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溫寧逃出別墅
助理低頭看照片,是溫寧,她微顫的看向黎向晚。
這件事,黎副總準備很久了,她年紀輕輕,但手段可真歹毒。
黎向晚擡頭看窗外,車如螞蟻,她就像看着溫寧一樣,冷笑眯眼,“得幫溫寧逃出別墅呢。”
“你去查,厲總母親住的獨棟裏,醫生的休假日。”
助理很快給了回覆。
黎向晚低笑地盤算着什麼,她道,“去買一個陌生號碼給我。”
晃眼到第六天,冬媽照常給少奶奶送飯,老夫人住的獨棟在高爾夫球場後面,距離這棟主別墅有些遠。
原本是先生爲了老太太清淨治病考慮,那邊森林氧含量極高。
可現在,少奶奶被先生關起來了,老太太也不可能知道,兩邊傭人是分開的。
今天老夫人那邊的醫生休假,夏媽才被調過去。
中午時分,老太太情況良好,上樓休息接了個電話,陌生的看着像推銷號碼。
沈棠和藹接起,“喂?”
“乾媽~”黎向晚的聲音乖笑傳過來。
卻在一瞬間,激起老太太斷掉的記憶裏某根神經刺,她腦子裏有個聲音告訴她,這是毒得像蛇的聲音,不要聽,遠離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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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有些僵硬地淡笑,“向晚,你有什麼事嗎?”
“沒,就想問問您,爲什麼那麼不喜歡我,導致三哥一直不娶我,他明明心裏沒誰,娶誰都是娶,你這個老太婆很礙事知道嗎?你爲什麼怕我,是不是因爲,那年我把喜歡三哥的女孩推入……”
“啊!”沈棠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只知道這是個令她害怕的女孩,哪裏是女孩,心如毒蠍。
她做了什麼?沈棠不記得,只知道腦袋好痛,好怕,急於擺脫她……
沈棠深喘着,忽然胸口好悶,臉色也漸漸蒼白起來。
黎向晚靜靜聽着她發病了,冷幽淡定的掛了電話,勾脣。
她吩咐助理,“老太太會發病,盯着別墅那邊動靜,亂起來後溫寧就會知道。”
老夫人發病了,獨棟別墅裏大亂,夏媽趕緊想通知先生,可先生手機沒接聽,說不定此刻在開會,上班時間!
她想不通,老太太中午還吃了兩碗飯,這幾日好轉的很,怎麼會突然癲癇復發。
今日醫生不在,大家亂成一團,人手不夠,有傭人連忙去主棟求援。
冬媽剛給少奶奶送飯,座機響起突然,她跑下去接,樓上臥室門沒關。
溫寧腳步緩慢的走出來,聽到冬媽大喊,“老夫人怎麼會病呢?醫生不在,那怎麼辦?她口吐白沫嗎?”
“什麼,媽媽怎麼了?”溫寧杏眸一緊,趕緊問。
冬媽回頭,“少奶奶,我得去獨棟那邊看看,您不要亂跑。”
“讓我去看,媽媽吐白沫那不是小事。”溫寧火速地從她的房間拿了針包藏在衣服裏面。
冬媽顧不及,帶着她上了電瓶車,開到獨棟那裏。
此時快日暮了,天氣陰沉沉的,溫寧跑進獨棟,這是她第二次來,熟門熟路走進婆婆的房間裏。
裏面的傭人亂成一片,護士也不敢上前,溫寧喝退衆人,“你們都去外面守着,我會一點急救。”
大家不敢違背少奶奶,都去外面,溫寧立刻把門關上。
婆婆的臉蒼白,躺在牀上,嘴角歪着,往外滲沫,她身上有多種病,L沒有一一跟她說,這次觸發的癲癇太突然,但剛好在溫寧的鍼灸範圍內,她迅速下針,分刺腦顱穴位,小心翼翼又給婆婆喂下一顆媽媽研製的鎮靜丸。
過了半小時,婆婆不再吐白沫,身體的痙攣也停下來了。
溫寧知道情況暫時穩住,但婆婆的顱內應該有病症,她不瞭解具體病情,只能繼續入針安全穴位,配合呼吸機,婆婆陷入安睡狀態。
溫寧守了一個多小時,把脈後,才收起針包,把外面的護士叫進來。
婆婆暫時不會有危險了。
“醫生什麼時候來?”她問護士。
“已經通知到了,趕過來大概一個多小時。”
溫寧鬆口氣,她走出獨棟,草坪上一個人也沒有,大家都關心婆婆的病情,擁在樓上。
溫寧望着空曠的別墅莊園,獨棟後面就有一條路,連着出入口,電瓶車上插着鑰匙,沒有拔。
她被困在這裏整整六天,也許是太想念外面的空氣了,也許是人的本能逃生意識,她腦子裏閃過一道光。
人就上了電瓶車。
她要出去,無論去哪裏,只要出這棟莊園。
電瓶車霍然開出去,在門裏面的保鏢驟然發現少奶奶不見了。
大家慌了神,確定少奶奶沿着後門出入口逃跑了,冬媽急的臉色慘白,立刻再給先生打電話。
而這一刻,厲北琛下了冗長的會議,正從北區往市中心的公司返回。
聽到電話裏兩個內容,母親病了,少奶奶趁機逃出了家。他的目光森寒滴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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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向晚坐在椅子裏晃動纖長雙腿,笑意達到了眼底,“溫寧開車往哪裏逃了?”
“應該是她的閨蜜祝遙遙家。”助理低聲說,立刻遞上地圖,祝遙遙家的別墅都標註好了。
黎向晚眼神染着蝕骨劇毒,“天黑了啊。我記得這條路上有個大樓盤在建,把她逼到那裏,讓那個家屬快動手,我今天要看到她一屍兩命!三哥這會在北區開會,離南邊遠得很,就算接到電話,他也會先去看他母親,溫寧出逃,只會讓他氣死……怎麼會去找她。”
助理立即打了幾個電話下去。
黎向晚心臟劇烈跳動,含笑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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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的電瓶車上不了主幹道,被交警攔在路口,距離祝遙遙家還有距離。
她這些天是被關傻了,出來時身無分文,手機也被拿走。
夜幕低沉,陰霾霧重,彷彿將她的眼底也打溼。
其實她沒想逃,只想先躲到遙遙家裏,她知道他肯定會找她,瑤瑤家至少是安全的,他不能硬來,她可以報警。
這個混蛋……讓她如此害怕了,其實晚宴那天她聽到顧雲霄的話,都心軟了的。
可他一再誤解,甚至把她禁足,這樣的感情還如何進行下去?
再見面,也許是和他談清楚,然後分手……
只是想一想這兩個字,竟然有絲不捨,心會隱隱抽痛。
溫寧眨動輕顫的睫毛,路人拿起手機問她,“你還要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