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張流年打算讓小妹和啞巴明天就去領證,所以他想要確定他們是不是真的想清楚,要一起牽手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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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人問起人生大事,小妹和啞巴鬧了一個大紅臉,但意思是一樣的,都點了點頭表示要在一起。
“既然你們決定好了,那明天你們就把證給扯了,這事宜早不宜遲。
爸媽那邊的態度你們也看到了,只有你們確定關係,他們纔沒有辦法把小妹送去鐵家。
所以,等會兒啞巴和我一起去找光頭要戶口,明天順便把戶口獨立出來。
小妹的戶口我也會想辦法。
明天上午十點多,你們和我一起去縣城,先扯證,再幫啞巴分戶出來,然後把小妹的戶口牽到啞巴的名下。
這事辦好後,你們挑個好日子,我親自爲你們把喜事給辦了。”張流年簡單直白的陳述着自己的打算。
張小妹和啞巴的臉色更加通紅,他們不好意思的相互對視,然後再次點頭。
“三哥,我們聽你的。”張小妹臉色羞紅的瞅着啞巴。
啞巴同樣紅着臉回望着張小妹,那眼神裏流動着只有他們才能看懂的情意。
張流年忽然意識到他這是吃了小妹的狗糧。
正想着,一只溫暖的小手放到他的腿上,張流年轉身看到妻子朝他微微一笑,大手扣住她的小手,十指交纏。
片刻過後,張流年放開妻子的小手,站起身道:“啞巴,咱們走。”
時候不早,還是早辦事早好。
離開前,張流年還對妻子交代了一句,“我回來可能比較晚,你們早點睡。”
這話說完,帶上啞巴直奔張光頭家。
“你怎麼來了?”正喫飯的張光頭看到張流年出現在他的面前,氣不打一處來,放下筷子站起身就想要罵人。
可待他看到站在張流年身後煥然一新,氣色漸好的啞巴後,話風一轉,“啞巴,你還是回來吧!大哥這段時間真的好想你。”
張光頭是真的想念啞巴,因爲自從他家少了一條任勞任怨的老黃牛啞巴後,這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
特別是他還生了五個孩子,個個都是等喫的年紀,只有他們夫妻倆人幹活,這每天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同時也讓他們發現了啞巴的重要性。
可啞巴好不容易跳出火坑,享受了一把好日子,纔不會喫飽了撐得再回來,連連搖頭“啊”個不停。
張光頭看出啞巴的不願,想要像以前一樣罵他,但不等他罵出口,張流年直接打斷道:“這次過來找你,是爲了啞巴的戶口,他年紀也不小了,也該分戶單過。”
張光頭被轉移了注意力,算計的眼睛瞅到張流年身後的啞巴,拒絕道:“啞巴是我的弟弟,他和我一個戶口不礙着誰的事。”
“少他媽的廢話,我給你二十塊錢,你把戶口拿出來,我帶啞巴分戶出來。”張流年懶得他拉扯,直接拿出二十塊錢。
張光頭讓他給整懵了,但是他不給戶口也是想着撈好處,只是二十塊錢他並不滿意。
“打發叫花子嗎?給我一百不然勉談。”張光頭眼睛轉動過後,伸出一根手指叫囂。
張流年看着那根手指,冷笑一聲開始活動雙手,“二十你愛要不要,不要我就活動活動。”
和他交過手的張光頭見狀,害怕的後退一步,“難不成你還想打我嗎?你就不怕我把村長他們喊來?”
“你敢嗎?現在村裏誰不知道你對啞巴不好,要是讓他們知道,你還壓着他的戶口不放,到時大家是站在我這一邊,還是你那一邊,這可就不好說了。”張流年不怕他喊人。
張光頭的所作所爲,在上次啞巴住院後,就暴露了出來,如果他不想暴露得更加徹底,就知道要怎麼做。
“你……”張光頭被堵得無法反駁,上前想要和張流年比拼一下武力,可當他看見張流年那對結實的肱二頭肌後,還是打了退堂鼓。
“最少五十,不能再低。”張光頭認慫了。
張流年直接扔給他二十,伸手等着他把戶口拿出來。
張光頭敢怒不敢言,最後還是把戶口拿了出來。
得到啞巴的戶口,打發啞巴回去休息,張流年轉而去找了大哥張流水。
因爲大明湖的房子還在蓋屋頂,所以張流水這幾天還是住在家裏。
張流年過來時,正趕上他們一家剛喫完飯。
張文學夫妻看到小兒子來了,表情都不太好看。
因爲他們下午去找鐵母封口,結果讓對方狠敲了一筆,而且這一筆錢,他們到現在都不知要怎麼籌到。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們才恍然發現他們退休的好像太早了。
以至於到他們需要錢時,才發現口袋空空,根本拿不出幾毛錢。
但是這不能怪他們啊?因爲兒女都成家了,他們自然不需再咬牙拼命,只需要賺口自己喫的就行了。
可誰能想到,他們會有一天,突然背上五百塊錢的鉅債啊?
這事還是要怪小兒子,要是小兒子不往他們身上甩鍋,就鐵母那樣的人,也不會用這事敲詐他們。
說來說去,這都要怪小兒子害他們。
這般想着,張文學夫妻的臉色更加難看。
張流年纔沒有管他們的臉色如何,徑直進屋,卻讓大哥搶先出聲。
“三弟,你怎麼來了?喫飯了沒有?”張流水見着三弟出現,立馬起身迎了過來。
“吃了。大哥,咱們出去說會兒話吧!”張流年想要說的事情,暫時只能兄弟兩人知道,自然不能在這裏說出來。
“好啊!”張流水看出三弟有事,爽快答應,便和他一同去了大明湖。
他們前腳剛走,吳顧弟後腳就說起張流年目無尊長,既然都不知道喊人,眼裏沒有公婆這對親生父母,也沒有她這個嫂子。
吳顧弟就是看張流年不順眼,誰叫他不給她這個大嫂提供一份好工作?
張文學夫妻聽後,都明白大兒媳婦這是故意挑撥他們父子的關係。
但是張流年剛纔無視他們的態度,也着實是讓他們老兩口不好受,放下碗筷,起身進屋去了。
吳顧弟見着人全走了,就留一桌子的碗筷給她收拾,臉立馬拉了下來。
“都是祖宗喫完就走,沒有一個幹活的……”
吳顧弟在堂屋裏罵罵咧咧,聲音傳到張文學夫妻的耳中,他們的臉都黑得可以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