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南梔這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許芳萍就已經猜到了什麼。
席燁臣這次恐怕是真的生氣了。
往常,不論發生什麼事,只要南梔肯主動低頭,席燁臣也一定會心軟。
但這一次……
不過,許芳萍卻並沒有跟着南天和一塊兒追問,而是扭頭同南天和說道:“天和,這事兒讓我跟小梔單獨聊一聊吧。”
南天和也清楚,這女兒有些話,應該是更願意跟母親溝通。
所以,他很快便配合地點了點頭,說道:“行,那我去外面等你們。”
說罷,南天和就率先提腳走出了這個宴會廳。
此刻,偌大的宴會廳內,就只剩下許芳萍跟南梔兩個人。
許芳萍剛才就已經注意到南梔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勢,她便先拉着南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說道:“來,先坐。”
“小梔,燁臣他……”
話音未落,南梔突然一把抱住了她:“媽媽,燁臣他不要我了……他剛剛說,我們完了。”
“我愛了他那麼多年,我全部的心思都在他的身上,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許芳萍連忙回抱住了南梔,並且安慰道:“不會的!不會的!燁臣這說的,肯定只是一時的氣話!”
“夫妻之間原本就是這樣的,這一輩子就跟過關斬將一樣,你們會一塊兒面對許多事情。”
“但有些事情,只要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一切都還會變得跟以前一樣。”
但顯然,南梔沒辦法那麼樂觀。
她搖了搖頭,語氣中盡是難過跟不知所措:“這一次,跟以往都不一樣。燁臣他剛才看着我的眼神……真的,我從沒見過他那樣的眼神。”
“我知道,他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許芳萍鬆開了南梔,轉而捧住了南梔的臉頰,繼續安撫道:“小梔,你相信媽媽。只要有媽媽在,媽媽就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以前已經受了那麼多的苦,這往後餘生,媽媽一定想方設法地將你想要的一切,都捧到你的面前。”
南梔滿目感動的看着許芳萍,數秒後再度抱住了許芳萍。
過了一會兒,待南梔的情緒穩定下來了,許芳萍便說道:“小梔,媽媽問你一些事情,你只要如實告訴媽媽就好了。”
南梔點了點頭:“您問。”
東方黑龍 https://power16888.com/
“你知道……你養父出獄的事情嗎?”許芳萍試探性地問道。
提及這個,南梔的眼底有一閃而過的心虛。
陳運輝就像是一個藏在暗處的炸彈一樣。
人家都說,暗箭難防。
所以,從那天她跟席燁臣的婚禮上,她收到陳運輝寄來的卡片開始,她就一直處在一個提心吊膽的狀態。
更讓她心慌的是,這段時間以來,陳運輝竟又安靜得像是不存在一樣。
但他越是這樣,越讓她有一種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的感覺。
南梔連忙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我知道……而且他還聯繫過我。”
“他聯繫過你?”許芳萍一臉激動的問道。
南梔點了點頭的同時,臉上的神情也隨之變得恐懼起來:“是……他說,只要有他在,我就不要想要過安寧的日子。”
說到這兒,她再度無助地抓過了許芳萍的雙手。
“媽,我真的好怕啊……我怕他會像噩夢一樣,跟着我一輩子!”
許芳萍的目光一沉,反手握住了南梔的手,說道:“不會的。小梔,這場噩夢,媽媽一定會想辦法讓它徹底結束的。”
更何況,這一場噩夢應該算是源於她。
既然是源於她,那就由她親自去做個結束吧。
……
而南初將這一切都處理清楚後,也從酒店離開了。
房間內的那些照片,確實跟她沒有太大的關係,但卻是她通知了陳運輝,讓他在這個時間趕過來。
其實一開始,南梔剛回到南家,她對南梔也是存有內疚之意的。
正如父母親的態度,是她佔據着原本屬於南梔的人生。
所以,她會主動跟南梔示好,也是真的想要跟南梔成爲關係很好的姐妹。
然而,她一次次的靠近,換來的卻是南梔一次次的算計。
她甚至都不敢相信,在那樣的年紀,爲什麼能有那麼多歹毒的心思?
不過,南梔成功了。
在南梔一次次的算計之下,她成功地成爲了衆人憎惡跟痛恨的對象。
至於南梔,則成功地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可憐又善良的角色。
而她這個人,向來都秉持着人不犯她,她不犯人的原則。
當然了,這個人若是一犯再犯,那就只能斬草除根了。
從酒店離開後,南初就徑直往酒店旁邊的公交車站走去。
然而,她剛走出一段距離,就被幾個人給攔住了去路。
仔細一看,南初也有了些許印象。
這些人剛才也在南天和的生日會上。
在她走進宴會大廳的那一刻,這幾個人就朝她吹了口哨,還投來了不懷好意的目光。
但她並未放在心上。
只是沒想到,這幾個人會在這兒攔住她的去路。
“南大小姐,跟我們去玩玩?”其中一個人漫不經心地問道,目光已經開始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着南初了。
這種打量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個供人挑選的玩物一樣,特別地讓人排斥跟憎惡。
當然,南初也是毫不遮掩的就顯露出了自己的厭惡,冷聲道:“請你們讓一下。”
而她的這種態度,落在這羣人的眼裏,也更引來了他們的譏笑。
“南大小姐,你還裝清高啊?”
“就是,不都被人玩爛了嗎?”
“還是說,席君寒那樣的大人物能睡你,咱們就睡不得了?”
“要不……你直接告訴老子,席君寒玩你一次要付多少錢?老子付你雙倍,怎麼樣?”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透着他們對南初的不屑。
南初也不想同他們糾纏,她一言不發地就想要轉頭離開。
但卻被其中的兩個人一下子攔住了去路。
“怎麼,被席君寒玩過幾次,就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像你這樣的女人,在咱們眼裏,那不就是雞嗎?誰給錢,就伺候誰嗎?”
“來,這些錢,夠了吧?”其中的一個男人,直接從錢包內掏出了一疊錢,朝着南初的臉上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