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稀奇古怪的病症

發佈時間: 2024-11-07 07:4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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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心匪看着越來越荒涼的四周忍不住問出了聲,那鬼門是做殺手的行當,四處荒無人煙的也是有情可原,那寒淵閣不過就是個探知情報的地方,怎麼也整得這麼鬼鬼祟祟的……

離尋:“……”

“寒淵閣歷來如此,無論是有所求還是無所求的人來此地,都從未有任何人見過寒淵閣人的真容,所以如此荒涼也算正常。”

“要不是有你帶路,我都以爲這馬車走錯地方了。”

“寒淵閣閣主是敵是友一時未知,若是此行有什麼艱險之處,你就站在我身後,我好歹會些武功,保護你還是遊刃有餘的。”

陸心匪點點頭,“你身份不便,還是易容爲好,我一會兒戴上面具,免得被人認出來身份,回到京中又是一堆麻煩事兒。”

離尋拿出一大堆東西對着自己的臉開始塗塗抹抹,“我已經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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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自制的解毒藥丸,爲了以防萬一還是先服下比較好。”陸心匪從百寶空間當中掏出了一堆黑色藥丸,遞給衆人服下,又眼含憧憬地盯着離尋的易容術,“你這易容術真是天衣無縫,啥時候能教教我麼?”

離尋溫潤一笑,有求必應,服下了藥丸後說道:“當然可以。”

……

沒想到的是,剛到山腳下,就有一個四人擡着的轎子等候在此,坐在其中的黑衣男子幽幽開口,嗓音沙啞至極,幾乎可以說是粗劣難聽,“鬼門門主駕到,恕在下身子不便,有失遠迎。”

是寒淵閣閣主。

四周一派漆黑,只能聽到烏鴉沙啞而叫的頹然聲響,山路蜿蜒曲折,順小路上山,寒淵閣矗立其中,高聳入雲,幾乎是與天平齊。

“閣主客氣了。”陸心匪一襲紅衣,銀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見真容,平添幾分詭魅之色。

“這山路難行,請諸位跟隨在我的後頭,我帶着諸位上去,還望諸位小心。”

一進寒淵閣當中只覺得陰氣逼人,涼意襲來,讓人禁不住從頭到腳打了個哆嗦,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幾乎看不見活人的存在。閣樓之上到處都是大片大片的案卷和古籍,一層又一層的相互疊加。

直到走到最上面一層,才能看見幾個侍從和婢女。

離尋悄悄地在陸心匪耳邊說道:“這裏一共分爲八層,底下7層,除了議事的地方,就是各處的案卷和天下各處的情況資料,最上面的一層纔是各位長老和閣主的寢殿。這裏的人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輕易看不見活人的存在。”

閣主的寢殿寬闊卻陰鬱,四周不過是隨意的擺了幾處蠟燭,幾乎連人臉都有些識別不清。

“再點上幾根蠟燭。”寒淵閣閣主幽幽開口,從轎子上勉強起身下來,就立刻虛弱地歪在了牀榻上,“門主勿怪,本座實在是身子不便。”

陸鑫妃這纔看清她的真容,渾身都裹在一個黑色的巨大長袍裏,面龐清秀書生一般的少年模樣,白皙得幾乎透明一般,說是形銷骨立也不過如此,渾身瘦的就如同一個骨架子一般,雙眼倒是明亮澄澈黑洞洞的,卻顯得有些不合時宜的掛在這張僵死的面龐之上。

陸心匪疑竇叢生,這怎麼看着倒像是厭食症呢?難道這位閣主是因爲喫不進去飯?

她打開自己的藥箱子,走上前去,“無妨,還請閣主將手腕伸出來,讓我號一號脈,大夫號脈過後方能夠對症下藥。”

“暫且不急,本座有什麼事情都喜歡把話說在前面,本座實在沒想到的是遍尋天下神醫,作爲鬼門的門主竟然是個妙手回春的大夫,身爲鬼門門主卻甘心情願的爲本座診治,是所圖爲何啊?”

“閣主果然是個爽快人,”陸心匪笑道:“我是個大夫,素來也是喜歡醫治一些稀奇古怪的病症,再加上閣主乃是寒淵閣的閣主,也是佔了江湖之上四分之一的勢力,鬼門勢單力薄,我也是剛剛纔接手,希望能夠和閣主達成一份交易,互不侵犯,互幫互助。”

“此話好說,本座九死一生才坐上這個位子,屁股還沒坐熱呢,也不希望別人把我拖下去,有了鬼門的相助,這個位置恐怕也會坐得更穩妥些,不過本座醜話說在前頭,這病要是治不好,這份交易恐怕也達不成。”

“閣主放心,我既然敢來,就必然是有把握將閣主治好的。”

閣主默默不語,將手腕伸出來,細小的手腕甚至可以瞥見一根一根的骨頭,臉色白皙卻隱隱可見青色,氣若游絲。

陸心匪搭上他的脈,皺眉不止,從脈象上看,他的身體一切正常,可以說是並無任何異常,除了有些營養不良之外。

堂堂閣主,難道喫不起飯?

離尋心下擔憂,湊上前去開口說道:“在下是門主的侍從,也跟隨門主行醫多年,不妨也讓在下試一試?”

依然是同樣的結論,沒有任何異常。

陸心匪聽着他的嗓音這般沙啞,靈機一動,“請閣主張開嘴,讓我看一看。”

“啊!”閣主將嘴張開,喉嚨處竟然橫亙着一團巨大的黑漆漆的東西,陸心匪嚇了一跳,怎麼會有人將這巨大的異物硬生生地勾在喉嚨處,那附近的血肉已經被那異物穿插的,可以說是血肉模糊,幾乎磨破了聲帶,怪不得他的嗓音如此沙啞,如果換了旁人,只怕是已經說不出來話了,他應該是因爲這東西,無法進食,纔會這麼瘦弱。

“閣主恐怕已經猜到了自己的病症是因爲喉嚨處懸掛的東西,若是再不取出來,恐怕是要危及閣主的性命。”

閣主眼中突然迸發出深入骨髓的恨意,“這東西都已經跟隨本座十來年了,就卡在這裏,不上不下的,喫不下飯幾乎也說不出來話,只能喝些流質的東西,勉強維持性命,別的大夫也是能夠看出來的,只是他們並沒有把握將這個東西取出來之後,還能夠讓本座安康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