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亞楠渾身一僵，擡眼看着她，這次，臉上沒有帶着慣性的笑容：“你怎麼知道的？”
曲清歌鬆了口氣，慶幸季亞楠心裏的人不是自己，同時也擔憂季亞楠走上不歸路：“看出來的，我沒猜錯的話，之前你跟我在商場的偶遇，也是你刻意爲之。我不是你回國必須要見面的人，溫言纔是，而你知道，溫言跟我是朋友。我不在乎你利用我，只是要奉勸你一句，穆霆琛的女人，動不得。”
季亞楠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我知道，我沒想做什麼，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我表現得很明顯嗎？”他擔心，溫言也看出來了……
曲清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很多習慣都沒變，我覺得，我還算了解你。比如你的目光總是不經意的落在溫言身上，比如，你方纔倒茶下意識先給了她，當陳夢瑤開玩笑的時候，你身體僵了一下，我離你那麼近，當然能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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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亞楠抿了抿脣：“清歌，對不起……我不該連你都利用，但我必須得承認，我接近你除了我們是發小之外，也是爲了見溫言。這件事情，你先不要告訴別人行嗎？尤其是溫言……我怕……她知道了以後，就不會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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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歌點了下頭：“我知道輕重，不會告訴她的，我很好奇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你怎麼知道溫言喜歡粵菜的？我跟她認識這麼久，她只是偶爾去喫一次粵菜，沒見得有多喜歡。”
季亞楠思緒飄遠，回到了大學時期，喃喃道：“我是在大學的時候，無意中聽見她和陳夢瑤聊天，說喜歡粵菜，但是喫多了也會膩，我就想着……做出讓她不會覺得膩的粵菜，我不是非要求個圓滿的結局，我也沒想打擾她的生活，你知道我的……”
除了安慰，曲清歌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季亞楠跟她認識這麼多年，知根知底，偏偏愛上了一個根本不可能的女人，還執着了這麼多年，她想幫也愛莫能助。
離開餐廳的時候，陳夢瑤眼尖的看見了葉君爵的車，就停在餐廳外。她開玩笑道：“清歌，你家那個又跟來了，怕不是來找茬的吧？”
曲清歌皺起了眉頭：“你們先走吧。”
溫言握了握曲清歌的手：“那我們先走了，你儘量不要跟他吵架。”
曲清歌點了點頭，朝葉君爵那邊走了過去。葉君爵搖下車窗點了支菸：“阿澤說你去公司找過我了。”
他的語調那麼平淡，平淡得聽不出一絲怒火，彷彿就是偶遇之下的隨口一句問候。
曲清歌淡淡的說道：“該說的話我已經讓他轉告給你了，你犯不着再過來聽我親口說一遍吧？”
葉君爵緩緩吐出一口煙霧：“下午我沒事，回家吧。”
曲清歌有些詫異，他來這裏是爲了什麼？不是質問，也不是找麻煩……
或者說，他是等着回家之後再跟她清算？
她沒說話，轉身走向了自己的車，她是自己開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