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辦公椅上的模樣格外懶散，言語之間透着幾分刻意的逗弄：“這麼多年的情分，哪能因爲離婚就斷了？”
“跟陸總有情分的人那麼多，陸總能記得我，還真是不容易呢。”
“晚上有空麼？”
娜娜迫不及待地開口：“你找我，當然有空了。”
“酒吧見。”
“酒吧……不方便吧？”
男人的目光落在外面祕書室的方向，性感的薄脣一張一合：“沒什麼不方便的，到時候介紹陸太太給你認識。”
掛斷電話後，他挨着通訊錄往下翻，像這樣的電話，打了不下十個，什麼莉莉，露露，瑩瑩，小桐應有盡有……
……
下午五點半。
祕書處的工作人員接連下班，很快只剩下了程甜和姜言。
程甜觀察了姜言好大一會兒，見她完全沒有下班的意思，不禁冷哼：“怎麼，姜祕書還等着跟陸總一塊下班呢？”
“關你什麼事？”
“你臉皮也真是夠厚的啊，早上陸總都讓你喫事後藥了，這會兒還好意思等着跟陸總一塊下班，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能爬到陸總的牀上，想來那張臉是早就不想要了，就是好不容易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那枝頭卻不想讓你待着，想來怪可憐的。”
姜言扯脣：“程祕書只能用這種無聊的低級詞彙來表達自己內心的嫉妒和不滿，比我可憐多了。”
程甜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盯着她開口：“姜言，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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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總裁辦公室的門適時被人打開。
陸經綸從裏面走了出去。
程甜氣勢頓時弱下去不少，腦海中浮現白天她主動請纓去彙報明日行程結果被陸總一個“滾”字打發走的場景，臉上更是忐忑不安，低低地喊了聲：“陸總。”
意料之外，陸總淡淡地“嗯”了聲，算是迴應了她。
程甜鬆了口氣。
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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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陸總的目光落在了姜言身上，臉色辨不出喜怒，用他那一如既往的散漫語調開口：“下班了，姜小姐的身份已經從祕書切換成了陸太太，跟我走吧。”
姜言關了電腦：“回家嗎？”
男人輕笑：“回家有什麼意思，出去玩。”
她很意外：“你要帶我一起去玩？”
陸經綸脣角弧度玩味：“人多熱鬧，不是麼？”
姜言看着他的那個笑，隱隱感覺——
沒什麼好事。
一旁聽到兩人對話的程甜，眼神裏嫉妒的光眼看着就要噴出來，卻聽到男人再次開口：“程祕書一起吧。”
她不可置信極了，又是開心又是激動，興高采烈地點了頭：“好的陸總。”
姜言的臉色卻變得差了許多。
程甜看她一眼，挑釁道：“姜祕書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不歡迎我一起啊？”
她沒理她，看着陸經綸開口；“我身體不太舒服，就不陪你去玩了，你自己跟朋友們玩好，少喝點酒。”
話落，女人轉身率先朝電梯口走去。
陸經綸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眯眸——
她讓他少喝點酒，是在關心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