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煞有介事地開口：“不噁心。”
“傅總，你還是正常點吧，我雖然希望我的男朋友喜歡我，但不希望他的喜歡朝着變態的方向發展，你能明白嗎？”
“什麼是變態的方向？”
她覺得這是只可意會的事情，便沒有給出明確回答，只丟下一句：“你自己揣摩吧。”
話落，溫冉把凳子往病牀邊拉了拉，提醒他：“喫飯了。”
“嗯。”
她先用勺子舀了一勺湯，往他嘴邊送。
傅沉烈配合地張嘴。
喝湯的時候，他赤裸的目光還不忘盯着她，彷彿要用眼神把她怎麼樣一般。
溫冉被看得不自在，對上他的視線：“你一直盯着我幹什麼？”
“不然，我應該閉着眼睛喫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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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看着我喫飯，也不用這麼目不轉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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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眉目柔和，低沉的嗓音聽起來透着一股莫名的溫和：“第一次被溫副總這麼無微不至地照顧，有點受寵若驚，想多看看溫副總溫柔耐心的樣子，好記在心底，怎麼，溫副總不讓看？”
“沒說不讓，但你一直盯着我，很彆扭。”
“哪裏彆扭？”
她看他一眼：“哪裏都彆扭。”
後者輕笑：“可能不習慣，我再多看會兒就好了。”
溫冉瞪他一眼：“你喫飽了嗎？”
“飽了，還想再喫點。”
“喫撐難受，你又沒法下牀活動。”
男人“嗯”了聲，順着她的話開口：“那聽溫副總的，不吃了。”
溫冉放下餐具，抽出一張紙幫他擦了擦嘴。
後者脣角勾出點點笑意，目光極深地看着她開口：“溫副總服務真周到。”
“你滿意就好。”
“有你這麼照顧我陪着我順着我，我受這麼點傷，挺值的。”
她無語地看他一眼，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回應他所謂的“值”了。
收拾完剩菜剩飯後，溫冉再次看向了他。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撞上。
她嘴角掛着淺淺的笑意：“別傻了，就算再喜歡一個人，也不能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取對方的心疼和關注，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先愛自己，再愛別人。”
“爲什麼？”
“因爲只有學會怎麼愛自己，才知道怎麼愛別人啊，這是成熟且穩定的愛，如果一個人的愛太偏執瘋狂，不管是對他自己，還是對被愛的那個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聊到這裏，溫冉忽然想起什麼，不禁看着他開口：“我記得我們之前好像討論過這個問題？！”
“沒有，之前你只是問我，如果你要我去死，我會不會同意。”
提到這個，她臉色多少有點不自在。
不得不承認——
她當初問出這句話，也是挺……
腦殘的。
一道手機響起，打斷了病房內剛剛靜下來的空氣。
還是溫冉的手機，孫警官打來的。
她照舊開了免提遞到傅沉烈面前，後者很快開口：“孫叔，找到韓明生了嗎？”
“找到了，還活着，已經送醫院了。”
“嗯。”
孫警官又說：“陳茹剛纔提出聯繫家人，她給傅嘉悅打了電話，讓傅嘉悅幫她申請取保候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