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昭一臉無辜的看着老夫人，“祖母，昭昭可以對天發誓沒有做過手腳，那壺酒表姑端來時什麼樣，我端過去就是什麼樣，如果昭昭撒謊天打雷劈，不知道表姑敢不敢發誓。”
老夫人的眼睛是雪亮的，看到王昭昭鎮定自若，跟程氏的做賊心虛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看向程氏，看到程氏呆愣着無言以對的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那壺酒是她給兒子準備的，這是想要兒子出醜跟她有了夫妻之實。
老夫人以前雖然想過讓兒子娶了她，可是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兒子一點表示也沒有，老夫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想過這事，她兒子蓋世英雄，程氏碌碌無爲就是一個米蟲，確實配不上她兒子，所以基本上已經打消了讓兒子娶程氏的念頭。
如今程氏爲了達到目的，這種齷齪事都做的出來，太令她失望了。
程氏看到老夫人冷着臉盯着自己，心中緊張的不行。
“姨母，你要相信我，我是不可能做出那麼卑鄙的事情的，是王昭昭故意陷害我，您千萬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語給騙了，這就是她的陰謀，故意讓我出醜然後把我趕出將軍府，其心思極其惡毒。”
老夫人沉默不語，又看向王昭昭。
這個孫女確實有幾分小聰明，而且還有點叛逆，表面上看着還算乖順，實際上鬼主意多着呢，要說她使壞，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
王昭昭看出了老夫人的疑慮道：“祖母，其實這件事很好判斷，只要您把當時目睹全過程的侍衛叫來一問便知。我有沒有做手腳，那個侍衛看的真真的。”
“姨母，那個侍衛聽她的話，跟她一個鼻孔出氣，他們早已經串通好了，就算是問也只能問出對我不利的言語，根本不值得信任。”
程氏梗着脖子狡辯，這事她堅決不能認，無論如何都要把事情栽贓到王昭昭的頭上。
由於心虛還緊張，程氏的額頭冒出細汗。
老夫人看到程氏的樣子心裏的失望更甚。
雖然對王昭昭不太信任，但是對程氏的話也存了疑慮。
命人把那個侍衛叫了來，經過一番詢問，侍衛事無鉅細的說了一遍，跟程氏之前所說的話有很大的出入。
老夫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程氏自作聰明只說了對她有利的事情，對她不利的事一字未提。
程氏別提多緊張，想要插話反駁，可是看到那侍衛，想到她之前做的丟人之事，哪裏還有臉說。
侍衛被打發走了，程氏這才說道：“姨母，他說了謊，您不能聽信他的一面之詞。”
老夫人冷哼，“是不能聽信你的一面之詞吧！不要以爲我老了，就是老糊塗了。”
程氏被堵的無話可說，傻傻的看着老夫人不知道如何反駁。
王嬌嬌看到程氏的樣子心中焦慮。
“祖母，您別生氣，表姑發生那樣的事情，難免會心生怨恨，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誰經過那樣的打擊都會失去理智的，雖然表姑說了謊話，但是可以理解，畢竟她是那事的受害者，心中委屈，希望祖母給她做主。如果姐姐當時沒有罐表姑酒，就什麼事都不可能發生，表姑也不會丟人現眼，以至於想不開輕生。其實表姑挺無辜的，歸根究底都是姐姐太霸道不講理，不該用烈酒灌表姑。”
王嬌嬌一番花言巧語，又把矛頭引到王昭昭頭上。
王昭昭心道：你個綠茶婊，哪裏都有你的影子，還真是不消停，隨時隨地都想給她添堵。
程氏點頭，哽咽着道：“姨母，嬌嬌說的沒錯，如果不是昭昭灌了我酒，我也不會撒酒瘋，我真的很無辜。”
老夫人眉頭皺了皺，看向王昭昭。
她們的辯解也不無道理。
王昭昭對長輩無禮，強行灌酒，確實有錯。
“王昭昭，你還有什麼話說，這件事是你有錯在先。”
王昭昭在灌酒這事上自知理虧，她知道那酒有問題，但是不能捅破。捅破之後，又會被她們編排，明知道酒有問題，還要強行給程氏灌酒，就是故意想讓她出醜。
“祖母，昭昭知錯了，當時不該一時衝動命令侍衛灌酒的。您不知道表姑那時罵的太難聽了，跟個潑婦似的，昭昭就是想讓她安靜會兒。別人喝醉了酒都是睡着或者醉倒，昭昭確實沒有料到表姑會撒酒瘋。”
王嬌嬌插話道：“姐姐，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一句一時衝動就能推卸自己的責任嗎？你知道你的行爲給表姑帶來多大的傷害嗎？差點就害了表姑的性命，如果不是發現及時，表姑有可能就沒命了。你怎麼能如此任性妄爲，不顧及親人的性命，也太狠了點。”
王嬌嬌的一番話被剛到門口的柳氏聽個正着，就算是她再傻也能聽明白。
王嬌嬌看似在講理，實則就是在指責王昭昭害人不淺，把所有矛頭都指向了王昭昭。
柳氏走進屋裏給老夫人行了禮。
王嬌嬌看到柳氏一陣心虛，她自己說過要跟王昭昭好好相處的，如今明目張膽的害王昭昭被柳氏抓個正着。
老夫人看到柳氏，用手指着柳氏：“你看你養的好女兒，害人不淺，簡直就是家門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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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不卑不亢，看了看王昭昭，對老夫人道：“母親，是兒媳不好，沒有教好昭昭，您要懲罰就懲罰兒媳好了。”
老夫人怒其不爭，看到柳氏如此維護王昭昭就來氣。
如果王昭昭是個好的，她維護也無可厚非，可是王昭昭犯了大錯，她還如此維護，實在是氣人。
“柳氏，你確實沒把她教好，你跟她一起去跪祠堂，祈求祖宗的原諒。”
王昭昭不幹了，爭辯道：“祖母，我自己做事自己擔，不關母親的事，您罰我我認了，但是您不能是非不分罰母親，她沒參與也不知情，都是我一時衝動做下的。”
“你們母女還真是情深義重，她沒管好你，一樣有錯。大人說話，哪有你一個小輩兒插嘴的份兒，這就是你認錯的態度嗎？讓你跪祠堂太輕了，來人家法……”
柳氏急忙打斷了老夫人的話，“母親，兒媳願意聽從您的安排去跪祠堂，昭昭還小不懂事，您不要跟她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