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墨靖堯與墨森真不是父子關係,那已經脫離墨氏集團的他,只怕以後都再也甭想回去了。
所以,墨靖堯才談工作談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吧。
嗯,墨森與他的關係算是突發事件了。
這樣一想,喻色又釋然了。
按下牀邊的隱形開關,頭頂橢圓形的天窗徐徐打開。
頓時,星子滿目,一眨一眨的就象是真實版的gif動圖。
喻色手枕着手臂,靜靜的看着這絕美的星空,不知不覺的在自己催眠中睡着了。
墨靖堯不回來其實也挺好的,只要熬過了這一夜,明天她要個孩子的事情就可以付諸於行動了。
這也要墨靖堯的配合的。
所以,這一夜只要堅持一下熬過去就好了。
她就先睡覺,保證自己的睡眠,到時候寶寶才更健康。
是的,喻色是給自己催眠了。
這樣睡的快睡的沉睡的香。
可睡着睡着,忽而就驚醒了。
忘記關掉的牀頭的仿似油燈一樣的燈散發着淡弱的光。
也把這小木屋裏染成了夢幻般的色彩,讓她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在小木屋裏。
扭身看身側,墨靖堯還沒回來,牀上還是她睡着前的樣子,就她一個人。
然,下一秒鐘,喻色知道自己爲什麼醒了。
她是睡夢中覺得身上有涼嗖嗖的什麼東西在爬,然後這一眼就看到了。
那是一條蛇。
還是一條眼鏡蛇。
五彩色的眼鏡蛇,足有她手臂那麼粗。
此時正從她的小腿上往上爬。
慢慢徐徐的爬着,等過了她腰際再往上就會到她胸口。
喻色怔怔的看着這個活物,她沒動。
她怕她一動,這東西一擡頭,張開嘴就咬她一口。
那她就算是可以自救,但是蛇毒可是很折騰人的,不值得。
爲今之計,就讓這蛇把她當成一個物體,慢慢爬過去就自己自行離開,是最好的解決的辦法。
她若是從前不會醫術不懂醫術前,這一刻一定會驚的大叫起來的。
但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她。
大不了中毒了自救就好了。
慌張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那蛇溼滑的爬過她的腰線,慢悠悠的就到了她的胳膊上。
喻色還是一動不動。
眸光則是掃描着周遭。
小木屋雖然不大,可也不小。
算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典範。
而且於一條蛇來說這小木屋絕對是不小的。
但是它爬進來就爬到了她的身上,這似乎有些巧合。
蛇爬過了她的胳膊,蛇信子已經吐到了她的脖子上,溼癢的感覺,更是讓她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但凡是個人,只要是正常人,就沒有不討厭蛇這種生物的。
更何況,這種生物此刻馬上就要爬到她的脖子上了。
倘若再往上的在她的臉上咬上一口,她這張顏明天就甭出去見人了,絕對見不得人了。
真是要命,她明明是來度假的,結果現在是把自己置身到了危險中,一團遭一團亂了。
眼看着這蛇繼續的還在往上爬。
這是馬上就要爬到她的臉上了。
喻色眸色微眯,忽而就動了。
是的,一直沒動的她突然間動了。
食指和拇指上下一捏,瞬間就精準的直接拿住了那蛇的七寸。
她不是沒有相讓過,她不是沒想放過這蛇,實在是這蛇太過咄咄逼人了。
既然它非要送死,那她就成全它。
於是,喻色一手捏着蛇的七寸,一手去拿放在牀頭木桌上的揹包,很快就摸出了針包。
再摸出三根針。
單手飛快的刺向蛇身。
七寸上一針,七寸下一針,另外一針就在自己的指邊。
三秒鐘後,蛇身開始掙扎的在她的手上搖來擺去的。
十秒鐘後,它不動了,除了頭還在喻色的手上捏着,整個身子都是垂在半空中的。
死了。
喻色皺了一下鼻子,隨手往半空中一拋。
一個漂亮的拋物線,蛇就被她從頭頂敞開的天窗拋到了小木屋的外面。
雖然是懷疑是誰人故意的把這蛇引進她房間的,可她還是想自己再騙自己一次,或者真的只是蛇一不小心爬進來的呢。
解決了蛇,喻色也精神了。
這個時候纔有時間看看現在是幾點了。
凌晨三點,黎明前最黑暗的時間點,也是黑暗即將終結的時間點,很快天就要亮了,她的世界也就要充滿光明瞭。
可是墨靖堯還是沒有回來。
喻色打了一下哈欠,就又躺下了。
她告訴自己要睡覺,要養足精神,再過一個白天,就可以把要一個孩子的計劃付諸行動了。
然,再躺下的喻色卻怎麼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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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給自己催眠,可是不行,催眠這種看起來不傷體力,但是傷腦力,更累人。
而她今天不想累。
就把所有的精氣神都留給墨靖堯。
然後勾走他的魂,讓他把一切給她。
哪怕是給到手上,她今天也願意了。
這樣纔好,才更容易讓她達到目的。
不敢再催眠,又了無睡意的喻色決定起牀了。
梳洗一下,一身光鮮的去找墨靖堯,不止是能給他帶一個驚喜,她還能趁着起的早拉他一起去看日出。
海上的日出是最美的日出。
洗個臉,換身衣服,一身素顏的喻色打開小木屋的門,哼着小曲就往別墅走去。
走個路脣角也是掛着笑意的。
而且越走越快,恨不得現在就到別墅,就見到墨靖堯。
然後她給他泡一壺咖啡,放在他的辦公桌上,他喝一口,這一夜未睡的疲乏就能減輕些許了。
別墅的門沒有在裏面反鎖。
輕輕一推就開了。
她想起自己反鎖了小木屋的門,可也擋不住那條蛇。
門鎖這種,從來都是擋君子不擋小人。
私人小島,只有六個人,鎖與不鎖門,其實沒有什麼區別。
一路上雖然天色還是黑的,還是黎明前最黑的那一刻,不過沿途都有路燈,所以喻色很容易就走了過來。
即將清晨的小島上空氣特別的清新,就連呼吸都是清香味道的。
喻色沒有走電梯,而是走的樓梯。
她打算先去臥室,如果他不在,就去他的書房。
真不知道這男人在忙什麼,居然是忙了一個通宵。
臥室的門推開了,喻色望了進去。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