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麻車,榨油效率高,出油率高,其實上,油的成本降低了。但爲了不過於招同行嫉恨,荷香還是按照市場價出售。這樣一來,利潤就很可觀了。
油的銷售,荷香交給了她的大哥柳飛笛。柳飛笛原先本就開過糧油店,銷售起油來也算輕車熟路。
荷香同樣給了柳飛笛一成的利,並且許諾若是他幹得好,就給他增加提成的比例,柳飛笛也是幹勁十足。
油坊的事情理順以後,荷香重新回到山莊。
自從華君澤中瞭解元,荷香的生意就紅火了許多,來找荷香做廣告的人越來越多。而且,這些商戶作爲甲方爸爸,越來越不挑剔了,所有廣告策劃都是一條過,讓荷香極度不適應。
有位貴夫人直接來溫泉山莊,甩了兩千兩的銀票,要求辦兩百張包年卡。
負責收費的丫鬟將荷香請過來,荷香好言好語地勸,說若是沒有那麼多人,可以不用辦這麼多包年卡。
那貴夫人卻執意要辦,拉着荷香,彷彿荷香是她失散多年的親妹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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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人家一屁股坐在山莊不走了,說:“我府上人口多,我們願意一個人辦一張,我們有銀子。哪裏有我們要消費,你們掌櫃攔着不讓的道理?”
最後,荷香只得給她辦了兩百張包年會員卡,和和氣氣地送走了這位失散多年的姐姐。
莊夫人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是初然的家人沒有異議,莊夫人就安排三天後,兩個孩子在溫泉山莊見上一面。
長孫院長來家裏報喜,說是豫陽府的學政看重華君澤,打算將他和其他兩個優秀的舉子作爲貢生上報朝廷,讓他們進國子監讀書。
華君澤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說:“如今我母親臥病在牀,若去了國子監,最快也要在殿試結束以後才能回安邑探望母親。我掛心母親,未必就能學好。我會寫信向學政大人說明情況,相信學政大人能夠理解。”
長孫院長一聽,喜出望外,十分高興。華君澤這樣的好苗子,他怎麼捨得放走?只是學政大人說出來了,他不能強留華君澤,只得上門走這麼一趟。
長孫院長拍着胸脯說道:“咱們旭陽書院甲級班雖比不上國子監大儒雲集,但是,咱們書院學習風氣濃厚,沒有混日子的權貴子弟。而且,咱們的夫子也都是百裏挑一的大儒。”
華君澤知道,旭陽書院的背後,有王閣老的支持,在請夫子方面,自然不遺餘力。
華君澤奉承了旭陽書院一番,長孫院長非常滿意地走了。
華君澤過來抱着荷香說:“我不去國子監,也是因爲不想離開你。”
荷香:“……”
好吧,華君澤在外面風度翩翩,清高俊逸,誰能想到他是這樣的黏人精呢?
華君澤摸着荷香的頭髮說道:“當然,也不僅僅是爲了這個。王閣老讓我近日每天都去他府上,他要親自指點我。閣老對於朝政、對於當今皇上的瞭解,都十分透徹。他的指點,對於寫策論很有好處。”
策論是指古代議論政治問題、向朝廷獻策的文章。會試和殿試都有策論題,像華君澤這樣的寒門子弟,連豫陽府都沒有出過,對具體的朝政能有多少理解?
因此,學子們寫策論時,都是閉門造車,先歌功頌德,然後拿四書五經硬套,胡編亂造一氣。
若能得王閣老指點一番,見識和眼界自然就不同了,不僅對科舉有好處,對未來出仕也大有裨益。
荷香讓人打聽了初然的家庭。初然的父親做綢緞布料生意,家境殷實,生意遍佈大順,家中僅有一子一女。
初然的兄長已經成親,初然的父兄對她都十分寵愛。
初然這樣的家庭條件,怎麼看都是柳飛揚高攀。
轉眼就是三天後。
柳飛揚還是第一次相親,以往,鄭氏每次提起讓他相親,他都不同意,鄭氏也不能強押着他去。
荷香心中有些緊張,給柳飛揚參考着穿什麼衣服,指點他相親的注意事項。可是,柳飛揚看起來倒是十分淡定。
荷香瞪他一眼,說道:“柳飛揚,你給我聽好,你若是打着走個過場敷衍一下的主意,你不如趁早告訴我,取消這場相親。”
看周圍沒人,柳飛揚小聲說道:“姐,我不是跟你吹,初然肯定能相中我。”
荷香嘁了一聲:“你別太自信了。我就覺得你配不上人家姑娘。”
柳飛揚環顧四周,見周圍沒人,神祕兮兮地說:“我演出的時候,幾乎每一場都能見到初然姑娘。按你的話說,她可以算是我的小粉絲了。她還讓我給她簽過名,其實我已經見過她了。”
荷香:“……”
荷香突然反應過來:“飛揚啊,你見過初然姑娘了,如今願意來相親,那就是對初然姑娘很滿意的意思了?”
柳飛揚低下頭,笑而不答。荷香一看,得了,這是默認了。
荷香笑着搖頭,合着人家兩個已經看對眼了,白白害得她心裏七上八下的。
鄭氏此時也來了,妝容打扮一看就是費了一番心思。
荷香笑道:“娘,人家倆小年輕相親,您打扮這麼鮮亮幹啥?不知道的還以爲您要尋找第二春呢!”
鄭氏罵道:“你這孩子,越來越沒個正經了。那人家不得相看未來婆婆呀?!未來婆婆好不好相處,也是很重要的好不好?再說,我這樣不是顯得重視這門親事嗎?”
荷香假裝嚇到了,縮着肩膀說:“娘,那您還不溫柔點?嚇壞我沒關係,可別嚇壞您未來兒媳婦。”
鄭氏忙換了一副溫柔的面孔,說道:“乖,我也就是對你兇。對人家姑娘,我纔不捨得呢。”
荷香:“……”
一會兒,姚夫人、莊夫人帶着初然母女來了,荷香讓人開了一個獨門小別墅,清靜沒人打擾。
初然姑娘小臉微紅,柳飛揚也不像平時那樣能說會道了。
荷香一看,這麼拘束可不行,氣氛搞起來!
於是,荷香大手一揮,說道:“姚夫人,莊夫人,咱們打麻將吧?飛揚,初然不會,你坐她後面,教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