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厲淮之還是放開了她,轉而牽着她手,帶着她離開了餐廳。
見兩人出來,司機趕忙把車開到了門口。
“厲總,是回醫院嗎?”
厲淮之正要搖頭,卻見沈初桃點頭輕應了一聲。
“去醫院,別問他。”
耳邊傳來了男人低沉的笑,充滿了愉悅。
察覺到沈初桃瞪了他一眼,厲淮之有些許收斂,可坐下後依舊把手搭到了她的位置上,牽着她不願放手。
如果不是暫時開不了車,他也不想叫個司機來參與他們獨處的時間。
“沈初桃,我想…”
厲淮之輕輕叫了她一句,可話還沒說出口,沈初桃就斜過身子,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回去再說!”
掌心裏是淡淡的熱氣。
沈初桃說完立馬收回了手,故作氣惱的輕哼了一聲,側頭看向窗外。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嘴裏還能說出多少厚着臉皮的話,所以當務之急,是阻止他開口。
厲淮之無奈一笑。
他看着沈初桃白嫩漂亮的側臉,還有那顆純白的珍珠耳墜,突然很想伸手捏一捏她的耳垂,可猶豫後他還是忍住了動作。
前面司機在,要是真惹得沈初桃生了氣,那她又會六親不認,將之前兩人的親近拋到九霄雲外。
想了想,厲淮之只是握緊了些她的手,指尖一點點地摩挲着上頭的疤痕。
“這是什麼時候留下的?我怎麼記得,之前好像沒有。”
沈初桃終於轉過了頭。
她垂眸盯着那道瞞不了的疤,突然想起她前世的努力,溫柔淺笑道:“忘了。”
忘了是她一早就想好的詞,也是最適合的詞。
厲淮之也順着她的目光看向她的手。
男人原本身上的氣勢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只剩下滿眼的心疼,甚至蓋過了適才對這疤痕的詫異。
入目處疤痕的印記有些粗,他甚至可以想象,當時的傷口有多嚴重。
可這樣的傷,沈初桃只是一句簡單的忘了。
他不信。
一番斟酌之下,他將她整個手包裹住,輕嘆道:“忘了就忘了吧,以後小心一些。”
沈初桃聽着他疼惜的語氣有些愣神,原本準備好的說辭完全沒了用武之地。
“知道了…”
“要是再添新的傷,我雖然攔不住你,但是找一找程瀚海和劇組的麻煩還是很簡單的。”
厲淮之故意嚇她,又在她擰眉之時捏了捏她的臉,接着開口。
“這確實是威脅,我認了。”
沈初桃嗔了他一眼,真是好賴話都讓他一個人說了。
到了醫院後,厲淮之牽着她準備散散步,可剛繞了一圈,兩人就在樓下看見了宋璟聞。
沈初桃看着宋璟聞包紮過的手一臉詫異,正準備出聲詢問,卻突然被旁邊的人伸手環住了腰。
“厲總,厲夫人。”
跟過來的工作人員見狀趕忙上來打招呼,隨後宋璟聞也笑了笑,晃動着手上的繃帶。
“巧了,厲夫人。”
“你怎麼受傷了,我記得我收工的時候你還好好的。”
“運氣太差,下午的時候有東西從樹幹上砸下來,我躲得太急,沒注意就弄傷了手。”
宋璟聞笑得溫文爾雅。
朝着沈初桃解釋了一句後,又看向一旁的厲淮之。
這位厲總的神情算不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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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脣角微勾,像是帶着笑,但第六感在說,這個男人帶着不喜和敵意。
“厲總,不知道有沒有耽誤您和厲夫人的正事。”
“沒…”
“好像有一點。”
沈初桃正搖着頭,冷不丁聽見厲淮之出言打斷了她的話。
“宋先生自便,我和我夫人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說罷,厲淮之就帶着沈初桃離開了一樓,回了自己的病房。
外廳裏是新換上的鮮花,裏外兩個房間乾淨整潔,要不是空氣裏漂浮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很難讓人想到這是一間醫院的病房。
雖然是這裏的常客,沈初桃還是沒忍住又打量了一圈。
正準備開口調侃幾句剛剛的事,她整個身體就突然被人圈住。
沈初桃已經熟悉了這人時不時的偷襲。
她甚至能感覺到,適才在樓下,這男人隱忍之下的暴躁。
畢竟這場車禍,跟她與宋璟聞多少也沾點關係。
想了想,沈初桃沒有躲,只是任由他抱着,感受着面前人傳來的暖意。
“要是讓我安排,他在你們這戲裏,最多算個上京趕考,最後落榜的白面書生。”
沈初桃半天才反應過來,她噗嗤一笑,從他懷裏擡起頭。
“那我們厲總呢?”
“我?”
厲淮之冷哼了一聲。
“暴君吧,我能做一個爲你怒髮衝冠的暴君。”
“嘁,照你這麼說,你得去當個亡國皇帝。”
“都一樣。”
懷裏的人因爲他的話咯咯直笑。
厲淮之見她笑得開心,心裏一橫,順着心意再次開口。
“沈初桃,做我的女朋友。”
厲淮之這次的話說的篤定,甚至連圈住她的手臂,都比平常要箍緊了一些。
沈初桃掙脫不得,索性對上了他的灼灼目光。
“你都是暴君了,要是我不從,豈不是性命不保?”
她帶着笑意的話極其溫柔。
明明一字一句說的緩慢,可落進厲淮之的耳中,卻讓他有些許微愣。
“你這是…”
“我的意思是,那就試試吧。”
厲淮之如墨的眸子閃過驚喜,確認後難得露出一絲不知所措的神情。
沈初桃見狀更是笑得開心。
她伸出手,學着男人平日裏的動作,捏了捏他的臉。
“我們厲總,像傻了一樣誒…”
厲淮之除了那句試試吧,耳邊只餘下嗡嗡嗡的聲音。
他此刻什麼也聽不見,只能看着面前的沈初桃紅脣一張一合,帶出無盡的誘惑。
悸動徹底衝破了他的理智。
下一瞬,他把人抱起,放到了靠牆的矮櫃上,俯身靠了過去。
鼻尖瀰漫着清淡的蜜桃香,甚至隱隱有蓋過消毒水味道的趨勢,讓人一時分不清身處何地。
厲淮之與她額頭相抵,隨後指腹撫過她的脣角,在她視線迷濛之際,將薄脣覆了上去。
動作溫柔繾綣。
沈初桃順着他的動作被迫擡起頭,目光掃過他的耳朵。
微紅的耳尖讓她心裏一軟,在徹底淪陷前,她伸出手,緩緩勾住了男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