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經綸沒想到會從她口中聽到這樣的答案，饒有興致地落下一個字：“噢？”
姜言緩緩道：“你有過很多女朋友，玩膩了就分手，能花錢打發的花錢打發，花錢打發不掉的就投其所好跟對方劃清界限，再難解決的，就威脅，沒有你追不到的女人，也沒有你分不到的手，你熱衷於男女之間的追逐遊戲，所以纔會在董……陸成柏指定我嫁給你之後，勃然大怒。”
聽她說完這些，他不屑冷嗤：“這也叫了解？”
她不解地看着他：“不算嗎？”
迴應她的，是男人的一聲冷哼。
陸經綸拽着她走到沙發處，將她丟在沙發上，那動作算不上暴戾，但也絕對不溫柔。
他在她身側坐下，從茶几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支菸，點菸的同時餘光睨她一眼：“說說，下午跟那個男人出去幹什麼了？”
姜言裝無辜：“哪個男人？”
陸經綸擰眉，警告的目光掃她一眼：“非要我收拾你了才說實話？”
她抿脣，老實交代：“普通朋友，過一段可能要離開江城，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回來，所以請我喫個飯。”
他鼻息之間溢出一聲不屑的冷嗤：“一頓飯能喫到下午四點？”
“我爲了還他請喫飯的人情，下午又請他看了個電影。”
“是爲了還人情，還是爲了躲着我？”
姜言，“……”
她真的想問他一句既然心情都有數幹什麼還要逮着她追根究底！
但是她不敢。
“躲着你，或者不躲着你，有什麼區別嗎？回來之後還不是要被你審問？”
“你倒是清楚。”
姜言不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也猜不出來，索性不再說話。
陸經綸抽了一口煙，吐出菸圈之後，輕點菸灰，靠在沙發上，視線落在她臉上打量一番，淡淡開口：“有些話，我只說一遍，你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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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
“江城喜歡我的女人有很多，當然，我喜歡的也很多，但不管我喜歡誰，都不會喜歡你。”
她垂着眸子，一語不發。
他又冷聲道：“我不管你嘴裏的喜歡是三分真還是十分假，永遠不要把從我這裏瞭解到的東西一五一十地跟陸成柏傳達，如果讓我知道有那麼一次，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的手下意識地攥在了一起，沒說話。
見她不說話，男人皺了眉：“陸成柏能威脅你的，我同樣可以，要拿捏一個人無非就是從她的父母兄弟入手，至少在江城，你想避開我的控制，沒那麼容易。”
姜言抿脣，知道他能說到做到。
但又害怕……他說到做到。
陸經綸兩次開口都不見她答覆，耐心盡失：“聾了？”
“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現在拎清楚你有多少籌碼能出賣我討好陸成柏的，不至於日後做出選擇的時候，死得太慘。”
姜言覺得真的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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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根本就不是在爲自己而活。
被拿捏被威脅，像是個工具人一樣夾在叔侄之間的遊戲裏，錯一步，就會滿盤皆輸。
可怎麼選怎麼做纔是對的……
沒有人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