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搖頭說道:“那太監所言半真半假,需要好好辨別。可憐柳飛揚,在事情查清楚之前,是不能說親了。否則,可能會害了另一位姑娘。”
瓊芳問道:“我怎麼感覺你不是很喫驚呢?”
荷香苦笑道:“和我原本猜想的,差不太多,確實與寧國公主有關,但不一定是寧國公主所爲。以我的瞭解,寧國公主即便真喜歡柳飛揚,也不會這般陰狠。她會派人拿着鞭子來抽柳飛揚,逼柳飛揚退婚。”
瓊芳嘁了一聲:“知人知面不知心,宮裏哪個不是人精?哪個不是戲精?你呀,不知該說你單純還是該說你蠢。”
荷香嘆口氣說道:“有什麼辦法呢?我只能隱忍,等待時機。只要發現對方露出破綻,我就可以趁機咬上一口。哼,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嗎?!”
瓊芳不屑地說道:“好了,病貓,快睡吧。熬壞了身子,你那相公又該嘮叨了。麻煩!”
荷香:“……”
第二天,荷香起牀時,已經日上三竿。瓊芳說道:“你穿好衣服,收拾收拾趕快走吧。”
荷香假裝生氣地撒嬌道:“瓊芳,我在你這裏多待會兒不好嗎?我一睜開眼睛,你就要趕我走。”
瓊芳白荷香一眼:“你那相公,都快在我家門口站成望夫石了——哦,不對,應該叫望妻石。看得我腦仁疼,你快走快走!”
荷香穿好衣服,洗漱好,走出院子,果然發現華君澤正在門房處翹首以盼。一起牀就有個美男子在等自己,這可太令人心情愉悅了。
華君澤看到荷香,笑着伸出手來,荷香的心情頓時輕鬆了起來,她雀躍着跑過去,地上結了些冰,荷香腳下一滑,身子向前撲去。
華君澤快速往前衝了兩步,一把抱住了荷香。
華君澤略帶嗔怪地揉了揉荷香的腦袋:“冒冒失失,小傻瓜。”
荷香幫華君澤把衣服攏了攏,嘟着嘴說道:“天這麼冷,你在這裏等我幹什麼?凍着了可如何是好?”
華君澤還來不及說話,瓊芳吼道:“夠了夠了,天哪,這是在唱戲嗎?搞得跟久別重逢一樣,受不了了。要膩歪回自己家膩歪,快走快走!我的眼睛呀!”
華君澤向瓊芳拱手行了個禮,說道:“多謝瓊芳師傅。”
荷香揮揮手說:“我改日再來找你啊!”
瓊芳一揮手,說道:“快走快走!”
華君澤帶着荷香出了門,將荷香抱上馬,向山莊駛去。
荷香扭頭說道:“相公,我想去看看我爹孃。”
華君澤笑道:“好呀,我也好久沒有看望岳父岳母大人了。我們走吧!”
華君澤改道向安邑城東駛去,眼看就要到了,路過一個鋪子的時候,華君澤勒馬停住,買了燒雞、烤鴨、點心和兩罈好酒。
兩人來到柳家門口,鄭氏正在門口與人閒談,見到姑爺和閨女,高興地將兩人迎進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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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君澤去和柳正德喝酒了,柳飛揚也想陪姐夫喝兩盅,柳正德眼睛一瞪,罵道:“你個逆子,居然還想喝酒。我若是你,我都沒臉見人。”
華君澤忙勸道:“岳父大人,此事不怪飛揚,他自己心中也不痛快。岳父不要着急,這門親事不成,再慢慢找也就是了。”
柳正德拿筷子指了指柳飛揚道:“他不痛快個屁,還是整日沒心沒肺的。有人說親,讓他去相看,他也不去,快氣死老夫了。”
柳飛揚拱手道:“姐夫,我要不出來,咱爹肯定說我不懂禮數,姐夫來了都不知道陪客。我出來陪客,爹又說我沒心沒肺。得了,姐夫,我哪涼快哪兒待着去了,您喫好喝好啊!”
柳正德作勢要踹柳飛揚,柳飛揚趕緊溜了出去。
柳飛揚剛鬆一口氣,就看見他的親姐正在屋檐下虎視眈眈地盯着他。
荷香招手道:“飛揚,你給我過來。”
柳飛揚走過去,荷香問道:“親弟弟,事關重大,你可不要瞞我。”
柳飛揚撓撓頭說:“什麼事?整這麼嚴肅,怪嚇人的。”
荷香看四周無人,問道:“公主是不是說過喜歡你之類的話?”
柳飛揚彷彿聽到笑話一般,輕搖着頭。
荷香臉一板,說道:“我可是很嚴肅的!你給我實話實說。”
荷香一旦正經起來,柳飛揚還是挺怕她的。
柳飛揚趕緊站好,仔細地回憶了一下,說道:“她偶爾倒是這樣說過,只是這種喜歡呀,跟她喜歡一個簪子、一只兔子、一塊排骨或者一件衣裳一樣。姐,不是你想的那種喜歡。”
荷香問道:“那自從你訂親以來,公主可給你來過什麼書信?”
柳飛揚搖了搖頭,笑着說道:“沒有,姐,人家是公主好不好?哦,對了,好像的確有一個,我拿給你看看。”
荷香跟着柳飛揚進了他的房間,柳飛揚從桌鬥裏拿出一張紙。
荷香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面用娟秀的字體寫着“好兄弟,一起走,誰先脫單誰是狗。如今我還是單身,而你已經成了狗。”
荷香哭笑不得,問道:“公主都知道什麼叫脫單了?”
柳飛揚得意地說:“這不是您教我的嗎?我說禿嚕嘴了,她也就學會了。”
荷香問道:“你收到信時是怎麼想的?”
柳飛揚大大咧咧地說:“她就是調侃一下,她說我是狗,那我還能頂嘴?我該成親成親唄,誰知道人家初然把我退貨了。我這是白當了一回狗。”
荷香踢了柳飛揚一腳:“你給我正經一點。第一,你親事暫緩,有說親的人就婉拒,不要相看了。第二,公主給你書信或者派人找你,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柳飛揚點頭記下,說道:“姐,親事暫緩這事兒,得您跟咱爹孃說。我是撿來的孩子,在咱爹孃跟前不得臉。”
荷香啐道:“你再滿口胡說,我把這話學給咱爹聽。”
柳飛揚趕緊求饒。
荷香少不得編瞎話,說高僧有言,柳飛揚這幾個月不宜說親。直到她爹孃都信了,荷香才放下心來,和華君澤回到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