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鳳頃看來,慕容烈之所以這麼生氣,是因爲她主動提了和離。
傷了男人的面子。
像他那般高高在上的人,從來只考慮於自己有益的事,不會爲別人考慮。
根本不明白她的這番良苦用心。
既然兩情不悅,何必勉強綁在一起?
“你不要生氣嘛,大不了不跟旁人說是我先提的,說是你瞧我不順眼,把我休了。”
爲了離開他,她都這樣委曲求全了,狗男人應該會鬆口的吧?
燭火明亮,靜靜照着牀榻上的兩人。
慕容烈居高臨下望着眼前這個笑意晏晏的女人,大有要捏碎她的衝動。
只不過……
在看到她黑亮的眸子裏盡是認真後,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爲了能跟他和離,她居然這般委曲求全,他是不是該褒獎她一面旗幟?
“你……”
男人氣得說不上話來,雙眸裏的火似要噴出來。
不管不顧,只想堵住這女人聒躁不停的嘴。
想也不想,又一次吻過來。
蠻橫肆意的咬着她柔軟的脣瓣,不染半分情慾,只有粗魯。
這是他對她的懲罰。
既然這張嘴說出來的話讓他如此生氣,那就讓她閉嘴!
葉鳳頃雙手被壓在頭頂,動彈不得,只得拿腿踢他。
奈何……
狗男人早有防備,夾住了她作亂的腿,繼續啃咬。
“嗚……”
“慕容烈,你放開我!”
眼看就要喘不上氣來,狗男人總算放開了她。
葉鳳頃深吸一口氣,繼續大罵。
下一秒,脣又被堵住,她所有的抗議都被男人吞進肚子裏。
直到她不再掙扎,慕容烈才放開她。
“鬧夠了嗎?”
男人喘息的厲害,說這話的時候,胸口劇烈起伏。
看向她的眼神裏盡是幽光。
葉鳳頃不說話,撇開臉去,不看他的臉。
慕容烈根本不放過她:“說話!”
“不說是嗎?”
作勢又要吻下來。
嚇得葉鳳頃急忙開口:“我沒有鬧!”
“嗚……”
話還沒說完,脣上又是一疼。
她能感覺到血腥的味道在口腔裏漫延,卻拿這人一點辦法沒有。
“葉鳳頃,你再敢說些讓本王生氣的話,本王現在就要了你!”
說話間,指尖去勾她腰間的繫帶。
“不要!”
葉鳳頃尖叫着,恨恨瞪他:“如果這樣能讓你心裏頭舒服一些的話,我沒意見。”
“但完事兒後請你立刻和離!”
他如何看不見她眼底的恨意?
指尖的動作停住,喘息着看她。
女人眼底已然蓄了水光,充滿恨意的望着他,彷彿在看着什麼骯髒的東西一般。
唉……
他幽幽嘆息一聲,到底沒有強迫她。
鬆開她的雙手,退回到牀邊,一臉頹敗。
在牀畔停留了一會兒,轉身離去。
夜風將他的嘆息聲吹散,只留下濃得化不開的哀愁。
翠兒急忙衝進來,看着躺在牀頭衣衫不整的葉鳳頃,急得不輕。
“小姐,你沒事吧?”
葉鳳頃長吁一口氣,坐起來,邊整理亂糟糟的衣裳邊對着她笑:“沒事,放心。”
幸好慕容烈沒有再繼續下去,否則的話,她真會趁他不注意給他一包要命的毒藥。
翠兒見她衣裳還算整齊,放下手裏的茶,過來扶她。
“小姐,您以前不是最喜歡王爺的嗎?”
整個邕城誰不知葉鳳頃那個傻子迷戀慕容烈?
叫傻子出來玩,傻子不肯。
只要提到慕容烈的名字,傻子就會乖乖跑出來,任由他們欺負。
葉鳳頃歪着頭看她:“要是我說我以前腦子不好,現在治好了,不喜歡慕容烈了,你會不會信?”
翠兒扶着她坐下,這才說道:“婢子信!”
“小姐說什麼都信!”
“那接下來咱們還走嗎?”
葉鳳頃進宮前跟她打過招呼,叫她把東西收拾收拾,不是今天晚上就是明天早上離開這裏。
她幫着自家小姐收完那些糧食後,就收拾東西去了。
如果要走的話,拿起包袱就可以走。
葉鳳頃重重點頭。
“趁慕容烈不在,趕緊走!”
喜歡慕容烈的是原主,她又不喜歡他,沒必要把大好的青春都耗在這個狗男人身上。
早前,進宮的時候,她就打算好了:只要皇上同意,立刻帶着翠兒走人。
要不是狗男人纏着她耽誤了點時間,這會兒兩人應該在姚淑婉院子裏了。
翠兒有些不甘心,繼續問她:“可是小姐,您和王爺都已經圓房了呀,將來誰還會要你?”
葉鳳頃無所謂的聳聳肩:“沒男人要就沒男人要好了,這半年慕容烈從來沒關心我,你家小姐還不是一樣過的瀟灑?”
“安啦,好好跟着小姐我,保管你喫香的、喝辣的!”
主僕二人揹着大包袱小包袱,悄無聲息出了芳草閣,從後門離開王府。
踏出府門的那一刻,葉鳳頃笑的燦爛奪目。
―――――
慕容烈被葉鳳頃氣得不輕。
在自己的院子裏走了好半天,氣依舊未消,反而越來越重。
莫風見他這幅模樣,不敢打攪,遠遠陪在一旁。
春草就是這個時候過來的。
她是丫環,要伺侯葉依柔,慕容烈的命令是幽閉葉依柔,卻與她無關。
所以……
在寧王府裏頭,她還有出入自由的權利。
眼瞅着慕容烈從芳香閣回到這裏,她有些按捺不住。
銀牙一咬,衝到莫風跟前跪下:“莫侍衛,請你通報一聲,我家小姐病了,求王爺給請個郎中。”
正是因爲瞧準了慕容烈就在不遠處,說話的時候聲音故意放大了一些。
就不信王爺聽不見。
果然……
慕容烈聽說葉依柔生病,不待莫風開口,便走了過來:“她病了?”
春草重重點頭,一雙眼睛通紅:“其實,自打小姐回來就身子不大好。”
言外之意:從回來那天起,一直到現在,葉依柔都病着,沒瞧過大夫。
原本,慕容烈就是想給葉依柔點教訓,叫她不要再搞那些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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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聽說她打回來的那天起就病着,哪裏還待得住?
當下大步朝柔儀閣而去。
又令下人去請郎中。
事實上……
慕容烈回來的時候,曾經想過去看葉依柔。
卻是拉不下面子。
就這麼一直晾着她,也沒讓她解禁。
到了這會兒,瞧見臉色慘白如紙、骨瘦如柴的葉依柔,心頭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