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些禁衛軍是怎麼回事?”國師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實在怕眼前這個煞神。
真是的,傷了脊柱都能站起來。
真是禍害遺千年。
“被這些山賊所傷啊!”楚元陌倒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有問必答,“所殺!”
肖常帶着二百鐵騎衛,就站在楚元陌身後,一言不發。
那二百鐵騎衛,讓人心生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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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國師不敢擡頭看。
以楚元陌的身份,身邊有二百將士,再正常不過。
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這些天殺的賊人!”國師害怕,也不敢多說什麼。
“國師不是來傳聖旨的嗎?”楚元陌見他盯着楚玉辭和那些死屍,提醒了一句,“要是不傳旨,本王走了。”
擡腿就要走。
國師忙收回視線,捏着手中的聖旨:“王爺留步,傳旨,傳旨!”
忙大聲宣讀起來。
等到讀完了聖旨,國師面露尷尬:“王爺,接旨吧!”
“不接!”楚元陌冷哼一聲,“本王已經有王妃。”
“這,大齊公主說非王爺不嫁。”國師捏着聖旨,無奈極了,這真不是什麼好差事。
“那就終身別嫁了!”楚元陌聲音也沉了許多,“本王又不是收垃圾的!”
讓國師無言以對。
大齊公主,身後可是大齊。
竟然不稀罕!
“好了,國師要是沒什麼事,就把老二弄回去吧!”楚元陌掃了他一眼,“本王稍後會進宮向皇上稟報剿匪一事。”
打殺了二皇子的人,然後找了一個最完美的理由。
讓楚玉辭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景仁帝將手邊的硯臺摔了出去,墨汁到處都是,一大堆奏摺更是掃落在地上。
“楚元陌,朕要殺了他!”景仁帝怒吼,目眥欲裂,像一頭髮瘋的惡狼。
婉妃跪在下方,已經哭暈過一次,此時還在哭。
她這一次,是絕望的哭。
楚玉辭那腿,是徹底的廢了。
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所有希冀都被打碎。
“來喜呢?朕不是讓他去宣睿王妃進宮了嗎?”景仁帝氣的臉紅脖子粗,最近發生的每一件事,都讓他堵心。
頭頂被綠足已讓他發瘋。
現在,唯一的血脈,又成了這副樣子。
無人回話。
來喜出宮,至今沒有回來。
也沒有音信。
“陛下,睿王求見!”一個小太監匆匆走來,見了鬼的樣子。
“讓他滾進來!”景仁帝看了一眼牆上掛的劍,走過去,直接拔了出來握在手裏,“朕今天就替皇后好好教訓他!”
楚元陌手裏拎着來喜的屍體,隨手就丟在大殿上。
本來還在哭的婉貴妃失聲尖叫,一下子嚇的暈了過去。
“陛下,這個狗奴才假傳聖旨,”楚元陌好整以暇的站在下山,“臣弟給拿來了。”
“你,你……”景仁帝第一時間發現,楚元陌不再坐着輪椅,而是大步流星走進來的,那力道,拎着一個胖太監就像拎一只死貓死狗,毫不費力。
明明之前,只能躺在牀上苟延殘喘。
“楚元陌!”景仁帝差點就咆哮了,此時也是磨着後牙槽,“你找死!”
“陛下,臣弟對大楚忠心耿耿,駐守關邊十載,殺敵無數,你卻要殺了臣弟!”楚元陌冷笑,眼神陰沉了下來,“這是何道理?”
“你,你竟然敢打殺朕身邊的傳旨太監,居心何在?”景仁帝咬着牙,脖子上的青筋都崩了出來,可見多麼氣憤。
“陛下,臣這也是在幫你清理一下身邊的雜碎!”楚元陌眯着眸子,不爲所動,“這東西打着皇上的旗號,招搖撞騙,壞事做盡,影響的是陛下名聲!”
景仁帝擡手捂着心口,恨恨瞪着他:“何來的假傳聖旨,就是朕要傳睿王妃進宮,你的王妃抗旨不遵,忤逆聖意,該當何罪?”
楚元陌已經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去,面色如常,端莊雅緻,風華不減:“陛下傳本王的王妃進宮有何事?與本王說就是了,王妃膽子小,經不得嚇。”
“朕……”景仁帝的頭頂剛成了草原,唯一的兒子又徹底廢了,只想殺人,“朕是天子,朕傳個命婦進宮,有何不妥?”
“自然不妥,本王不敢讓王妃進宮,畢竟陛下有前科,萬一宮中再多一個婉妃,豈不成了天大的笑話。”楚元陌雖然坐着,並沒有戾氣浮動,威壓之勢,卻四平八穩,鎮定自若。
景仁帝狠狠咳了幾聲,努力壓下喉間的血腥味。
雙眸陰沉得嚇人。
染了冰渣子一般:“你,你胡說八道!”
“唉,國師大人要是知道,不知道會不會對陛下這麼忠心耿耿!”楚元陌一臉疑惑的笑道,“真是辛苦他還處處爲陛下着想,跑到莊子上假傳聖旨,這老二都要娶大齊公主了,還給本王賜婚,這大齊知道陛下拿他們公主當物件送來送去嗎?”
大殿裏靜了一瞬。
隨後景仁帝大怒。
“元陌,你當真以爲自己手裏握着邊關的二十萬大軍,就能在朕面前如此放肆?”景仁帝看着空空的桌子面,眯了眸子看了眼暗處,這個皇弟留不得了。
之前遠在邊關,戾氣重了些,還不影響什麼。
眼下,敢在他面前叫板了。
“不裝了?”楚元陌笑了,眼底滿是不屑,“你不是裝得仁義良善,兄友弟恭嗎?”
相對於之前躲在王府的殼子裏什麼也不敢做,現在的楚元陌簡直就是惡鬼附身,發瘋發狂了。
“讓我猜猜,陛下是想用這些假象掩蓋當年的事實吧。”楚元陌聲音漸冷,面上的笑卻不減。
被刺到的景仁帝繞過桌子,手中的劍就劈向了楚元陌:“既然你都知道了,也不必留!”
“剛剛一千禁衛軍隨着二皇子到郊外剿匪,全部以身殉職!”楚元陌坐着沒動,“臣弟怕你這宮裏不安全,又調來了一千人!”
握着劍的手微微顫抖,景仁帝的步子也頓在當時,大腦嗡嗡作響。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被他像丟野狗一樣丟出去的崽子,如此可怕,這哪裏是野狗,這就是狼崽子!
“你這是要逼宮造反嗎?”景仁帝手腳發涼,手中的劍“當”的一聲掉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卻讓景仁帝覺得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