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陽,影六,影三和山桃幾人來到夜王府這條街,看到百姓們都往夜王府的方向涌,馬匹根本過不去,他們便一起商量該怎麼快速回府。
“百里公子,也不知道是哪家府上出事?我們騎馬跟本過去,步行倒是快很多,不如我們下馬步行過去,順便也可以去瞧瞧熱鬧如何?”影六詢問。
“可以,是可以,但是這幾匹馬怎麼辦?”百里陽搖着扇子,眉眼含笑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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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六眼神斜向一旁的山桃,山桃瞪他一眼,不客氣回絕:“就我一個女人,你們不會想將四匹馬交給我吧?我可牽不住。”
“也是,山桃畢竟是女子,再怎麼說不能爲難一個女人。”百里陽搖着扇子表示贊同。
他可不想山桃回去找王妃告狀,就邢素月那個護犢子的性子,知道他們三個欺負山桃一個,非得對他扒皮抽筋不可。
“也是,不能讓山桃牽馬,那就三哥牽吧!畢竟三哥的武功和覺悟是我們之中最高的。”影六笑着拍馬屁。
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只要把三哥哄開心了,牽馬的活就是三哥的了。
影三壓根不受影響,“六呀!孔融讓梨的故事聽說過嗎?像這種牽馬的活,一般都不用大的,還是你牽最合適。”話落,不待影六回復,直接跳下馬背,將馬繩扔到影六手裏。
山桃也翻身下馬,將馬繩放到影六手上,甜甜一笑:“辛苦六護衛。”
百里陽直接懶得廢話,飛身下馬,三人隨着人潮揚長而去,唯留影六一人半天回不過神。
待他回神時,眼前早已經看不到三人的身影。
“百里少主,三哥,山桃姑娘,你們怎麼都把馬交給我了,我一個人怎麼牽那麼多匹馬嗎?你們等等我,我們一起慢慢走。”
影六手忙腳亂的牽着四匹馬,想往前擠又擠不動,氣的乾瞪眼。
氣自己沒事幹嘛提議要步行,懊悔自己反應怎麼就沒有三哥快。
三人好不容易擠到夜王府,才發現這些百姓都是衝着到夜王府門口看熱鬧纔來的。
百里陽和影三看着府門前烏泱泱一羣人,兩人相視一眼,閃身飛向旁邊的大樹,坐在樹上看熱鬧。
山桃轉頭的功夫,身板只剩自己,她顧不得兩人去哪裏,聽到裏面的人喊邢素月欠錢不還的話,費力將身邊的人扒拉開,擠進最前排。
大聲喊道:“你們胡說八道,我們家小姐纔沒欠你們錢呢?膽敢在這污衊我們小姐的名聲,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都不想活了是嗎?”
“吆喝~終於出來一個與邢素月熟識的人,也不枉我坐在這裏半天。”白衣女子將手上的瓜子喫完,拍拍手站起身,走向山桃。
山桃仔細打量眼前的白衣女子,越來越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白衣女子一把抓着山桃的胳膊,對她拋個媚眼,“還記得我嗎?既然來了,就別想跑,等邢素月出來後,將賬給我結清再走。”
山桃看白衣女子拋媚眼的動作,腦中閃現一個人影,司徒嫣,於是激動大喊:“是你,你……你是司……”
“就是我,記起我就好辦了。”司徒嫣打斷山桃即將脫口而出的人名,拉着山桃往石墩前走,她意猶未盡,顯然還沒玩夠。
低語:“別拆穿我,等着你家主子出來見我。”
山桃看着她警告的眼神,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何原因,但是小姐的身子暫時還需要司徒嫣的醫術,只得點點頭,表示知道。
“吱呀~”一聲,與此同時,王府大門被人從裏面打開。
“誰?誰說我欠債不還?站出來,讓本王妃瞧瞧。”邢素月趾高氣昂問道,腹誹不斷:最好別讓我看到,否則一定會打你個滿地找牙。
“我,邢素月,你終於肯出來見我了,我在這府外等你整整兩日,你倒是說說有沒有欠我銀子?”白衣女子站在邢素月面前,與她對峙。
兩人彼此互望。
“你?怎麼會是你?”邢素月詫異萬分,而後側頭看向站在身旁的山桃,“是你找到並將她帶回來的?”
山桃看到邢素月出門,便已經走到她身邊,頭搖的像撥浪鼓,“不是我,我去洛城找她,她不在,回來纔看到她坐在這裏催債。”
“邢素月,夜王府的人說我是睜眼說瞎話,你倒是說句實話,憑良心講,你到底有沒有欠我銀子?”司徒嫣氣勢很強硬,很囂張。
“山桃,我們欠她銀子了嗎?”邢素月一臉茫然,問向旁邊的山桃。
“小姐,奴婢記得清清楚楚沒欠過。”山桃頭搖的像撥浪鼓。
“來人,將這個故意誣陷王妃的女子給本王綁了,將她扔進大理寺監牢。”
隨着邢素月一起過來的軒轅夜,冷眼旁觀。
聽到邢素月和山桃都表示沒欠過眼前白衣女子銀子的話,瞬間怒從心中起。
當真是一個阿狗阿貓都可以欺負到夜王府頭上!
他軒轅夜要不立威,以後在京城還怎麼混。
“是,王爺。”江風得到王爺的命令,名正言順,大搖大擺走上前,正欲鉗制住白衣女子。
司徒嫣望着江風衆人,輕啓朱脣,喋喋不休數落起邢素月。
“邢素月,你這個白眼狼,五年前你生命垂危時,是誰救你於危難?
你生下雙生子後,又是誰一把屎一把尿幫你將孩子們養大?
我辛辛苦苦將兩個孩子養的白白胖胖,如今你飛上枝頭變鳳凰,就將我拋之腦後,眼睜睜看着他們這些人將我送往大理寺監牢,你的良心不會疼嗎?
你這個沒心肝,天殺的!
現在開始嫌棄我老,不中用,將我無情拋棄。
是誰說的要與我白頭偕老,共赴黃泉?
又是誰說的要與我同甘共苦,生是我的人,死亦是我的鬼?
當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嗚嗚嗚~老天爺,你怎麼就讓我遇上這個沒心肝的人呢!
這五年來,澈兒砸壞我多少花盆,耗費我多少紙張筆墨;煜兒浪費我多少草藥,弄死我的蠱蟲,……”
“停,停,我好像記起來了,確實欠你銀子,還欠不少。”邢素月一臉黑線,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