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管所——
年假還沒結束，所裏的看守員都沒來上班，蘇伍只好臨時頂替一下這個任務，坐在大門旁的辦公桌裏，開着暖氣片，喝着熱水，水汽蒸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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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掛完電話沒多久，就看到司梵九雷厲風行的趕來了，手裏拎着齊野的寶貝箱子，靚色外殼與他整體黑色服飾不相符。
進門就板着張臉。
蘇伍默不作聲的看了看箱子，再看看司梵九，雲淡風輕的吹了吹熱水，然後抿了口，“人在第一間。”
“要打把人帶出去打，別髒了這裏。”
“旁邊有個巷子，沒監控。”
蘇伍邊喝熱水驅寒邊說，語氣輕緩。
“嗯。”司梵九沉着張臉，從蘇伍那拿了鑰匙，打開了一個看管室的鎖，之前那個男人和21在裏面。
男人被打穿的那只手被很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用一張麻布裹了一下。
21也是，手臂上被抹布纏了一道。
兩個傷口處血浸溼了一大塊，血跡斑斑。
裏邊環境潮溼，傷口一陣陣的疼痛，兩人臉色煞白，嘴脣發紫。
看到司梵九，兩人皆往最裏面退，目光驚恐，經歷了一個多小時的折磨，早就沒了之前的囂張，只想離這位閻王爺遠點。
司梵九捲起一對袖管，目標明確，直接到21面前，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帶出了看管所，到旁邊的巷子當中。
用力一揚，將21甩到牆上。
司梵九當即卸了他之前拿槍的那只胳膊，手法何其之熟練。
“啊。”
21慘叫一聲，全身冒着虛汗。
擡腿踢在21膝蓋上，兩邊各踢一下，咔的一聲脆響。
從箱子裏摸出一把手術刀，果斷的刺入21的左大腿。
司梵九掐着21的下巴，不斷捏緊收力。
“是誰指使你的？”
“我不知道…”21忍着疼，艱難的回答。
“不說？”司梵九擡起膝蓋死死抵在21肚子上。
前是司梵九的膝蓋骨，後是冰冷的。
“我不知道阿。”21疼的難受，器官都在疼，弓着背。
“不說？”司梵九從箱子裏抽出一把手術刀，在21腰腹劃了一刀。
這他媽的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的？
“我不知道啊，幹我們這行的從來不知道僱主信息的，只需要拿錢辦事。”21氣的肝疼，傷口都裂開了。
衣服很快被血液潤溼。
司梵九停了動作，保持那個姿勢沒動，淡漠的眼睛審視了會21。
半晌後勾了勾嘴角。
“那沒事了。”
“繼續。”
取出反挑式手術刀，在21身上一刀一刀的劃，特製的刀可以將皮下肉挑開，司梵九也靈活運用了這個特點。
無麻醉做手術，一刀刀劃一刀刀挑。
可惜司梵九最煩針線活，不然他就割開再縫，縫了再拆。
巷子裏男人的慘叫聲不斷傳出，一刀接着一刀，刀刀避開要害。
大概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司梵九將他帶回看管室，帶來了另一個。
又是一番磨折，司梵九理了理衣物，拿手巾擦了擦刀匕，神情自若的回到監管所，坐到了蘇伍對面。
“爭取判到最高年限。”
蘇伍掀起眼皮看了看司梵九，知道他這個表情就準沒好事，喝口熱水，沒作聲。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司梵九出了監管所，撥了通電話給付邢。
“去查兩張電話卡最近幾天的通話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