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還沒有到寧慕卿出去的時間,她拿了個躺椅坐在樹林下面,一邊感受間隙撒在自己臉上的陽光,一邊喫甜點,這日子過的舒服死了。
短短十多天的時間,寧慕卿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渾身氣質優雅清麗。
坐在陽光之下更是顯得整個人是樹影裏的精靈。
“王妃,最近你的心情很好啊。”趙思靜氣勢洶洶帶着一幫丫鬟站在寧慕卿面前,試圖用氣勢壓/倒寧慕卿,“我和王妃行禮了,王妃連回禮都不給麼?”
寧慕卿悠閒地抿了一口茶,看都沒看趙思靜一眼,“直接說,找本王妃何事?”
趙思靜一看寧慕卿這一副對她十分不屑的樣子,簡直恨不得吃了寧慕卿,卻又忌諱寧慕卿手中的銀針。
她剋制住自己,咬着牙冷笑道,“現在王爺勾住了,你高興了吧?”
“哦?”寧慕卿反問,“本王妃高興什麼?”
“你安排揚州瘦馬勾/引王爺的事情,現在全府上下都傳遍了,王爺因爲這件事情對你改觀,天天和你用膳,改日只怕那揚州瘦馬就要和我並排而坐了,你是不是很開心?”
趙思靜冷笑着盯着寧慕卿,一雙眼睛裏恨不得能噴出來火。
寧慕卿皺眉道,“你在說什麼?”
“你還在這裏跟我裝。”趙思靜走上前一把掀翻寧慕卿桌子旁邊的糕點和茶水,而又又狠狠踩了一腳,指着寧慕卿的鼻子罵道,“你根本不配做寧王府的王妃,王爺整日爲國擔憂,本就無力尋/歡作樂,但你爲了固寵,卻讓人在河邊勾/引王爺,害的王爺成日不着家。”
“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寧慕卿眉頭更加深了一些。
“寧慕卿啊,寧慕卿,我本來你還以爲你有一點道德和底線呢,現在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趙思靜咬碎了牙齒看着寧慕卿的臉,道,“你和我同樣鍾情王爺,誰能夠得到王爺的心,那是誰的本事,我沒想到你這麼不知羞恥,都有人看到王爺和那賤/人在河邊衣衫不整了,你還在這裏和我裝!”
河邊衣衫不整?
那就是打野戰。
寧慕卿聽着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
她坐起身道,“你從哪裏聽到的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什麼她派人勾/引楚離軒打野戰,還讓人撞見了?
這都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趙思靜越說越氣,看寧慕卿的臉離得近就要一巴掌朝着她甩過來。
寧慕卿直接一把抓住趙思靜的手腕,把她甩到一邊,冷着一張臉道,“本王妃是這王府的正妃,你不過是側妃,這一點本王妃已經提醒過你很多次,看你現在的樣子是絲毫不放在心上,
現在我只問你一句,你今天無緣無故跑到本王妃這裏來發瘋,還朝着本王妃動手,是不是身上的皮癢癢了?找抽抽呢?”
“你……”趙思靜被寧慕卿壓的腦袋都擡不起,面部表情極度猙獰。
聽琴見狀不好,走上前道,“寧慕卿,側妃只是聽到京城最近的傳言,特地來問你真相,你別不分青紅皁白動手。”
“說!什麼傳言。”寧慕卿回頭看着聽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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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琴開口之前,寧慕卿又道,“說不出來我讓你死。”
聽琴被寧慕卿的眼神嚇得退後了兩步,道,“前段時間在和京城內河邊上,有個不知來歷的女人勾/引了王爺,還成功了,和王爺在河邊做那不知羞恥的事情,
讓趙家少爺看到了,後面王爺還成日去見那不知廉恥的女人,現在全京城都知道這事兒,你每天陪王爺出去,就是爲了方便王爺見那賤/人,你還不承認?”
寧慕卿,“……”
這些沒頭沒腦的八卦,讓她這個當事人簡直是——
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你們現在懷疑是我安排的人勾/引楚離軒?”寧慕卿差點沒笑噴。
“你臉皮也太厚了!這種事你竟然有臉說出來!”聽琴瞪大了眼睛看着寧慕卿。
這樣應該算是寧慕卿已經承認了吧!
趙思靜現在真恨不得把寧慕卿剝了皮喫進肚子裏,簡直是損人不利己。
“所以這件事情已經在整個京城傳開了?”寧慕卿覺得非常好笑。
她已經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因爲那天在河邊的事情四人相對,大家都有些尷尬,又不好和別人說,再加上寧慕卿的求情,楚離軒事後並沒有找段旭無和月娘要懲罰他們。
而是讓‘段郎’找月娘提親,讓他們正式成婚。
至於楚離軒自己,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放他們一馬。
杜躍清本來以爲這件事情就這樣到此結束了,她也不想去追究這件事情的後續,甚至不想知道‘段郎’是誰。
結果沒想到,這才過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京城竟然傳了這麼離譜的事情。
更讓人覺得好笑的是,明明是這個段郎在和月娘偷/情。
流言卻傳成了‘王爺被揚州瘦馬勾/引的魂不守舍’,而寧慕卿的終極身份成了‘指使揚州瘦馬勾/引王爺給自己固寵’的幕後主使。
寧慕卿對這樣的傳言只能說哭笑不得。
楚離軒知道這事兒麼?要是知道京城竟然流傳出了這麼離譜的事情,堂堂戰神還得給那偷/情的段郎和月娘背黑鍋,只怕楚離軒當場能夠吐出兩口鮮血。
想到這裏,寧慕卿滿臉黑線的看向趙思靜和聽琴兩人,問道,“你們說這事兒已經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了?楚離軒知道這事兒麼?”
趙思靜咬着牙,那小眼神恨不得殺了寧慕卿,她道,“寧慕卿,我真沒想到你能做出這麼不知廉恥沒有底線的事情。”
“你是如何確定王爺不着家是因爲什麼揚州瘦馬,而不是因爲忙於公務呢?你又如何懷疑是我安排的這人,你有什麼證據嗎?”
趙思靜頓時噎住了,她總不能說是因爲傳言吧。
“寧慕卿,你還不要臉了,這事兒都已經板上釘釘了,你還狡辯?這陣子王爺出去你也跟着一起出去,不是爲了給王爺打掩護,是爲了什麼?”
這話,寧慕卿更加無語。
先不說她‘岑西寧’的身份是一個清清白白的醫女,不是什麼‘揚州瘦馬’。
只說她寧慕卿這個身份,她出去是爲了購買衣服,觀察京城哪裏有店鋪適合開藥店,而楚離軒出去完全就是忙於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