聽此言,剛剛在太傅府還沒有定住心又是劇烈地跳動起來,身爲邊疆將士的妻子,自然是一言一行都得替丈夫的前程考量,自己因爲與那「三夫人」結下的情誼一時間衝昏了頭腦,竟是貿然想去拜訪,可是竟然忽略了那帝姬永安公主才是太傅將來的正妻,公主為何突然要來見自己,莫不是太傅**攜美妓暢遊青龍關的事情被公主知曉,要盤問自己不成?
就在顧夫人惴惴不安時,已經是進了廳堂未及看清廳堂裡坐的是何人,便先是低頭施禮,待得抬眼一看,只覺得這京城處處都是窮山惡水,皆是心驚肉跳的驚嚇。只見那「三夫人」却是一身錦衣華服,梳著別致的鬢髮端坐在高椅之上。這一呆愣不打緊,禮數便是沒有及時跟上,饒是顧夫人平時走的都是的貴婦路綫,此時那嘴也是有些收攏不住,只是瞪著眼兒驚疑不定。
幸好這聶清麟是個性子隨和的,看著顧夫人的樣子心裡也是大約知道是在太傅府鬧了烏龍,依著顧夫人的性子,居然能親自帶著禮物去看望一個婢女出身的妾室,當真是拿自己做了知己。心裡倒是感覺有些對不知這位「高山流水」,就輕笑著說道:「先前偶遇多有不便,本宮
自當是隱瞞了身份,還望顧夫人見諒。」
這下顧夫人總算是想明白了,連忙又重新施大禮,向公主請罪勿念自己以前的禮數不周。
聶清麟示意單嬤嬤將顧夫人扶起說道:「此間無旁人,倒是可以敞開說話,先前在青龍關就得顧夫人諸多照拂,如今又是您一路護送嘉柔回京,甚是辛苦,本宮該感激您才是。」
顧夫人連說不敢,謝過公主賜座後,才算坐下。
她的丈夫是太傅一係的愛將,自然也是知道京城隱約的風聲,想到這位巧笑嫣然的公主可能就是那個高居皇位的皇帝,不由得心裡暗暗嘆道:原先身在邊陲,以爲太傅迎娶永安公主是爲了上位的大計,權宜婚姻而已,可是如今想到青龍關那時,一向冷麵的太傅對待這位公主寵愛有加的模樣,恐怕是男女之情更多些呢!再想想這位公主的行事作派,也難怪能收降得住大魏妖蛟,平易近人的大氣模樣就算是沒有那皇家出身映襯著,也是讓人發自心底的喜歡呢。
只是可惜了先前的誤會,精心準備的茶中精品竟是白白地入了太傅府,給了那個粗鄙的妾室,當真是暴殄天物了。
聶清麟不知顧夫人此時爲那些個茶葉心痛,一番寒暄後便是問了自己此來的目的:「顧夫人身在邊陲,自然是知道的比京城裡的要多,却不知那個陷害休屠王爺的側室是哪一個?」
顧夫人嘆了口氣,說道:「便是那個之前寄居在太傅府裡的奴蘭王妃,先前看著那跋扈的樣子便知不是什麽好相與的,沒想竟是能幹下這等出賣親夫的勾當,大抵是知道了自己以後再難生育,心裡存了怨恨才做了這等昏了頭腦的事吧。聽說做了這勾當後,那個奴蘭王妃已經回了自己父王的部落,竟然是要改嫁給那匈奴王爺新近的寵臣,那個叛賊葛清遠。」
聶清麟的心思微轉便是微微蹙眉,不過複又舒展,柔聲說道:「其實本宮此來,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便是希望顧夫人回去後,能派人請休屠王爺送來些姐姐的貼身衣服,皇姐一身坎坷,總是要在家鄉建一座衣冠冢以告慰姐姐的在天之靈。另外還望顧夫人張羅著在那出事的河邊爲皇姐做一場法事,頌滿三日的度亡以超度亡靈。這事原也是交代下去便好,可是本宮總是擔心旁人辦得不够精心,遺漏了細節,顧夫人辦事沉穩,本宮却是放得下心來的,便是親自前來拜托。」
顧夫人一聽,自然是一一應下,自然是要辦得精心。
聶清麟笑著又停了停,接著說道:「另外本宮還要拜托顧將軍一件事太傅忙於國事,本宮自然是不好打擾,但是國事不問,家事却不能不管,,冤有頭債有主,若是害了姐姐的凶手不能正法,八皇姐何以能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