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從他問‘有沒有吸著別人的雞巴’開始,白芷就已經有反應了。
全身對他有條件反射似的,一聽到他說那種話,就……
再後來,他編的很真實,跟確有其事一樣。
她聽一句,下面就汩汩而流的更厲害。
每一股,每一泡的粘稠濕熱……控制不住。
通著話的時候,她呼吸都小心翼翼,怕他聽出異樣。
也不敢動,怕一動就流得更多。
白芷內褲含著一包淫液,走路姿勢有點彆扭的回到寢室的時候,劉畫看到,“你來姨媽了?”
白芷低頭細聲回了一句:“沒有。”
又為自己的怪異走姿,心虛的補了一句:“可能快來了。”
“來了不舒服的話,可以跟我請假。”
“嗯。”
白芷在床鋪下面糾結了幾下。
那裡濕漉漉的很難受,但如果去換內褲,肯定會被發現不對勁。
躊躇了兩秒,選擇爬上床。
熄燈後,白芷還是睡不著,想著那通電話。
他肯定跟很多女學生這樣過。
想法落下的一瞬之間,白芷揪緊了被角,拉高被子。
整個人縮進被窩裡,臉被柔軟的絨被埋著。
聽著自己異常清晰的呼吸聲,很沉悶綿長。
過了幾秒,鼻端又酸又熱,眼眶也有了濕意。
混蛋……
白芷吸了吸鼻子。
她絕對絕對不要再被他碰了。
她不要做他眼裡那種‘好得手’的女孩。
白芷憋了一股氣,好久才呼吸,煩躁的翻身的時候,內褲的感覺太不舒服了。
她小小扭了一下,眉頭深深皺起。
太濕了……
白芷的身體在床上僵著,越想讓自己不注意那裡,注意力就越集中在那裡。
終於,忍不住伸手下去,扯了扯底褲的兩邊,讓棉料和那裡,離了開來。
舒適了一些後,她手卻還沒離開,停在恥骨的上方。
忽然,她抓緊了睡裙布料,彷彿在掙扎著什麼,不久後,認命的伸了進去。
指尖觸到腿間的黏滑,指關節被濕透並微涼的內褲包著。
白芷心裡慌得打鼓,但還是大膽的學著他那天,手按了按那裡。
沒有他那麼用力,只是顫抖的碰了一下,就收回,但手還沒從內褲裡抽出來。
只是碰了那麼一下,就弓起了身子小小戰栗,已經很敏感的來了感覺。
或許說,兩小時前在電話裡被男人撩起的慾望,就沒消下去過。
在此刻的深夜,寢室裡,第一次自慰,對攀上歡愉的過程、後果都一無所知,還可能隨時會被室友發現的情況下,再提心吊膽卻也比不過,體內發酵、膨脹的慾望,襲擊著女孩的理智心性,逼她臣服。
白芷慢慢轉身的側躺著,被子下,雙腿緩緩交纏,夾住了小手,用力按壓著那裡,只一下,引得小穴立刻翕合,渴望著吸住什麼東西——像那天他的肉棒夾在這裡抽插,棒身每每狠狠擦過她的陰唇,總會自主的吮著棒身吸。
嗯……
女孩在黑暗裡的漆亮眼瞳染上了欲色,還有疑惑。
接下來呢?怎、怎麼辦?
她腦海裡回放陳流的話,好像在教她怎麼做。
‘睡覺的時候,是不是手伸進腿縫裡夾著睡的?
手有沒有像老師一樣揉小屄?奶子呢?
老師揉得好還是你自己揉得好?
有沒有控制不住地叫出來被室友聽到?她們聽了一定都知道你在自慰,因為我記得你叫得很好聽,很騷也很嬌,一聽雞巴就硬了。 ’
白芷想到他說的硬了,感覺忽然洶湧,夾緊了手,指尖學著他打圈的轉,奶、奶子……她揉了一下,沒感覺。
白芷被情慾逼得眼角泛紅,不知所措的急。
沒他摸得舒服……
他的手很大,握著她那對就大力的捏出形狀,殷紅的頂端在他粗糲的大掌下站立起來……
嗚……
白芷知道答案了。
是老師揉得好…嗯…老師……
她幻想著‘陳流輕佻的問她:叫我叫得這麼騷,想做什麼? ’
想、想要……
‘要什麼?嗯?說出來。 ’
要老師、揉、揉揉奶子……啊…
白芷腰臀輕輕在床上擺動。
‘陳流手放到她胸前,捏了捏,又問:只想要這個?不想要肉棒嗎? ’
要…嗚嗚……也要…
‘把話說全了。 ’
唔……想要老師的肉、肉棒…啊……
‘粗大堅硬的肉棒抵著在穴口,陳流淺淺插了一半的龜頭進去:整根肉棒插進你的小穴裡好不好?插得滿滿的,你會很舒服。 ’
好……老師進、進來…啊……
白芷緊緊閉著眼,沒被碰過的甬道快速收縮著。
‘陳流把龜頭推了進去,一整根沉了進去。 ’
啊……
白芷瞬間覺得有什麼撐滿了自己,小穴縮緊不放,絞著。
‘陳流爽得悶哼一聲,喘息著用氣聲說:水好多好濕,水穴吸得老師的雞巴好舒服,白芷,你舒不舒服?小穴咬得這麼緊,要讓我肏死你嗎? ’
嗯……啊……
‘放鬆,讓老師好好插一插!陳流拍了拍她屁股,開始吞吞吐吐的進出,穴口不斷吃著碩大粗圓的肉柱……開始逐漸加快,重重的飛快搗著水穴。 ’
‘呃!啊……騷貨!喜不喜歡老師這樣弄你!哦……好爽……肏死你……’
白芷穴口一縮一放著。
小嘴微張呵氣,差點發出聲音的時候,一口含住了被子,發出很輕‘嗯’的一聲。
嗚……老師……好舒服……
酥麻感傳遍四肢百骸,女孩雙腿越來越緊的夾著手,屁股前後搖著,腰也凹著誘人的姿態,小臉滿是享受情慾。
下一秒,難受噬骨的癢意從花心傳出。
嗯啊……啊……
嗚……老師、好癢嗯……
‘唔……騷貨,叫出來!老師想听聽你有多騷! ’
啊、啊啊……不行……嗯嗚……
不可以叫出來,她們聽到,一定知道她在做什麼……
白芷腦裡的這個念頭一直提醒著她周圍有人,可越這樣越刺激,酥癢的感覺越強烈。
高潮前的一片白光越來越近,她閉眼、擰著眉,身子扭了一下,扭成撅臀塌腰的騷媚姿勢,然後緊繃著不動,撅起的臀,小穴快速收縮,像有人在她身後拼命抽插,識海裡有道屬於她的聲音在瘋狂呻吟。
要到了嗯啊、啊啊啊……唔嗯——!
女孩含著被子的小嘴又發出細微的嗚咽,最後一個激靈, 到了。
淫水噴湧而流,指尖一片濕潤。
女孩睜開了迷離呆滯的眼,輕輕而急促的喘息,耳邊是咚咚快速的心跳聲。
半分鐘後,她動了動身子,身下一大片的溫熱順著股溝流下,透過內褲,打濕了睡裙,很快變涼。
她感受著那裡的冰冷,眼睛褪去了欲色,恢復清明,同時寫滿了茫然。
她好像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或者說不敢相信,剛剛在寢室床上自慰的人,是她。
她呆愣笨拙的扯了幾張紙巾伸到下面去擦。
紙巾捲走滑膩的清液,一下就用完了。
拿出來的時候,皺起了鼻子。
好多……
又扯了幾張,包好濕溜的紙團。
她受不了下面的感覺了,起身,剛踩著床梯下了一級,又一大泡花液從穴口吐了出來。
白芷僵了一秒,然後趕緊爬下去,扔掉紙團衝進廁所關上門,燈都沒開。不過整個過程的動作都放得很輕,沒有吵醒誰。
她撩起睡裙,褪下內褲,感到了幾條黏液成絲,連在穴口和內褲之間,她再拉低了一些,粘稠的水線斷了,甩彈到她腿內側,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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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少女纖細白嫩的雙腿之間掛著的底褲上,一片清亮的淫液,發著亮晶晶的水光。
白芷低頭,昏暗中,藉著窗外路燈和月輝的照明,看得更清楚,印進腦裡的震驚和深刻。
這是她自慰的證據。
想像著跟自己的導師做愛,自慰到高潮的證據。
不可辯駁。
白芷咬著下唇,難堪移開視線,扯了紙巾打濕,清理乾淨私處,然後脫掉內褲,出去陽台的盥洗池,搓洗著,動作有些木訥機械。
黏滑難以一下清洗乾淨,她越洗越用力,帶著賭氣意味,眼裡也漸漸酸澀。
她怎麼可以變成這樣?
……
她討厭陳流!
白芷噙著淚,一言不發的沖洗著,細流的水聲還是吵醒了離陽台最近的劉畫。
劉畫瞇著睡眼問:“你經期來了?”
白芷嚇得回了神,支支吾吾嗯了一聲,不經意洩出了哭腔。
劉畫問她是不是痛經、要不要止痛藥,白芷搖頭說不是之後,劉畫就沒太在意,蒙頭睡了回去。
經期的女孩子情緒是比較敏感。
白芷晾上衣桿,回了屋內穿上乾淨底褲,沒立刻上床睡覺。
她拿著手機出了寢室,在樓梯間撥了一通國際長途。
法國時間18點23分,徐宴看到來顯,蹙著眉接聽,想問她國內時間那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結果剛接起,不等他開口,那邊就哽咽著低低喊了他一聲:“阿宴……”
徐宴眉心一跳,內心焦急,但還是耐心的柔下嗓子:“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嗚……”熟悉的聲音帶著安撫效果,白芷忽然啜泣得更加不成聲。
音量其實很小,連聲控燈都沒有驚擾到。
可徐宴聽得起火。
她一向很乖,電話都很少打,就擔心他在忙,會耽擱他。
更知道她哭他會急,所以這兩年她一個人再怎麼難,除了他剛出國的頭兩個月,之後就從來沒這樣哭過,怕他不安。
“有人欺負你了?”想到女孩一個人在不斷的掉眼淚,徐宴眼神有些冷。
“沒、沒有。”白芷想也沒想,矢口否認。
她想把所有委屈都哭給徐宴聽,想告訴他,她學壞了,因為只有他才會好好哄她,跟她說些安慰話。
可是今晚的這種事,她怎麼說得出口。
就只能哭。
徐宴心煩意亂的扯了扯演出服的西式領結,想問她哭成這樣你覺得我會信沒事?
恨不得立刻動身飛回她身邊。
白芷自顧自的哭了幾分鐘,不太難受了,才停下來,一抽一抽的緩著氣兒問他:“阿宴,你什麼時候回來?”
“乖,聖誕節過後你就看得到我了。”
黑暗裡,白芷哽著嗓子,搖了搖頭。
不,不是,我是問你什麼時候能,回來了就不走。
可她沒有說。
徐宴笑問:“想我了?”
白芷只能輕輕嗯了一聲。
“我請假先回去陪陪你好不好?”
“不行。”白芷哭紅了鼻尖,說話瓮聲瓮氣的,但態度很強硬,教他事業為重:“舞團的練習和演出很緊湊。”
徐宴笑,沒堅持,只道:“很快就到十二月了。”時間不遠了。
“嗯。”
“照顧好自己。”
“嗯……”
“我今晚有個演出,快開場了,明天等你睡醒了我再打回給你好不好?”
一聽到他原來有正事,白芷就後悔自己打擾他了,匆忙扔下一句:“好,你快去忙,我沒事了,拜拜。”就直接掛斷了,連給他說聲再見的機會都沒有。
徐宴聽著那怕事的忙音,啞然失笑,放下手機的時候,界面已經回到主屏幕。
壁紙上,
午後的練功房,一抹暖黃的斜陽打進來,光線乾淨而美好。
一個少女身穿純淨潔白的芭蕾裙,立起腳尖正要起舞,卻發現有人在偷拍,憨巧的朝鏡頭看過來,抓拍下來的那瞬,有幾分羞澀膽怯,眉眼清稚的看著他,像一隻在陽光底下發著光的精靈,不小心被人類發現了。
徐宴還記得拍完之後,她眨眨眼反應過來,朝他衝過來,撞進他懷裡,撒著嬌讓他給她看看拍得怎麼樣,醜不醜。
徐宴說很醜。
沒有給她看。
貪婪的人類捕捉到精靈,自然是要藏起來,不能給任何人看到的。
包括不能讓精靈知道,她自己有多珍貴。
手機自動鎖屏黑屏。
徐宴掐著跪在他腿間的金發碧眼的白人女孩的下頜,將肉棒從她唇裡抽了出來。
然後提起她,把她按在更衣室的隔板上,貼上她的後背,在她耳畔用法語問她:“還有半小時開場,你想不想要?”
女孩扭著屁股點點頭,徐宴熟練的剝下女人的芭蕾舞襪,將粗大的肉棒插了進去。
徐宴閉著眼想像著身下的女孩的臉。
“啊啊……啊……Elio……太、太快了……好舒服嗯……”
徐宴噓了一聲,“閉嘴。”
於是女孩捂著嘴巴又爽又痛的唔唔叫著。
第10章
第二天,陳流銷了假,返校上課,發現本該站第一排中間的女孩去了最後一排的角落裡,全程沒給他好臉色,並且一個眼神都不曾落他身上。
課程上到一半,陳流邀一個學生上來做示範動作,清冷疏漠的視線在眾學生臉上掃了一個來回,最後落到白芷身上,定住。
“白芷,你上來。”
話音剛落。
就遭到了乾脆利落的拒絕:“不要。”
白芷面無表情,聲線還是嫩甜的,但沒有起伏,有些生硬的冷冰冰。
陳流盯著她。
她盯著前排同學的腦勺,一臉無所畏懼。
眾同學:“……”有本事你看著老師再硬氣啊!
同學們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陳老師。
他們對陳老師的印像是,很有距離感。
因為沒人見過他有情緒波動的時候,好像一直都,淡然無瀾。
但正是如此,那雙沒有溫度甚至有些冷冽的眸子看過來的時候,沒人敢造次,敢試探他動怒的底線——因為沒人知道後果會是什麼、承不承受得起。
白芷今天態度這麼冷硬的對陳老師,確實莫名其妙。
不過,陳老師應該不至於跟她計較吧。
可大家就是看出了他眼底的深諱。
靜寂了幾秒,劉畫舉了舉手,替白芷解釋:“老師,她今天生理期,身體有些不適。”
女孩子的特殊日子,放在其它學校裡這樣大剌剌的說出來,或許會讓人尷尬,但在舞蹈學院是正常的。
陳流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收回視線,也沒有再請其他學生上來示範的意思,而是跳過了這環節,繼續上課。
第四節課結束,白芷換回衣服和鞋子,劉畫找她一起去食堂,打好飯去找座位的時候,另外兩個先到的室友已經幫劉畫佔了一個位置。
室友A有些不好意思:“我們到的時候只剩這三個位置了。”
室友B的解釋卻也同時落下:“抱歉啊沒想到今天你要來一起吃,就沒幫你佔。”
兩個解釋不一,這就很尷尬了。
B說的是實話,平時白芷都是一個人,放學後待在舞蹈室裡,等到午餐時間快結束,很少人的時候才去食堂吃的。
可她不知道,白芷不是待,是躲在舞蹈室。
太早去食堂,人太多了她總是搶不到座位,要轉來轉去等到別人吃完起身,才能坐下。而且午餐時間快結束的時候,人是很少,但菜也很少,好吃的都空了。
今天白芷早來食堂,是不敢留在舞蹈室,怕陳流會堵她……
白芷看了一眼嘈雜的四周,都是烏泱泱的人頭。
劉畫不敢這麼沒義氣的直接坐下,跟白芷說:“要不你坐這兒,我再去找找。”
室友A:“現在哪兒會有空位啊……有也是被佔……”說著,眼球隨著某處,從左往右移,最後定在了白芷的身後,聲音漸小到消失。
白芷回頭,看到了陳流,黑襯衫長西褲,筆挺站在她身後一米外,冷漠的掃了一眼室友A,看向劉畫,“沒座位?”
劉畫搖頭回答:“我有,但沒幫白芷占到。”
陳流這才看著白芷,“跟我過來。”然後率先走向教職工餐廳。
白芷端著餐盤不動,劉畫碰了碰她的胳膊,“快跟上去吧。”
“……”白芷遲疑的看著他的背影。
室友B有些煩她的忸怩,催促:“你今天這麼不客氣,陳老師都沒跟你計較,還帶你找位置,你再這樣就有點不識好歹了。”
劉畫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別說話,問白芷:“你是不是一個人去不好意思?那我陪你去?”
白芷點點頭。
“走吧。”劉畫重新拿好餐具,帶著她跟在陳流身後。
她們走了之後,室友A摸了摸後脖子,“總感覺剛剛陳老師看我的時候好冷。”
“他看誰都是那麼冷。”
A搖搖頭。不同於日常的冷,好像她說錯話做錯事踩到他底線的那種冷。但她也不清楚她的話有哪點能值得陳老師生氣。可能真的想多了吧。
*
教職工餐廳門口,陳流一回頭,才發現後面的小尾巴還帶了個電燈泡。
也沒說什麼,讓她們先找個位置坐下,自己去了點餐窗口。
乾淨敞亮還很安靜的環境,劉畫選了個中間的餐座,餐盤放桌子上,“太好了,老師的餐廳空氣都比較流通,學生食堂又擠又吵,簡直了。”
白芷沒說話,在她旁邊坐下,開吃。
很是尊師重道的劉班長低聲問:“我們不等等陳老師啊?”
白芷撇撇嘴。早吃完早走。
劉畫又道:“不對,陳老師只是帶我們來找座位,不一定要跟我們坐一起啊。”說完覺得有理,也動了筷子。
吃了沒幾口,陳老師端著餐盤過來,坐在白芷對面。
隨後還來了一個食堂員工,拿著兩杯暖飲,放到兩個女生面前就走了。
是生薑紅糖茶。
劉畫連忙笑道:“謝謝陳老師。”桌底下的手碰了碰白芷。
低頭專心吃飯的白芷這才抬頭。
嘴裡塞滿了米飯,努力咽了一口下去,也還是兩腮鼓鼓的,像只花栗鼠。
眼睛裡寫滿了不情不願,含糊不清的開口:“靴靴老撕。”然後低頭繼續扒吃的,腦袋都快埋進餐盤裡了。
陳流淡淡嗯了一聲,拿起筷子用餐。
吃著吃著,白芷噗了一聲,還噴了幾粒米飯在桌上。
噎住了,咳嗽。
“你吃這麼急做什麼?不嗆就怪了。”劉畫拍拍她後背,把紅糖水遞給她順著喉嚨。
白芷吞著水,眼角紅紅的怒視對面的男人。
可男人垂眸看著食物,優雅進餐。
害她咳得那麼厲害,他也沒抬頭注意她,照樣吃著!
好像在公共場合裡,用鞋尖撩她腳踝、又用腳踝和她摩擦的,另有其人似的!
這男人!
這男人! ! !
白芷一口氣喝完紅糖水,對劉畫道:“班長我飽了。”氣飽的。
“啊,那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吃完。”
白芷本來想先走的,聽到劉畫的話,想到她是陪自己過來的,只好乖乖的坐等她吃完。
同時,雙腳死死的縮在椅子底下,戒備的防著對面的男人。
陳流一隻長腿再次不安分的時候,碰了個空,不禁笑了笑。
於是白芷就看到了他微垂著深眸,禁慾又清冷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度不符氣質的悶騷笑容。
她知道他表裡不一,但通常都是被他從背後抱著發情,很難當面看著他的表情變化,偶爾從鏡子裡看見,那也是直接轉變以後的色氣,沒突然笑得這麼騷氣的。
這下她看清了,還是很不可置信。
怎麼能有人這樣無縫切換畫風。
真應該把全班同學都叫來,讓他們親眼看看。
白芷撞了撞劉畫的手肘。
劉畫抬頭,看了一眼白芷,見她在看陳老師,便也看向陳流,然後愣住了。
她想起了開學時,有新生打探陳老師的喜好和性情,想投其所好、以及注意不惹陳老師生氣。
而學姐學長們嚴肅警告——沒人見過陳老師動怒或欣喜,不要隨意試探,做好你自己。
但她今天看到陳老師笑了欸,真笑的那種,第一次沒有了疏離感,像一潭常年結冰的幽湖,忽然被一陣春風拂過,冰面融化開來,變成一江溫暖的碧綠春波,達到了幽湖湖生的巔峰。
陳老師真心實意的笑起來,也太賞心悅目了吧……
第11章
等劉畫吃完,白芷匆匆拉她走了。
陳流微微搖首失笑。
太經不起撩了。
*
下午,陳流和另幾個年級導師被校長叫去開會,選學生去參加國家劇院舉辦的芭蕾舞比賽,一年一度,是新人們嶄露頭角的好機會。
獨舞和雙人舞、三人舞、群舞的候選學生都列了出來,現在要商量最終名額。
陳流翻了翻名單,看到白芷的名字在獨舞和雙人舞上面。
他不動聲色的闔眼休憩,直到提到了白芷,才掀開眼皮。
校長:“白芷上次拿的獎就是獨舞,這次應該讓她去雙人舞那組吧。”
眾人同意。
白芷是陳流的學生,校長問陳流意見。
陳流點點頭,“我也同意。”
校長又問:“那選誰做她搭檔?你們誰有想法?對了,她以前有搭檔嗎?我記得她好像一直跳獨舞?”
“有。徐宴您有印象嗎?兩年前被巴黎歌舞劇院破格收錄的那個,當年才十六歲。徐宴出國之後白芷就沒跳過雙人舞了。”這位老師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前幾年他參與評委的好幾場比賽,徐宴和白芷都拿了少年組的雙人芭蕾冠軍。
陳流眉峰挑了挑。
聽到徐宴,校長露出欣賞,“是他啊……那很強啊!老何,你班那李臨航可以做白芷的搭檔,這次下來如果合適的話,以後就作為固定搭檔一起訓練。”
老何點點頭。
校長拍板定案:“那就這樣決定了,編舞組雙人舞,派李臨航和白芷去,指導老師由……”
陳流手中鋼筆,在桌面上,很穩的輕篤了兩下。
校長看過去,“陳老師你負責?”
陳流點頭應下了。
下午放學前,各班老師回班上宣布了參賽者名單。
聽到自己的名字在雙人舞組裡,白芷暈乎乎的。
鈴聲一響,陳流讓她留下,談比賽的事情。
學生走光,四處無人的時候,陳流抱著女孩坐下,手伸她下面摸了摸,鼓包包的,是墊了衛生巾。
白芷剛從舞伴的事情回過神來,就被摸了一把,怒,“你幹嘛!”
想起身,被摁得死死的。
他蹭了蹭她頸間,“女孩子經期來的前幾天性慾會很強。我請假沒來的時候,真的沒想我?”
“沒有!!”而且她又沒來姨媽,只是撒了謊,就做戲做足全套,墊了衛生巾。
“還鬧小脾氣?”
昨晚被人打斷語愛後,就掛他電話又關機,今天還炸毛一樣的兇。
陳流以為她是怕被人聽見,羞的。
“別氣了,昨晚是有人過來,但我的話沒被聽見。”他順著毛。
白芷低頭不語。根本不是這回事。
“我解釋好了,輪到你了。說說,你和徐宴怎麼回事?他走了你就沒找過搭檔了?”陳流問到這兒,腦裡有什麼電光火石的閃了閃,“不對。你不要搭檔是因為他?”
“關你什麼事!”
她反應激烈,陳流微微瞇起眸,“你喜歡他?”
“你才喜歡他!!!”
“……”
好吧,小姑娘就只是單純的想槓他而已,對徐宴沒別的想法——否則從他嘴裡聽到心上人的名字,就該驚慌害羞和心虛,甚至是愧疚。
陳流意識到這點,心裡堵的兩塊石頭消失了一塊。
還有一塊,是給她安排舞伴。
開會的時候,他明面上同意的那麼輕鬆快速是一回事,但實際是不是真願意她的絲毫讓別人碰到又是一回事。
固定搭檔的任務,不僅是訓練信任、默契、共同完成一支舞。
還有連安撫對方在賽前過於緊張的小反應,都是搭檔的工作。
而信任和默契形成下來的關係,是忍不住的親密無間。
有點像家人、朋友、戀人的存在,每每賽前的親暱或交融,都能達到一種靈肉合一的高度,甚至不少人帶著這種狀態入場表演,會發揮超常。
而事後,往往雙方都分不清那種感覺是假像還是真實,曖昧情愫若即若離,類似靈魂伴侶,這樣的關係更有利於日後的每個合作。
是以國內外的圈子裡,好多對雙人舞表演者即使各自結婚,也還是會把搭檔看成紅藍顏知己,甚至在表演前,照樣用性愛安撫彼此。
後來固定搭檔的這種行徑,就成了圈內默認的秘密。
白芷以前還小,接觸不到這些荒誕。
徐宴走的時候她才14、5歲,即使男孩子十幾歲就開始夢遺手淫,但陳流想,徐宴沒對白芷做過什麼。
因為他碰她時,她的各種反應都青澀到極點。
陳流知道她遲早有一天,會被安排固定搭檔,不是學校也會是工作後的舞團。
只不過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之前試想過這樣的情況——光是想想,心裡就發堵,並且覺得自己應該阻止。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將她保護在羽翼之下,讓她一輩子只跳獨舞。
可當選擇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並沒有想像中的病態。
不能捆著她。
她總要成長。
出名的獨舞者是有,也行得通。但總要多些嘗試,或許艱險坎坷,但他護著領她。
漫長而痛苦的舞蹈生涯,她應當在舞台上綻放出不辜負自己的華綺光彩。
於是會議上,陳流點頭,說我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