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卓簡笑回。
楊易想了想,說:“也是,一個人多自在。”
卓簡笑,沒再多說。
四個人走在最後面,歐陽萍帶李玉清走了之後,卓簡便把楊易拉到自己車旁,對司機說:“麻煩瑞哥送一下我同事?”
王瑞是不願意的,但是這一天下來,他有點不敢說不。
——
等她回家後,一出電梯,就看到靠在牆邊的人。
傅衍夜本在看手機,聽到聲音後擡眼,黑眸高深莫測的睨着她。
“有事?”
卓簡走過去,問道。
傅衍夜看着她臉上有點泛紅,甚至眼裏也染着醉意,還……
“怎麼纔回來?”
傅衍夜淡淡的問了聲。
“你不是都知道嗎?”
卓簡反問他。
“我知道什麼?”
“瑞哥呀,不是把我去過的每一個點,做過的每一件事,見過的每一個人,都告訴給你嗎?”
“……”
傅衍夜沒否認。
從她送楊易回家,到去蛋糕店買了什麼蛋糕,他全都清楚。
“蛋糕呢?”
傅衍夜望着她除了手機跟包就沒別的東西的身上,問。
“瑞哥竟然沒告訴你我在路上就喫完了?一點都不稱職,記得罰他錢。”
“……”
卓簡說完就從他旁邊經過,臉部識別,開門,進屋。
傅衍夜還站在外面,聽着門被關上後還在不痛快。
她關門倒是關的很及時。
卓簡進去後把包放在沙發裏,然後便覺得口渴。
其實就是塊提拉米蘇,她在車上就迅速解決掉了。
現在想喝水,她往廚房那邊走。
只是當她打開冰箱打算去拿水的時候,卻看到冰箱裏有洗好的水果。
眼前突然浮現出他剛剛站在門口的情景,莫不是……
卓簡心裏煩悶,一點都不想喫。
她找了長肉的祕訣,喫高熱。
但是這會兒高熱喫多了,突然又想喫點爽口的。
她也沒爲難自己,把水果還是拿了出來。
她又回到客廳裏,只是還沒等到沙發那裏,就看到他坐在那裏。
電視機也被打開了,正在播放一場籃球比賽。
她端着水果過去,坐下也沒看他,喫東西之前問了句:“你洗好的?”
傅衍夜轉眼看她一眼:“不是,洗水果器。”
“……”
卓簡沒的話好說,拿了顆冬棗慢慢啃。
不知道是因爲季節還是因爲價格,總之就是特別好喫。
傅衍夜望着她盯着電視屏幕的臉,腦海裏卻浮現出她在餐廳裏聚會喝酒,抽菸的樣子。
他不說,不代表他不生氣。
只是這陣子他不打算跟她再鬧的更僵。
但是這麼下去顯然是不行的,她那些惡習,都得改掉。
以前是什麼樣子,以後就得是什麼樣子。
他傅衍夜的女人,有些事情可以放縱,但是這些事上,絕對不行。
卓簡喫的差不多,把盤子放在餐桌上,轉眼看他,他是打算看完球賽再走?
不對,他幹嘛來這邊看球賽?
不過不管他幹嘛來這邊,她都沒精力陪他坐下去了,“謝謝你的水果,晚安。”
“卓簡。”
“嗯?”
“別那麼放縱自己。”
傅衍夜話說的淡淡的,但是突然看向她的眼神卻很犀利。
卓簡看他一眼,不久後笑了笑:“我什麼時候放縱過自己了?”
“你會後悔的。”
傅衍夜也勉爲其難笑了笑,提醒她。
卓簡覺得其實更像是恐嚇,她想了想,決定不跟他爭論,點點頭:“行,我記下了。”
“如果下次再被我發現你這麼放縱,就不會像是這一刻這樣。”
我們只是坐在彼此的旁邊,說着不輕不重的話。
卓簡渾身發麻,被他盯的,當然,他的話也很有威懾力。
她點點頭,然後起身:“我困了,晚安,傅總。”
她努力堆起一個笑臉給他,說完後立即就收起笑臉,然後大搖大擺的從他旁邊往樓梯口處走去。
不過她覺得沒什麼力氣,很快就繞到裏面的電梯。
是的,還是電梯快。
電梯太長了,她怕跑不快,身後有猛獸把她給逮住。
傅衍夜還坐在那裏,握着遙控器盯着電視屏幕裏,他喜歡的球星毫無意外的進了球。
這天晚上其實是王悅帶着孩子們去參加朋友孫子的生日宴,所以卓簡纔去參加了聚會,後來洗完澡躺在牀上,卓簡打開手機,王悅的朋友圈,看王悅發的照片。
連續三條,全都是她的寶貝孫子孫女。
明明是別人家的孩子過生日,他們家穿的卻比人家還要正式隆重。
卓簡想到王悅的性格,無奈一笑,不過她兒子們,長的可真是帥,無人能比呀。
女兒更是了,那小甜心,喫手指都能喫的讓人心都要融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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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上頭,她看完照片,想着兒子女兒便開心的進入了夢裏。
夢裏他們在海邊戲耍。
不過應該只是她跟孩子們呀,怎麼突然有個熟悉的人走向她身後,還有,她兒子在叫爸比?
還風有點大,她轉了頭,但是還沒來得及看清他,頭髮就遮住了她的眼睛。
“卓簡,我說過你會後悔。”
等她扒開頭髮,他已經在眼前,並且說出睡覺前對她說過的話。
本來是很溫暖的夢啊。
——
第二天她一醒來就頭疼的要命,壓着太陽穴下了樓。
他穿着夢裏的西褲跟襯衫,挽着長袖到胳膊上,正在熬粥吧,她聞到粥的香氣。
“想喝水。”
她蔫蔫的走過去,看着鍋子裏的粥嘟囔了句。
傅衍夜頭也沒擡,把旁邊早就保着溫的水倒了一杯在她的專用杯子裏。
卓簡沒看到熱氣,猜測着應該是剛剛適合喝的溫度,端起來就抿了口,也果然是合適的溫度。
她喝了點,嗓子裏舒服了很多,人也清醒了些,扭頭看他,說:“你可真勤快。”
傅衍夜只轉頭冷冷的看她一眼,然後又繼續盯着鍋子,不理她。
卓簡:“……”
這是突然犯的什麼病?
一大早的她可沒惹他。
她抱着水杯看他一陣,情不自禁的問了聲:“試想一下,你一大早闖進一個單身女人的房子裏給她煮早飯,不覺的自己很奇怪嗎?”
她是好好跟他聊天的,只是他卻突然冷眼看她,“你是單身女人?”
卓簡望着他的眼神移開,看了眼屋頂的燈,突然笑着說:“馬上就是了。”
傅衍夜又用那種眼神看她,那種她跑不了,並且再囂張就要後悔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