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經綸靜靜地看着她，丟下三個字：“別裝了。”
她故作不懂地反問：“裝什麼？”
他冷哼一聲，涼涼地看着她：“當初我已經把話說到那個份上了，你如果還不懂，也就不會被陸成柏選中，成爲陸太太了。”
姜言抿脣。
看樣子，是裝不下去了。
她喉嚨處吞嚥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試探：“陸先生，不管怎麼樣，既然我們已經結婚了，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找我麻煩，也不要……欺負我？”
“你在做夢？”男人毫不猶豫地反問，脣畔噙着漫不經心的笑，目光涼薄無情。
姜言不死心，再次爭取：“我喜歡你，我們婚姻關係存續期間，我願意照顧你的衣食住行，我知道你擔心我和董事長彙報你的行蹤，但是我可以不那麼做的。”
“你覺得我會信你？”他眯了眸，那雙清冷感極強的眼睛簡直看得人無處遁形。
她還是硬着頭皮反問：“爲什麼不信？比起董事長，你纔是和我朝夕相處的人，我的心肯定是更偏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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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經綸後退一步：“別忘了你是因爲什麼才嫁給我！”
話落，他將手臂上的西裝外套扔到她身上，轉身朝主臥方向走去。
姜言低頭看着被她下意識接住的衣服，拿起來聞了聞，不同女人的香水味爭先恐後般溢入鼻尖。
她皺了眉，毫不猶豫地將衣服丟進垃圾桶。
姜言重新在餐桌旁坐下。
拿起筷子時才發現，面已經坨掉了。
……
辦個小時之後，姜言回了臥室。
陸經綸在牀上躺着，手背放在額頭上，閉着眼睛，也不知是睡着了還是在養神。
她沒理，拿了睡衣就進了浴室。
出來的時候，臥室只剩了一盞牀頭燈。
姜言以爲陸經綸睡着了，動作很輕地走到牀邊，掀開薄被躺了下去。
她盯着天花板，想着自己如今的處境，無聲地嘆了口氣。
轉過身準備背對着陸經綸側臥睡覺，手臂忽然被扯出了，恍惚之間，男人已經壓在了她身上，藉着臥室不算明亮的暖色燈光，她看清楚了頭頂那張戲謔玩味的臉：“你幹什麼？”
他不答反問：“爲什麼嘆氣？”
“嘆氣你也要管？”
反問過後，她好笑地看着他：“呼吸你管嗎？”
“嫁給我不是得償所願了麼？還有什麼值得嘆氣的。”
姜言，“……”
嘆口氣他都這麼感興趣，不知道的還以爲陸經綸有多喜歡她呢。
不過看這架勢，不給個理由，就別想睡覺了。
她隨口道：“面坨了，沒喫好，不開心，所以嘆氣。”
“那就做點開心的事情，助眠。”話落，他一張俊臉就在她的注視下無限放大，直到脣被吻住，姜言纔回過神。
這男人又要折磨她。
今早的可怖畫面頓時浮現腦海，姜言費力地推開他，如驚弓之鳥的一般的眼神看着他：“今天在辦公室的時候，你……你不是說不會再碰我嗎？”
後者挑眉：“我說過麼？”
她連連點頭：“說過的！”
“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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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
他看着她的那雙眼睛深邃又詭異，猛地低頭含住了她的耳朵，在她戰戰兢兢縮着脖子的時候，呼吸噴灑在她耳際：“因爲，牀虐是我對你的懲罰手段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