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恨我,那就折磨我一輩子吧,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願意回到我身邊。”
放下全部的驕傲,自尊,虛榮,只要挽回她,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幾個月來,他們說的話很少,就算聊天也是專業需要,極少談及個人的感情,可是每次看到她,聽到她的聲音,他就抑制不住情緒。
他們相愛時,還只是名不見經傳的造型師、化妝師,跟在老師後面當牛做馬。
那時候,兩人住在出租房裏,冬天潮溼陰冷,夏天悶熱發黴,但是牽着愛人的手,所有的困難都能笑着面對。
後來,他們收穫了成功,掌聲鮮花和榮譽也撲面而來,感情卻不再那麼純粹。
聶冰想起有一年冬天,她忘記帶鑰匙,等他下班等到很晚很晚,冬天的北方冷的刺骨,她站在出租房的門口,兩眼都要望穿了。
終於看到他回來,她氣的要罵人。
他卻傻乎乎的從懷裏,掏出報紙包着的烤紅薯,薄薄的紅薯皮捲翹,露出嫩白的肉,香味順着寒風在鼻尖繞着。
他把熱騰騰的紅薯放入她的手心,抱着她冰涼的手,揉搓取暖,“你不是想喫烤紅薯嗎?天橋那家今天沒去,我跑到小喫街買的,還好沒涼,快點嚐嚐。”
小喫街距離他們住的地方坐公交得半小時,他特意跑過去,只爲了給她買紅薯?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氣惱都不見了,滿世界都是紅薯的清香,融化在心尖,指頭。
多年過去,每次她想徹底放下這個人,都會想起那晚的紅薯,所以離婚後,她始終無法再愛上別人。
她真傻,也真夠心軟的,爲了一個烤紅薯,耽誤了最好的青春。
“齊晏,我們回不去了。”聶冰別開頭,任憑海風吹亂長髮,淚目婆娑卻強忍住不肯落下。
她問過自己值得嗎?值得嗎?愛情怎麼去說值得、不值得呢?
“那就重新開始吧,讓我們重新開始。”
齊晏抓住她的手,秋風蕭瑟,吹冷她的指尖,他多想再一次替她取暖。
重新開始嗎?
她還記得第一次遇到他,那時他還沒畢業,扛着工具箱,楞不正的傻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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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齊晏。”
“你好,我叫聶冰。”
“很高興認識你。”他們同時說,又同時笑出了聲音。
經年已過,歲月洗滌了茂盛的熱情,那原本安放愛情的地方,如今寸草不生,讓她怎麼重新跟他握手言和呢?
聶冰低頭,清冷的淚啪嗒、啪嗒掉手背上。
“齊晏……”
“很高興認識你,”他忽然攔截了她的話,跪在地上仰面看她,急急切切的哽聲笑,“聶冰你好,我是齊晏,很高興認識你。”
“我不想認識你。”聶冰一下想笑,心裏酸酸的,澀澀的,這個傻男人啊,讓她怎麼恨的起來?
齊晏厚着臉皮問,“那你想不想喫烤紅薯?”
海寬天闊,湛藍色的水面浮動波光,她被他擁入懷抱,其實她懷念的不是紅薯,而是那個捧着紅薯,抱她在懷的男人。
“齊大神,聶……”
跑了大半艘船,終於找到了齊晏,工作人員卻被眼前一幕嚇破了膽。
神馬情況!!神吶,誰來解釋一下怎麼回事?
他看到了什麼??齊晏和聶冰居然抱在一起??抱在一起??
啊!一起?!
齊晏瞪眼,“吼什麼?滾!”
“我……這就滾。”
工作人員屁滾尿流離開戰場,心臟撲通撲通要飛出來,嗷嗷他的三觀已經支撐不住震撼,快要碎了。
不行,這麼大的事不能他自己知道。
於是,熱心的工作人員,將看到的分享給了同事,同事連着同事,不到十分鐘,齊晏和聶冰談戀愛的消息,已經廣而告之了整個劇組。
……
“大哥,大嫂,很久不見了哦,冒昧問一句,這次回來幾個人?”陸輕晚壞壞的看五媚娘小腹,意味深長的調侃。
五媚娘心虛,臉羞紅了半邊,“晚晚你再胡說,我要打你了。”
程墨安故意道,“試試?”
五媚娘美目一橫,“墨安,你這麼護着晚晚,太明顯了吧?我還沒幹什麼呢。”
程思安已經不用輪椅了,但需要撐單拐才能走路,空着的手撫上武媚肩頭,“墨安就是老婆奴,別管他。”
陸輕晚抓着剛纔的話題不放,當她看不出來嗎?五媚娘臉皮那麼厚,居然會臉紅,不正常!
“大哥,大嫂,你們怎麼做到的?嘿嘿,難度太大我想象不出來,但是肯定相當刺激。”陸輕晚擠眼,使壞。
程思安咳了咳,“很刺激,但我就不告訴你。”
“哈哈!”陸輕晚笑倒在程墨安的懷裏,“給錢給錢,我贏了!就說嘛,大哥大嫂選擇月圓之夜嘿嘿嘿,肯定會大戰一場的。”
程墨安寵溺的抽出一百塊給她,“是我估算錯了,還以爲大哥很矜持,看來他也不過如此。”
這下可把程思安氣着了,“你們兩口子,竟然拿我們的事打賭?賭金是一百塊?你們倆搞笑呢!”
陸輕晚把一百塊搖來晃去,“孤男寡女,月黑風高,熱帶海邊,矮油,光是想想就有一百萬種可能,大哥你腰不是也受傷了嗎?還好嗎?要不要檢查一下?”
程思安佯裝要揍她,“晚晚,你這張厲害的嘴巴啊!”
五媚娘順順發絲,拿出一個錦盒給她,“送你和墨安的新婚禮物,看一下。”
陸輕晚打開錦盒,裏面是一個大大的白色貝殼,潔白如玉渾然天成,“好漂亮啊!”
“在海邊撿到的,考慮到你們不缺珠寶也不差錢,就沒買那些東西。”
陸輕晚稀罕的親了親貝殼,“謝謝大嫂,回頭你們結婚,我和墨安也去海邊溜達溜達,撿個烏龜殼給你們。”
“還真是一點不喫虧。”五媚娘撇她。
說笑的功夫,程媽媽喊他們喫飯,程思安兄弟倆去洗手,客廳剩下陸輕晚和武媚。
“八卦一下,你們幾次?”
陸輕晚抱着貝殼,擋住下巴和鼻子,只露出水汪汪大眼睛。
五媚娘敲她的腦袋,“你大哥那樣,你覺得呢?”
“一次?”
“兩次?”
五媚娘豎起一把手,“這個數。”
陸輕晚咂舌,“我勒個去,大哥不愧是大哥。”
五媚娘妖嬈的轉身,也去洗手了。
她當然不會告訴陸輕晚,她纔是主力軍。
席間,程思安兄弟倆談及最近火熱的新聞,對於沈雲霄,程思安還有一些疑問。
“我聽警局的朋友說,沈雲霄謀殺林可盈,他自己承認了,怎麼就突然認罪了呢?”
程墨安氣定神閒的喫飯,“是嗎?我沒關注。”
“那麼,歐陽勝宇呢?他怎麼也進去了?”程思安剝開肥美螃蟹,不經意的問。
陸輕晚含着筷子,眼皮上下眨巴,“進去了?啥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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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睿:我就是來刷個存在感,作爲一線巨星,關注度還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