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宓寧打電話不是真的要約宓寧，而是擔心宓寧。
克萊爾拿起一個黑色耳麥，那個男人，當時看的似乎是宓寧的車。
宓寧和湛可可回到家後便開始做晚餐，湛可可自己和團團玩，家裏的氣氛，節奏和平常一樣。
只是……咔嚓。
湛可可帶着團團在客廳裏跑，突然她停下，看向大門。
下一刻，飛奔過去，“爸爸！”
小丫頭聲音嘹亮，宓寧在廚房裏聽見了。
她停下動作，看外面，阿時回來了？
湛廉時抱起撲過來的小丫頭，“什麼時候到的。”
“到了好一會了。”
小丫頭抱着湛廉時的脖子，開心的說：“爸爸，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可可以爲你要好久才能回來。”
“不想爸爸回來？”
湛廉時抱着湛可可進來，他視線從廚房掃過。
從這裏看看不到廚房裏的光景，但能聞到廚房裏傳來的香味。
很淡，是家的味道。
“想！好想了，爸爸這麼早回來可可好開心了！”
湛可可小臉在湛廉時脖子上蹭，跟個小貓咪一樣。
宓寧聽着外面的聲音，嘴角不自覺上揚。
她以爲阿時要晚點才能回來，沒想到會這麼早。
但她確實開心，和小丫頭一樣。
“爸爸，今天媽咪和克萊爾老師一起喫飯，可可之前怎麼猜都沒有猜到呢。”
湛廉時抱着湛可可坐到沙發上湛可可便想起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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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廉時看着小丫頭，“爲什麼沒有猜到。”
小丫頭抓頭髮，皺着小眉頭，說：“可可覺得克萊爾老師不會和媽咪一起喫飯。”
“爲什麼覺得不會。”
湛廉時眸光不動，小丫頭在他的眼睛裏，清晰可見。
“因爲……因爲……”小丫頭猶豫了，她不知道該不該說。
湛廉時沒出聲，他就看着湛可可，沒有催促，也沒有疑惑。
湛可可猶豫了一會，擡頭看湛廉時，“爸爸，如果可可說克萊爾老師不好，這樣是不是不好？”
“不是。”
湛可可眼睛睜大，大眼裏清晰寫着幾個字，真的嗎？
湛廉時，“你有認爲一個人不好的權利。”
權利……這是什麼？
小丫頭懵懂了。
湛廉時看着小丫頭眼裏的迷茫，說：“你可以喜歡一個人，也可以不喜歡一個人，這件事沒有對和錯。”
小丫頭眼睛一亮，“就像可可喜歡蒂娜老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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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每個人喜歡的東西不一樣，可可跟爸爸說喜歡蒂娜人，不喜歡的克萊爾，這件事沒有不好。”
湛可可笑臉展開了，“可可以爲說克萊爾老師不好是不可以的事，可可好難受的。”
“可以跟爸爸說，可以跟媽咪說，不能跟外面的人說。”
“啊，爲什麼呀？”
小丫頭很驚訝，她以爲可以跟所有人說。
“因爲人言可畏。”
“可可跟爸爸和媽咪說，爸爸媽咪不會說給別人聽，但別人會說出去，會傷害到那個人。”
“那個人可可覺得不好，這僅是代表你個人的喜歡，個人的評判。”
“不代表那個人真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