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過手機，猶豫了兩秒鐘，才滑動接聽：“董事長，您找我？”
“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
掛了電話，姜言起身離開了祕書處。
她前腳剛走，陸經綸的助理方牧後腳就敲響了祕書處的門：“姜祕書在嗎？讓她去給陸總彙報一下明天的工作行程。“
“姜祕書剛剛被董事長叫走了。我去給陸總彙報吧？”程甜自告奮勇。
方牧想了想：“行吧。”
程甜從姜言的辦公桌上翻出她提前做好的行程表，興高采烈地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捏着嗓子開始彙報：“陸總，明天上午十點鐘，您跟……”
陸經綸聽聲音就覺得不對，擡頭看見一張和姜言毫無關聯的臉時候，眉頭皺了起來：“怎麼是你？她呢？”
“姜……姜祕書被董事長叫走了……”
她話音落下，男人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
程甜試探性地繼續：“明天上去十點，您跟錦時集團的總裁有個會面，之後……”
“滾！”
陸經綸的聲音，並不是尋常人發怒時那種歇斯底里的喊，但聽上去，卻陰冷地比大喊大叫更讓人恐懼。
程甜不敢多呆，戰戰兢兢地退出了辦公室。
辦公桌前，男人靠在椅子上，擡手一下一下地捏着眉心，可不管怎麼冷靜，心中的火氣都滅不下去。
方牧在程甜離開之後走了進來：“陸總，待會兒姜祕書從董事長辦公室回來，要讓她來見你嗎？”
“嗯。”
“好的。”
落下這兩個字，方牧識趣地退了出去。
……
董事長辦公室。
姜言在沙發上坐下的時候，陸成柏親自給她泡了茶。
她從他手中接過茶時，低着頭開口：“董事長，您太客氣了。”
“你父親的欠款我已經讓人還清了，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人去你們家討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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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董事長。”
陸成柏又說：“你母親的腎源正在找，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
姜言由衷地道謝：“謝謝您。”
“經綸對你怎麼樣？”
“挺好的。”
陸成柏年過半百，見的人自然也多，捕捉到姜言臉上那一抹尷尬的時候，他就猜到——
她和自己那個侄子，相處的不怎麼樣。
不過他沒有戳破，語重心長地道：“姜祕書，我知道你不是逆來順受的人，但你得清楚，要想獲得經綸的信任，你就必須發自內心地喜歡他，且讓他覺得你是真的喜歡他愛他非他不可，你不能和他吵架，更不能忤逆他，這樣只會讓他防着你，如果他防着你，就不會聽你的話，更不會改變自己紈絝的現狀，好好經營公司，如果我費了這麼大勁兒，卻沒有換來我想要的結果，那你母親的腎源就算找到了，我也沒辦法給她安排手術，你明白嗎？”
姜言微怔。
她知道，這是威脅。
她本以爲她只要監視陸經綸就好了，卻沒想到陸成柏還要她討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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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見他之前纔跟陸經綸吵了一架。
現在陸成柏告訴她這些……
她再改變的話，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