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天起身，揹負雙手，邊踱步邊開口道：
“我以分身在外行走，確實還有別的目的！”
“我在，找人！”
嗯？
李凡把自己杯裏靈茶喝完，把玩着手裏的茶杯，眯眼問道：“找我？”
此時，
他在心中已經有了某些答案。
無天頓住腳步，望着李凡道：
“不錯！”
“我找了好多年！”
“印記也留下了不少！”
“但能真正站在我面前的，你是第一個！”
“也許你就是這麼多年，我要找的人！”
李凡呵呵笑道：
“因爲氣運？”
當初應龍和自己說過，山河戒修復的過程，其實就是一個氣運選擇的過程。
而李凡，無疑就是大氣運者。
這就類似於封建時期的開國帝王，有一掃天下之勢。
所以，有些巨擘，就會在察覺到某些變化後，提前開始佈局。
養父李天策如此。
應龍如此。
而眼前的無天，也是如此。
只是每個人佈局目的，各不相同。
無天笑了笑：
“看來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多一些。”
“既然如此，我不妨直接和你說清楚！”
“早在你出生的時候，我留在外邊的分身，就是空大師，已經感知到了天地間的某種變化！”
“當初也試着尋找過你，但在冥冥之中，卻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在阻擋！”
“既然找不到你，那就只能從別的地方入手！”
李凡眉梢挑動：“汴城白家？”
無天點了點頭：
“我選擇的那具分身，修煉的是上古占卜之術！”
“後來推算出來，在白家可能會有意外收穫！”
“所以，我安排了人守在白家附近，就是爲了等待機緣誕生！”
“可惜，等了好多年，依舊一無所獲，最後卦象改變，守在白家附近的人方纔最終離開汴城！”
“再後來，我的分身重新占卜，派人繼續搜尋，本來還想着有所收穫，沒料到卻在南疆被盡數擊殺，就連分身，都沒有逃過這一劫！”
“不過好在他最後在你的身上留下了印記！”
“而這個印記，就是爲了監控你到底能成長到什麼地步而存在的。”
“也只有這樣，才能確定你到底是不是這麼多年，我要尋找的人！”
此番話說完後，無天再次打量着李凡開口道：
“如今，山河戒已經修復！”
“你又來到了這裏！”
“這就是因果命運！”
“思索後，我才最終決定來見你！”
聽其說完，李凡將所有的事情聯繫在一起，此時終於明白了來龍去脈。
如果猜的不錯，當初阻擋空大師占卜和尋找自己的奇怪力量，就是懸掛在自己脖頸上的玉符。
玉符裏，有人皇的氣息。
也正是因爲這，才讓李凡平穩的度過了二十年的時光。
而後來，玉符破碎，自己得到傳承覺醒，命格改變，這就導致了卦象也隨之發生變化。
守在白家的人無果而回。
也許，這纔是養父李天策要求自己必須過完二十歲生日，方纔可以去尋找白家的原因。
畢竟如果過早去的話，說不定真的會被守在白家附近密宗的人發現，以李凡當初的情況，絕對不是對手。
再後來，密宗的人去了南疆，還沒有出手，卻被擊殺。
現在想一下，估計應該也是養父李天策做的。
他本來想着給密宗一個教訓，誰知道密宗空大師最後居然還是找到了自己，並且瞞着李天策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一個眼睛的標誌。
李天策估計是感覺到了什麼，直接出手，將空大師殺死在密宗山門之前。
本來想着一勞永逸，只是連他都沒有想到，死去的空大師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
一切，
到如今，
終於水落石出。
“所以，你費這麼大的勁，確定我的身份，到底是爲了什麼？”李凡再次問道。
這世界上，
沒有無緣無故的關注。
無天這樣級別的存在，勢必對自己有所企圖。
“你不用擔心！”
無天擺了擺手：
“我承認，當初在你身上留下印記，有監視的意思，但最起碼，我沒有惡意！”
“要不然的話，你也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李凡神色平靜，不置可否。
無天沒有在意李凡的表情，繼續道：
“天地如棋！”
“萬物皆棋子！”
“眼下的世界，其實是一盤來自恆古的棋局！”
“我不是執棋人，卻是旁觀者！”
“到如今，你應該也知道域外世界的存在。不妨告訴你，我與帝神山有一段恩怨，所以纔會下界而來，藏身在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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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是三族氣運選擇的人，那早晚會踏上域外，與帝神山一戰！”
“如果你可以成功，那我也就可以從容的離開這裏。”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就是，我留意和尋找你的原因！”
真的是這個原因嗎？
李凡眯眼打量着無天，但是在對方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異樣。
沉默了十幾秒後，李凡再次問道：
“也就是說，你是當初從域外來到這片世界的？”
無天點了點頭。
李凡面色凝重。
迄今爲止，他也多少知道一些上古祕史。
當初龍國三族古仙、大妖、大巫，不甘受到壓迫，欲要逆天而行。
域外帝神山察覺後，頒佈號令，令域外勢力征討，諸如光明神族、瑪雅族都是無數年前降臨的，但光明神族很快就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只剩下教廷在傳播教義，蒐集信仰之力，也就是不久前方纔降落一個四翼天使拉貴爾的分身。
而瑪雅族也被打的丟盔棄甲，躲在百慕大中不敢露面，其先祖早就死亡，剩餘後人歷經數千年的時間，方纔稍微恢復了一些。
至於其餘族羣，更是沒有聽聞，估計早就被龍國上古三族踏平。
而眼前的無天，居然是當初那個時代存留下來的人物。
要是這麼說，他的年紀，怕是早就超越了五千年。
這是名副其實的老怪物！
最少也是和應龍一樣級別的存在。
說不定，
比應龍還要恐怖一些！
難怪不敢離開蓬萊仙境，只能藉助分身在外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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