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很可能凶多吉少

發佈時間: 2024-12-29 06: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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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君寒的心下已經有數了,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但在醫生走後,席君寒的眉頭卻一直緊皺着。

陸澤一眼就看出,席君寒應該是有心事,他便問道:“席總,您是在想這個沈醫生的事情?”

席君寒雖未作答,但他皺得更緊的眉頭,無疑已經代替他給出了答案。

陸澤隨即說道:“席總,關於這個沈醫生,我倒也聽聞過,確實是一個性情有點古怪的人。明明那麼多人想要高薪聘請他,但他似乎也沒把這些錢放在眼裏。”

“席總,那我這邊……先想辦法去聯繫一下這位沈醫生?”

席君寒在這時,終於擡眸朝陸澤看了過來:“不要以我的名義去找他。”

聽到這話,陸澤的心下涌起了些許疑惑。

但對於老闆的決定,他向來不敢質疑什麼。

所以,他也只是點了點頭,應答道:“好的,我知道了。”

“時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席君寒一邊說,一邊已經準備往電梯間走去了。

陸澤看得出來,席君寒應該是準備留在醫院陪着南初。

看到這兒,他忍不住問道:“席總,要不要幫南小姐請個專業的護工過來?這樣,您也可以回去休息一會兒了。您明天不是還得去見客戶嗎?”

但席君寒卻是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用了。”

說罷,他已經頭也不回地朝着電梯間走去。

幾分鐘後,席君寒就來到了南初所在的病房外。

他沒有馬上進去,而是站在病房外,透過眼前這扇方形的窗戶,眸光深深地看着躺在牀上的南初。

若沒有發生那件事,一通電話,沈晏成應該就飛過來了。

然而後來,沈晏成親口說的,從今往後就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不過,倘若沒有發生那件事,他大概也不會遇見南初了。

因爲,他很可能已經跟另外一個人結婚,並且過上另外一種生活。

但這些,終究都只是假設。

誰又知道,如果真的再給他一次回到那一天的機會,他是不是會做出另外一個決定?

這些想法,弄得席君寒有些頭疼,他便不再讓自己繼續想下去了,而是推門走進了眼前的這間病房。

病牀上,南初仍在沉沉地睡着。

她的眉眼之間,盡是虛弱。

還有那臉色,更是蒼白得看不出一絲血色。

席君寒在一旁的那條椅子上落座,目光也隨之在南初的臉上落下。

說句實話,現在連他自己都有些辨不清,究竟他這麼在意南初,是因爲從她的身上找到了那個人的影子,還是說……他真的對她上心了。

這一晚上,席君寒都不曾離開這間病房,而是坐在一旁守着。

他也不知道究竟在那兒坐了多久,突然有了些許睏意,便直接靠在椅背上睡了過去。

後來,他隱約感覺到有人在喊他,他才緩緩睜開了眼。

果不其然,剛睜開眼,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醫生。

“席總……”醫生一副臉色凝重的樣子。

這也讓席君寒瞬間清醒過來,他下意識地先看了一眼一旁牀上的南初。

可……

病牀怎麼突然空了?

席君寒直接站了起來,問道:“她人呢?”

而當他再度對上醫生那閃躲的眼神,他的心頭也隨之涌上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說話啊!這個牀的病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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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抿了抿脣,這才說道:“席總……我,我也正打算跟您說這件事呢。”

席君寒蹙緊了眉頭,緊盯着醫生,但卻有點不敢聽下去了。

“南小姐她……她剛才突然沒了呼吸,送急救室了……但很可能是凶多吉少。”醫生吞吞吐吐地說道。

一句話,卻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幾乎將席君寒的理智也都給劈沒了。

他也難得的失了控:“什麼叫做凶多吉少!剛才不是說過,她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嗎!”

“席總……這事兒確實發生地挺突然的……”

席君寒聽不下去了,轉頭就大步流星地出了病房,往南初現在所在的急救室去了。

而當他趕到急救室門口,急救室的門恰好開了。

只見幾個醫護人員將南初從裏面推了出來。

一塊白布,將南初嚴嚴實實的從頭到腳都給蓋住了。

這一幕,也讓席君寒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醫護人員們看到席君寒,全都停了下來,朝他投去了一道歉疚的目光:“席總……”

而負責這臺搶救手術的醫生,則是說道:“抱歉,席總……咱們已經盡力了,但還是……”

席君寒動了幾下嘴巴,但卻一個字都說不上來。

衆人見狀,只好都先讓開了。

很快,這條寂靜的走廊上就只剩下席君寒跟南初兩個人了。

席君寒挪動着灌了鉛一般的雙腳,艱難地朝着南初靠近。

數秒之後,他才敢擡起手來,顫抖着伸向了那塊白布。

不會的。

她不會就這麼死掉的。

然而,當他掀開白布的那一刻,現實卻狠狠的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躺在他面前,全然沒了氣息的人,不就是南初嗎?

她閉着眼,就跟睡着了一般,但當席君寒抓住她的手的那一刻,他所觸碰到的,卻只是一片冰涼。

“南初?南初?”席君寒卻根本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他一邊握緊她的手,一邊喚她的名字。

他多麼希望,還能聽到她的迴應。

然而,不管他跟她說再多的話,迴應他的都只有寂靜還有她那冰冷的溫度。

“席總?席總?”

恍惚之中,席君寒只覺得好像又有什麼人在叫他。

就在這時,席君寒猛地睜開了眼。

看着眼前的病房,席君寒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只是做了一場夢。

一場噩夢。

因爲這會兒,南初正好端端地站在他的身旁。

而將他從這場噩夢中喚醒的人,就是南初。

見他終於醒了過來,南初才由衷地鬆了口氣,說道:“終於把你叫醒了。我看你一邊睡着,一邊還掉眼淚,而且看起來還很痛苦……”

“你,你是做什麼噩夢了嗎?”

但這種噩夢的後勁,是真的很大。

即便這會兒已經清醒過來,即便南初確實還站在他的身旁,但他心口的那股鈍痛仍舊非常清晰。

他甚至都有點分不清,這會兒究竟是現實還是又墜入了另外一場夢中。

面對南初的詢問,他甚至都忘了給出回答,而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席君寒的注視,讓南初瞬間有點不知所措。

她收回目光,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一只大手一把抱入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