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園見完顧旭承之後,葉言星就在助理杜苗苗的陪同下,去公司正式上班了。
自從上次選角的事發生後,顧楚顏就稱身體抱恙,一直沒來公司接受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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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言星正好接手了這個女團,剛在去上第一堂課的時候,她就當着所有練習生和導師的面,將顧楚顏給除名了。
仗着顧家有錢有勢,顧楚顏本來想耍耍大牌,給娛樂公司一點顏色瞧瞧,看他們以後是想靠顧氏集團贊助呢,還是硬要攀附葉言星這個不入流的導演。
可沒想到,葉導演在一上任的當天,就將她這個明日之星給直接踢出名了。
等到下午的課餘休息時間,顧楚顏就找到她辦公室來了。
“嫂子,看你容光煥發的,還真是別來無恙啊!”顧楚顏一進來,就直接在她辦公桌對面落座。
葉言星在備下午的課——演員的基本修養,看到她不敲門就進來,便繼續整理電腦裏的資料,“這裏是高層領導辦公區域,出去!”
“噢!我叫錯了。”顧楚顏一臉笑得歡快,“你現在不是我哥的妻子了,嘖!我現在該怎麼叫你呢,是該叫言星姐,還是該叫嫂子的姐姐啊?”
葉言星瞟一眼對面,也笑的很燦爛,“你說的不都一樣嗎?反正,隨便你怎麼叫,我都不會答應。”
她傲嬌着臉,氣得對面的顧楚顏想咬牙跺腳。
但,淑女的風範不能輸,顧楚顏還是一副乖乖女的樣子坐在那裏,“嫂子的姐姐,你說你死都死了,我哥也給你挑了一塊上好的墓地,怎麼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是當我兩個哥哥好欺負呢,還是你葉言星本來就賤?!!!”
葉言星放鍵盤上的雙手垂落到桌下,後背靠着座椅,面無表情的看向顧楚顏,“你一個被我除名的女團練習生,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她專挑顧楚顏的痛處說,就不信,治不了這張嘴了。
顧楚顏果然如預料的那樣,身體一下站起,端起桌前一杯喝剩的水就要潑向對面。
葉言星也倏而站起,端起面前沒蓋蓋子的保溫杯,“只要想毀容,你就瀟灑地朝我潑過來!”
她這杯是開水泡枸杞,而顧楚顏那杯,只是涼涼的純淨水。
顧楚顏看她杯口還冒着熱氣,便心有餘悸了,正是大好青春的年紀,可不能毀了容,不值得。
那是一杯抽雪茄的老總喝過的,顧楚顏端起,一口喝下,“我就是喝口水而已。”
喝完,她倒扣杯子之後,便坐了回去。
葉言星保存好資料,就關了電腦,拿着手機和包包,準備出辦公室。
顧楚顏慌忙從椅子上起來,在後面追着,“我嫂子懷孕了,你知道嗎?”
她只顧着邁腿走,推門,走出辦公室。
顧楚顏還在後面追,“對於你這種不能懷孕的女人來說,這確實是一種不小的打擊。不過,你作爲我嫂子孃家的人,總要來參加今晚的晚宴吧?”
葉言星腳步突然停頓,顧楚顏的頭就撞到了她後背上。
“我很忙,沒空。”說完,她又繼續往前走。
顧楚顏不再追了,看葉言星走遠後,才狠狠跺了一下腳,“哼!拽裏拽氣的,當自己是世界首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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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完課,已經是四點半,葉言星迴到辦公室,正靠坐在椅子喝熱茶的時候,就接到了一通恐嚇電話。
“葉小姐,你認識唐肆吧?他就要死了,如果你還在乎這個男人,就來陰靈山替他收屍吧!”
葉言星接着電話,猛然從坐椅上起身,桌上的保溫杯也跟着被打翻,“誰都不準動他!你們要錢,我有!要命,我給!”
她說出這段話時,沒有絲毫要猶豫的意思。
電話裏的男人大笑起來,“錢,我們不缺,你的命……我們可以考慮,只要你願意以命贖命,不動唐肆的念頭我們可以暫時打消。”
說白了,這幫團伙就是爲了要她的命!
葉言星拎起桌邊的包包,就接着電話,很鎮靜地往外走,“好,只要你們不動他,我就馬上過來!”
接完電話,她就乘坐電梯直達地下車庫。
坐進車裏,她握着雙向盤的指尖叩擊着,仔細思慮了一會兒,就拿起手機給助理髮了條微信:
【苗苗,把學員顧楚顏的電話給我發過來。】
幾秒之後,助理髮來顧楚顏電話號碼。
她順手撥了過去。
接通後,她語氣變得很熱情,“楚顏妹妹,今晚我正好有空參加晚宴呢,你還在公司裏吧?不如我就跟你一起走。”
“好啊,你在哪兒,我過來找你。”電話裏,顧楚顏顯得很得意,在今晚慶祝懷孕的晚宴上,當着帝都各界名流的面,她終於可以好好的羞辱一番這個女人了。
葉言星答:“地下車庫,我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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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車出城後,又在高速路上狂飆了一小時,她最終抵達了那座山的山腳下。
這座陰靈山是城外的一片原始森林,因爲有兇猛動物時常出沒,所以平時根本沒人進去溜達。
此時,天邊的最後一絲光亮也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漸漸漆黑的夜。
葉言星打着一只手電筒,又在揹包裏放了一只備用手電筒,電棍,防狼噴霧,還有一把某寶買的仿真麻醉槍,就收拾好行李,出發了。
開車途中,歹徒發了信息,說是讓她翻過柵欄,在一顆掛着紅褲衩的歪脖子球下等着接應。
走到鐵絲柵欄前,葉言星把手機揣兜裏,嘴裏咬着手電筒,身姿矯健的一個起步躍起,就抓住鐵絲網,蹬着腳,快速的爬上去了。
暗下來的森林裏,她猶如一頭動作輕巧的獵豹,隨着那束手電筒光,就飛速的竄進了那片林子的深處。
以紅褲衩爲記號,她纔沒那麼傻,乖乖進入獵人設下的圈套,像一頭拎羔羊似的,被人活生生的逮住拎走。
根據這幾年她在野外生存訓練營的經驗,在這種山林裏走動,簡直就是如履平地。
來之前,山裏的情況她已經摸清了,滿山都是松針樹,藤蔓植物居多,懸崖峭壁,只有一條山路登頂,山頂上有一個巨大的天坑水潭。
那羣歹徒綁着人徒步上山,除了山頂,根本沒有地方施展和落腳。
葉言星沒走那條小路,抄最近的路程,攀附着山崖往山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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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是看星星的最佳位置,天色已暗,一道孤冷的身影就坐在山巔的石盤上,舉頭望星星。
身後,一道急匆匆的身影跑來,手裏的手電筒晃得厲害,“顧少,山底掛的那條指路紅褲衩不見了,在那條路上也沒發現有人。”
男人雙眼始終不眨,“褲衩?”
他在這裏坐了整整一下午,只是爲了等葉言星來送死,像這種細枝末節,他從來都不會參與部署。
“真是一羣蠢貨!!!”他眉宇間終於有了一絲起伏,“我看今晚該喂鱷魚的,應該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