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顯從黑暗中甦醒的時候,整個人被綁得像個糉子一般,即使用盡全力,也沒辦法挪動分毫。
“說,這城主府上的寶庫在哪?”
劉顯還未做別的動作,一把大刀便架在了脖子上。
刀刃冰冷,刺激得他汗毛一瞬間全豎了起來。
“什麼……什麼寶庫,城主清正廉明,哪裏有什麼錢,你們是不是……弄錯……”
只一瞬間劉顯便明白了來人是圖財,於是結結巴巴開口。
“呸,什麼清正廉明,昨日那藥材只一棵就千金了,你別告訴老子,這是城主用俸祿買的!”
本來想迷惑敵人的劉顯,哪曾想話還未說完便捱了一口口水。
他強壓着噁心,適應了周圍光線的眼睛這才注意到這房子佈局裝飾,很像還在他家城主府。
看着有些破舊的房子,劉顯一下子就知道了他身處何方。
若是沒有猜錯,他現在應該是在離林大夫住得不遠處的廢棄院子中。
他家偌大的房屋,就那個地方房子是破的,也是沒什麼人來的。
而此時他的面前,整整齊齊站着四位黑衣人。
聽到那人的話,劉顯一下子便明白了,這是買藥招來的麻煩。
畢竟青城地處邊關,燒殺掠搶的確是常事。
買藥花錢招人眼紅,更是正常不過了。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鬼使神差地,劉顯開口尋問面前拿着大刀的黑衣人。
“我管你是誰,看你這猥瑣樣,總不能是這城主府少爺吧?”
劉顯話音剛落,另一個黑衣人上來就是一腳,分明是警告他不要亂說話的意思。
聽到這句話,劉顯卻是心中有了點數。
他劉顯這個人在青城,不說家喻戶曉,但正常年輕人絕對是認識他的。
眼前幾個黑衣蒙面人不認識,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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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這些人並不是青城常住人口。
再看這些人行爲方式和說話語氣還有打扮,倒是更像那些山上的匪徒。
“你好好說話,我哪裏猥瑣了?”
想到這,有些不甘心的劉顯看向說他猥瑣那人,不悅開口。
“呦,大哥,這東西還有脾氣呢!”
另一個人黑衣人感受到劉顯的怒意,有些不屑開口。
在他們幾個人眼中,劉顯不過是他們隨意抓到的一個下人。
若是他們知道城主的獨兒子落在他們手上,劉顯絕對不是現在這種待遇。
“你說不說,不說我把你牙掰了!”
拿着大刀的黑衣人再次開口,明顯沒了耐心。
他們本就是賺快錢的,在這城主府待的越久,他們越不安全。
他們幾人本就是但青城隨意溜達,看到有人用極大手筆買藥,這纔來了興趣。
幾番打聽之下,這才知道是城主府買的藥,寶庫的事也是聽那個賣藥夥計說的。
如今搜到現在毛都沒有,總歸讓人失了耐心。
“我說……我說……你這刀能不能拿好了,寶庫在……在最東南那個方向。”
被鋒利刀刃劃破脖子皮膚的劉顯,咬牙忍着痛開口。
“哼,你最好說的是實話!”
那人聽到劉顯話之後,想到那個方向的確沒有去過,心裏也跟着信了幾分。
後那人收回大刀,扯出一塊破布死死塞進劉顯口中,又用黑布蒙了他的眼睛,這才放心離去。
此時再次什麼都看不到的劉顯,氣得在地上瘋狂蛄蛹,企圖掙脫繩索。
再說林挽棠這邊,在院中熬藥的時候,透過院門忽然看到幾個黑衣人匆匆而過。
察覺有些可疑的她立馬停下手上活計,躲在一旁。
“我們快點去那邊,若是那個小子說的是假的,回來剁了他,看他肥頭大耳的,做五花肉包子!”
隨着一人聲音逐漸遠去,林挽棠看着四個極其黑影極其謹慎繞開下人,朝着東南方向離去。
“奇怪,聽那人說話的語氣,難道有人有危險?”
看到這,林挽棠嘀咕一聲後,看向了黑衣人出來的方向,那裏,是個雜草叢生廢棄的院子。
她看着微風吹過的雜草,眯了眯眼睛,還是決定進門一看。
隨着深入雜草,她聽到明顯嘻嘻索索地異常聲音。
尋着聲音深入,林挽棠竟是發現那破舊的房中躺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此時劉顯被五花大綁,眼睛也被黑布蒙了起來,甚至嘴巴都被破布塞的鼓鼓的。
看到劉顯這慘樣,林挽棠先是一愣,隨後差點笑出聲。
這不就是沙漠渴了正好前方有水,瞌睡了正好來了枕頭嗎?
如今劉顯這樣子,真太適合她了。
“嗚嗚嗚……”
聽到門口傳來異樣的聲音,還以爲那些黑衣人去而復返的劉顯立馬嗚嗚叫起來。
“別說話,否則我弄死你!”
林挽棠見狀毫不猶豫拿出他嘴上破布,刻意壓低聲調,語氣充斥着滿滿殺意。
本來以爲把壞人調走就安全的劉顯,在聽到林挽棠這句話的時候,徹底絕望了。
甚至嘴上破布拿了,都忘記了說話。
“我問你,城主寶貝都藏哪了?”
爲了不暴露,林挽棠特意沒有提及城防圖。
畢竟若是讓劉城主知道城防圖沒了,及時做好應對之策,那麼她拿到圖也沒有意義了。
“怎麼又要錢啊……”
聽到林挽棠話的劉顯,差點沒忍住哭出聲。
他怎麼就那麼命苦,遇到的都是要搶錢的。
“少廢話,快說,城主書房是不是有個密室?”
林挽棠見劉顯面露痛苦之色,眯着眼又是一句。
“你怎麼知……我聽不懂!”
劉顯聞言先是下意識接了話,自覺不妥後又飛快換了一個說法。
而本來就是隨意猜測的林挽棠,在聽到那書房真的有密室時也跟着愣了一下。
既然有密室,那城防圖有絕大可能是在這密室中的了。
“少說廢話,那密室入口機關在哪?”
林挽棠哪裏有時間與劉顯周旋,她並不知道黑衣人去了哪裏,若是現在突然回來,她可就跟着廢了。
想到這,林挽棠搜尋四周,直到看到一個不知落了幾層灰的陶瓷茶壺。
她起身走上前,毫不猶豫摔破,撿起瓷片就抵在了劉顯之前黑衣人留的脖子傷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