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夜正在旁邊看手機郵件,聽到門響往門口看了眼。
“老闆,沈小姐來看望少夫人。”
王瑞在門口稟報。
傅衍夜聽到沈茉莉,看了眼卓簡,想也知道她肯定會見,就沒多猶豫,“讓她進來吧。”
他繼續看手機。
沈茉莉進去後門又被從外面關上。
其實沈茉莉有種自己進了地獄的感覺,感覺這裏面又冷又暗,一點都不好。
她看着卓簡,還沒來得及開心就看到牀邊不遠坐着的人,然後又安分的走過去,“卓簡姐姐好,我給你帶了花。”
“好漂亮,我很喜歡,謝謝。”
卓簡接過花,道謝。
“姐姐喜歡就好,傅總也在哦,傅總好。”
“陳太太好。”
傅衍夜擡眼看了眼卓簡懷裏的花,不確定是否乾淨,但是最近他都得努力忍耐一些事情。
沈茉莉被他那聲陳太太噎到,不過很快腦子裏就想別的去了。
“我去找個花瓶吧,麻煩先把花放在桌上,我太太手不能抱重物。”
傅衍夜起身,想自己在的話兩個女人放不開。
“哦,好。”
沈茉莉想起卓簡受傷,立即把太陽花又拿走。
其實一點也不重。
不過小心點總是沒錯。
可是傅衍夜一出去,她便朝着門口看了眼,確認門關上後坐在了卓簡旁邊,沈茉莉其實不太確定自己該不該說,看上去他們夫妻正好。
她坐在卓簡旁邊,“姐姐,你怎麼突然暈倒了?我聽說後一直都好擔心,你受了傷麼?哪裏?嚴不嚴重?”
“胳膊上,不算嚴重,你怎麼知道的?”
“現場很多人啊,雖然姐夫在媒體那裏壓下來,但是大家都長了嘴,一傳十十傳百嘍,快給我看看傷情嚴不嚴重。”
沈茉莉說着,仔細觀察了卓簡的兩條胳膊,明顯有一方要厚一點。
“真的沒事了,只是意外。”
卓簡笑着對她說,不想讓她擔心。
卻也正因爲她不想讓沈茉莉擔心,沈茉莉突然哼了聲,“誰知道是真的意外還是人爲呢。”
“嗯?”
“姐姐,其實……”
她又想起陳想的話,擔心自己真的入了程諾的坑,但是她不說,又擔心還有別的坑。
她猶豫着,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糾結。
卓簡疑惑的望着她,不知道她在糾結什麼。
“姐姐,要是我說,如果哦。”
沈茉莉思量着,擔心卓簡受傷真的跟程諾有關,畢竟那個女人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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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什麼?”
“如果程諾有一個刻着你名字縮寫的包,你會不會以爲是姐夫送給她的?”
“嗯?”
“我是說如果,我們打個比喻嘛,如果有人聽程諾那個賤人親口說那個包是姐夫送的,那……你覺得,她會不會是在撒謊?”
沈茉莉心裏一點都不安,說話也吞吞吐吐,怕自己真的搞錯,但是又不想卓簡被矇在鼓裏。
卓簡望着她,她話說的有些稀裏糊塗,但是又並不難懂。
“姐姐,你說會不會是程諾在背後……”
“你不能進去。”
“閃開。”
沈茉莉話還沒說完,突然外面傳來劇烈的撞擊聲,兩個女人朝着門口看去。
很快門被用力推開。
莊明厲衝了進來。
卓簡震驚的同時,沈茉莉更是不知所以的站了起來,並且退到了旁邊,完全被嚇呆了。
莊明厲突然跑過來,帶着一身寒意死死地抱住她。
“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他聲音嘶啞。
王瑞站在了門裏,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外面有人走了進去。
“你還戴着我送你的手鍊。”
莊明厲望着她手腕上,哽咽着,這一路的,奔波,勞累跟被罵,都不重要了。
沈茉莉完全看傻眼,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一轉眼看到傅衍夜站在門口,更是條件反射小聲叫:“姐,姐夫回來了。”
莊明厲抱着卓簡一轉頭就冷眼看向傅衍夜。
“你竟然還有臉站在這裏?”
莊明厲憤怒質問。
“放開她。”
傅衍夜極爲冷沉。
“放開她?再也不會。”
莊明厲非常堅定的聲音。
“那條手鍊是你送給她?”
傅衍夜看着他,然後又看向卓簡手腕上。
卓簡自己也驚了,怎麼會是他送的?
不是傅衍夜送的嗎?
而且傅衍夜也一直很喜歡的樣子。
“是,這是我爺爺跟我奶奶的定情信物,也是我送給莊家未來兒媳的信物,傅衍夜,我要帶走她。”
“你要帶誰走?”
卓簡喫驚的看向莊明厲,定情信物?
糊塗的人輪到她,沈茉莉的話她還沒理清楚,而手上視若心愛之物的物又不是她丈夫所贈。
“你試試。”
傅衍夜笑着冷聲。
莊明厲扭頭看卓簡,“我帶你回南方,我會替你打這場你一直想打但是卻打不了的離婚官司,我已經諮詢過,憑他這些年對你做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勝訴。”
“你說這是你爺爺送給你奶奶的定情信物?”
“是。”
莊明厲看着卓簡疑惑的樣子很堅定的回到。
“那你怎麼能送給我?”
“我只想送給你,而且它戴在你的手腕上了,我之前一直擔心你不會戴,沒想到你竟然戴了,阿簡,我……”
“你簡直荒謬,你,你先出去。”
卓簡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並且需要跟傅衍夜單方面談談。
“我不,昨晚聽說你出事我便立即訂機票,連眼都沒敢閉一下匆匆趕來,阿簡,我不要你再在這裏受苦。”
莊明厲對卓簡說道。
“你先出去。”
卓簡再次說道。
她看得出他的確是急匆匆趕來,但是現在不是說他們事情的時候。
她跟傅衍夜纔剛和好。
她不想也不允許出現任何危機。
“好,但是我不會走。”
莊明厲覺得她可能有話對傅衍夜說,這才離去。
卓簡看向沈茉莉,沈茉莉立即說:“我知道,我也出去。”
沈茉莉撐着自己的腰就往外走去。
屋裏只剩下他們倆。
傅衍夜走了過去,望着她手腕上那條珍珠項鍊,聲音很低,“原來那是他送給你的。”
“我不知道是這樣。”
卓簡望着他,之前那種不安越來越明顯。
他們纔剛剛和好,不會的,一定是她想多。
“卓簡,我送你那麼多奇珍異寶從不見你佩戴,爲什麼獨獨這條他送你的珍珠手鍊,你視若珍寶的戴在手上不曾摘下?”
傅衍夜覺得好笑,他不禁搖了下頭,問出自己心中疑惑。
“我以爲是你送的。”
面對誤會,她心裏又何嘗不是跌宕起伏,但是她還是試圖讓他明白。
可是他嘲笑,“不僅你覺得我像個傻子,我自己又何嘗不覺得是,你曾說喜歡他,我只當你是氣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是真的。”
“傅衍夜你胡說什麼?我說我不知道這是……”
卓簡搞不清楚狀況,她出事醒來的時候,他眼淚都掉出來,他那樣珍視她的模樣,現在還讓她心裏暖暖的,但是他怎麼突然就說這種話?
“那你爲什麼要說跟我和好呢?”
傅衍夜又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