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文禮拒絕了跟陸星辰見面,不說自己在哪裏也不回家,在許芳華好說歹說之後,他還在電話裏大發脾氣。
“不掙錢的時候你們覺得我窩囊,現在掙到錢了又覺得我的錢是偷雞摸狗來的,總而言之你們就是覺得我沒用,那我告訴你們,從現在開始我會用錢砸到你們心服口服!”
陸星辰把母親的電話拿過來冷冷說道:“不用拿錢來砸我們,你只要別連累我媽,我就承認你有本事。”
電話那頭的陸文禮聽到陸星辰的聲音沒再大喊大叫,也不說話。
陸星辰沉聲又說,“如果你覺得你的錢是光明正大掙來的,你只要告訴我你在幹什麼事,讓我媽不至於擔驚受怕到睡不着覺,其他的我不會管你。”
陸文禮許久才咕噥了一句,“炒幣,我在炒幣可以了吧!”
說完他一把將電話掛斷。
許芳華看陸星辰的表情並沒有轉好,着急問道:“炒幣是幹什麼的,不是賭博之類的吧?”
陸星辰看向母親,“前幾年你接觸過投資應該聽說過比特幣吧?大概跟那個一樣。”
許芳華急壞了,“那他這算是在幹正經行當嗎?”
比特幣確實把一個漢堡炒成了天價,炒幣的人也有花兩萬買幣後一個月搖身變成千萬富翁的,但就像買彩票哪會有那麼多人中大獎。
陸星辰周圍同事也有人在炒幣,炒的人也有賺有賠,所以她目前只能這麼跟母親這麼解釋:“這東西跟炒股有點類似,如果他只是正常買幣估計問題不大。”
許芳華頓時鬆了一口氣,“炒這個東西真能在短時間內掙到很多錢嗎,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始的,但大年三十拿去的二十萬這才初幾他就還回來了。”
陸星辰怕母親擔心沒將事情往壞的方面引,就說:“不多見但也有過……雖然我這麼說,但你自己的錢不能再讓他偷走,更不能給他拿去炒幣。”
怕母親有其他想法她又強調一遍:“媽,與其對別人抱幻想不如相信你的親生女兒,我有能力讓你過上好日子,你知道的,我有。”
許芳華聽着就掉下眼淚,重重地點了頭,“我知道。”
大年初十。
征程公司結束了春節假期開始了新一年的工作日程。
陸星辰沒想到上班第一天,趙文婧就給了她那麼大一個驚喜。
她一早跟她和許楠赫說:“我春節期間,給公司人事發了一封舉報信,把譚麗娜給舉報了。”
許楠赫:“你舉報她什麼啊?”
“當然是她沒告知爭霸賽新賽規的事啊。”
許楠赫愣了愣,“星辰不是說過這事舉報了也不會成功嗎?”
趙文婧看向陸星辰,“是說過,但我想來想去,就算舉報不成功也要給譚麗娜一個警告,免得她日後變本加厲。”
其實,陸星辰說不舉報譚麗娜不僅因爲不會成功,還因爲她知道舉報不成功,所以打算用這件事私下要挾譚麗娜的。
許楠赫調去遊戲組是板上釘釘,所以交接完手頭的工作他就調離九組了。
她自己正面臨兩個選擇,去AI或者妥協離職,那時她也會離開九組。
這樣,只要譚麗娜跟張欣冉這些人還在,那她們極有可能把在她這裏受的氣轉嫁給趙文婧。
所以陸星辰想打算在離開九組前,用隱瞞新賽規的事來給譚麗娜施壓,讓趙文婧的日子好過一點。
陸星辰看着趙文婧,語氣平常說道:“舉報就舉報了吧,先看看人事有沒有動作。”
人事部有動作,而且很快。
今天下午譚麗娜就接到了人事電話去了人事部。
跟譚麗娜談話的是人事主管,蘇志明。
蘇志明,男,在臻誠工作四年,三十出頭,長相斯文白淨,帶着一副銀框眼鏡,穿搭森系,看起來只有二十五六歲。
人事部的會議室內。
蘇志明禮貌地先跟譚麗娜打了招呼才進入正題,“今天找譚組長過來,主要想確認一件事,去年公司爭霸賽新規出來後,譚組長有沒有通知到全部組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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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譚麗娜接到人事電話就猜到會是這件事。
蘇志明微笑着問:“是當然有,還是當然沒有?”
“當然有。”譚麗娜面不改色道,“蘇主管覺得我沒有通知到位,那能具體說是我的哪個組員不知道新規的事嗎?”
看譚麗娜這麼坦蕩蘇志明笑道:“譚組長彆着急,我們也是接到了舉報信例行工作。”
譚麗娜乾脆自己把話捅開,“我不着急,但我猜到舉報信裏說不知道新貴的是趙文婧,許楠赫跟陸星辰吧?”
蘇志明也沒否認。”
譚麗娜無奈冷笑,“我知道,大家是覺得我沒獲獎所以對許楠赫跟陸星辰意見吧?但是,如果我對他們有意見,那爲什麼還讓他們去參加年會?如果陸星辰不知道新規,那她的冠軍是怎麼來的?”
蘇志明此時說了一句:“當初最後確定下來的參賽名單裏,確實沒有陸星辰的名字。”
譚麗娜垂眸掩飾掉那一瞬間的慌亂,眼珠子顫動了幾下,她突然擡眼看向蘇志明,“有沒可能是上頭的人最後才幫她添加進去的?”
說到這她冷笑了一下,“蘇主管是人事的主管,應該清楚陸星辰剛到九組的時候是嚴禁給她分配工作的,現在問我爲什麼比賽名單裏沒有她但她卻拿冠軍,那就太高估我一個小組長的能力了。”
不到二十分鐘,譚麗娜就從人事部回到了九組,坐下之前她冷冷地掃了陸星辰跟趙文婧兩人。
陸星辰沒看見。
趙文婧眼觀鼻鼻觀心看着顯示屏,看似在專注工作,實則等譚麗娜坐下,立馬用手機往微信三人羣裏發消息:
我去,譚麗娜看着不僅毫髮無傷,還跟打了勝仗似的回來了
人事部確定是找她談話,不是告訴她升職的嗎
陸星辰是真的在工作沒看手機,直到許久之後她的電話被人打響,她纔將視線從代碼上移到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羅助理不由嘆了口氣,該來的總會來。
臻誠大廈空中花園休息區有張白色的藝術長桌。
羅拾坐在桌邊的座椅上喝着咖啡,等陸星辰如約來到這時,他下巴指着對面的椅子說了一個字:“坐。”
陸星辰坐下。
羅拾將另外一杯咖啡推過去並問道,“知道我找你聊什麼吧?”
陸星辰目光坦然回視他回答:“知道,但我要借這個機會跟羅助理你說聲抱歉,我不打算從臻誠離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