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躲在一邊看的臉紅脖子粗，心驚肉跳。
看到程氏露出白花花的肩膀，她不忍直視，羞紅了臉頰。
如果不是王昭昭讓她盯好程氏，她都要看不下去直接跑路了。
她一個姑娘家還沒見過如此不知羞的場面。
那個馬伕被程氏堵在涼亭角落裏，欲哭無淚。
他大聲呵斥程氏不要臉，程氏哪裏聽得進去，紅着眼直接上手撕扯馬伕的衣服。
馬伕用力扯着自己的衣襟跟程氏拉鋸好不熱鬧。
那個跑路的侍衛一會兒功夫跟着將軍一起趕了過來，看到程氏衣衫不整的跟馬伕撕扯，將軍的臉都綠了。
將軍命侍衛把程氏他們分開，侍衛怕被程氏粘上一臉爲難，不敢上前。
無奈之下將軍只好讓侍衛去找兩個婆子過來。
將軍也下了涼亭眼不見爲淨。
就在等婆子的空檔，老夫人還有柳氏趕了過來。
柳氏看到相公衣衫整潔，總算放了心。
老夫人擡頭看了一眼涼亭上面，聽到程氏嘴裏的那些污言碎語，氣的用手裏的柺杖直戳地面。
“到底怎麼回事？”
王將軍一頭霧水，“母親，兒子也是聽說此時剛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既然來了，怎麼不命人把他們分開。”
“母親，兒子已經派人去找婆子了，應該快到了。”
老夫人氣的不行，命令身邊的兩個婆子去上面把程氏拉開。
兩個婆子上了涼亭，看到程氏在奮力跟馬伕撕扯，嘴巴已經親到了馬伕的臉上。
她們心裏念着傷風敗俗，動作利落的架住程氏的胳膊，把她拖離馬伕身邊。
程氏哪裏肯幹，嘴裏髒話連篇，腳下不停的踢騰。
老夫人聽到程氏的那些話，臊的想找個地方藏起來眼不見爲淨。
兩個婆子把程氏拖下涼亭，王將軍不想看，轉身迴避。
程氏眯着眼，看到王將軍的背影，就想往上撲，怎奈被架着力不從心。
“放開我，我想要……放開我……我要男人……”
老夫人聽不下去了，讓其中一個婆子把程氏打暈，總算安靜下來。
一直圍觀的王嬌嬌臉都綠了，明明計劃的好好的，怎麼跟想象的差距如此之大。
她嘆了口氣，知道程氏完了，她也徹底指望不上了。
王將軍被柳氏拉走，可不能讓程氏那樣的人污了相公的眼睛。
老夫人拉着臉讓人把程氏拖回她的院子，順便讓人去請大夫過來。
這件事把老夫人搞得心情特別差，就想立刻把程氏送走。
這麼丟人的事可不能傳出去了。
老夫人把幾個當事人包括二月在內敲打了一遍，誰要是敢傳閒話，一律嚴懲不貸。
馬伕是當事人也是受害者，老夫人看到他就鬧心，想要把他給辭退，又擔心他跑出去傳壞話，所以一直猶豫不決，不知道該怎麼處置他。
她把兒子叫來，問他怎麼解決這事。
王將軍的意思是把程氏許給馬伕，正好可以堵住他的嘴，也能堵住悠悠衆口。
老夫人自然不會同意，那個馬伕其貌不揚，四十多歲了還是個老光棍，哪裏配的上程氏。
不管怎樣程氏陪了她多年，對程氏也是有點感情的，明知馬伕是個火坑，她不忍心把程氏往火坑裏推，這件事一時陷入了僵局。
老夫人看着兒子欲言又止，想要提起程氏對兒子一直有意，但是考慮到程氏鬧出如此丟人現眼的事來，確實配不上她兒子了，所以又把想說的話給嚥了回去。
王將軍表明自己的態度，不管怎樣程氏的身子已經讓馬伕看了，說不定還摸了，不嫁給馬伕也沒有別的出路，除非她決定一輩子不嫁長伴青燈古佛。
老夫人一個勁兒的唉聲嘆氣，別提多氣惱。
她已經想好了，如果兒子沒有娶她的意願，就給她安排一個好人家嫁了，最起碼不會比馬伕差，結果程氏鬧了這麼一出，把退路都給堵死了。
被送回去的程氏經過大夫的鍼灸，喝了大夫開的藥，恢復過來。
身體的燥熱沒了，腦子也清醒了，程氏想起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想死的心都有了。
王嬌嬌爲了弄清楚怎麼回事，一直陪在她身邊。
看到程氏清醒了，但是還有點呆愣，她把伺候程氏的一個婆子打發出去，屋裏只剩下她們兩人。
王嬌嬌一臉憂心忡忡，“表姑，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跟馬伕搞到一起了？”
程氏回神，整個人心如死灰，一點精神都沒有。
“都是王昭昭那個混蛋害我得。”
“我就知道表姑不會如此糊塗，原來是她從中作梗，表姑你被她害得這麼慘，一定不要放過她。”
“我要跟她拼命。”
程氏說完就要起身去找王昭昭。
王嬌嬌急忙攔住了程氏，“表姑，你不能衝動，這麼去找她，喫虧的是你。”
“不去找她算賬，難道要我吃了這個啞巴虧。”
“表姑，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越是這時候越需要冷靜，你去找王昭昭的麻煩只會讓父親更加反感，就算找了也沒用，他們肯定會站在王昭昭那邊。你現在應該去找老夫人訴苦，控訴王昭昭的罪行，老夫人以前那麼疼表姑，肯定會替你做主的。”
“會嗎？老夫人現在肯定對我特別失望。”
想起那些荒唐的畫面，程氏就覺得無地自容。
她現在還哪有臉去見老夫人。
王嬌嬌在程氏耳邊嘀咕一陣，看到程氏猶豫再三點點頭，離開了程氏的房間。
雖然王嬌嬌的提議有點冒險，但是程氏索性豁出去了，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王嬌嬌臨走的時候囑咐那個照顧程氏的婆子在外面守着，有什麼風吹草動一定要第一時間稟報。
婆子不敢怠慢，雖然心中鄙夷程氏的做派，但是她只是個奴僕，只能聽命行事。
屋子裏一直靜悄悄的，就在她以爲程氏已經睡下了，突然聽到一聲巨響。
她顧不得多想推門而入，看到程氏吊在房樑上，嚇得她趕快大喊：“不好了，來人呀！表姑娘上吊了……”
早就在暗處躲着的王嬌嬌聽到動靜，急忙命令青竹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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