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爲止,我甚至都不知道當年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而我的親生父母親又是誰!”
聽着南初的這番反問,許芳萍的神色原本是有些動容了的。
但一旁的程夏卻不以爲意地諷刺道:“所以呢?你就可以把這一切的恨還有不滿,都加諸在南梔的身上嗎!”
而她的這句話,也成功地讓許芳萍再一次冷下臉來:“今天的事情,你必須給小梔一個道歉!還有,如果這些照片流出去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南初輕笑了一聲:“到底是不是我做的,你去查一下監控,不就知道了?”
說罷,南初就轉身離開了。
但在轉身的那一刻,心口卻不受控地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鈍痛。
所以,人跟人之間的感情,真的這麼脆弱嗎?
明明在南梔回來之前,父母親是那樣的疼愛她。
毫不誇張地說,就是將她捧在掌心上疼着。
父母親也曾說過,會這樣寵着她一輩子。
但這份感情,怎麼說變就變了?
以至於有些時候,她都會在想,曾經的那些美好,不會才是一場夢吧?
而南梔這邊,她一路追着席燁臣來到了停車場。
因爲穿着高跟鞋的緣故,她還崴了一下腳。
“燁臣……”她緊緊地抓住席燁臣的衣袖。
“你想要說什麼?你敢說那些照片都是假的嗎?你敢說你沒伺候過那些男人嗎?”席燁臣看向她的眼神裏,盡是鄙夷。
“南梔,我現在甚至都開始懷疑,你不能生孩子,究竟是因爲當年救了我落下的病根,還是因爲被這些男人玩壞了,嗯?”
這些年,他對南梔不離不棄,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因爲他覺得,自己對她是有所虧欠的。
但現在他卻在想,自己的這份堅持,是不是顯得有點愚蠢了?
席燁臣的這番話語,落入南梔的耳中,無疑是有點傷人的。
她的眼眶倏地就紅了,自尊心更是跟着碎了一地。
但爲了自己往後的人生,她還是選擇討好:“當然不是!燁臣……難道在你看來,我是這樣一個滿嘴謊言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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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席燁臣幾乎是不假思索地便這般說道。
“從打胎的事情,再到牀照的事情,你有過一句實話嗎?說不定從咱們認識到現在,你就沒說過幾句實話吧?”
南梔搖了搖頭,極力地想要解釋什麼:“不是的,燁臣……”
但話音未落,席燁臣就一把抓過她的肩膀。
他從她臉上掃過的目光中,已經捕捉不到一絲溫度。
“不是?好,那我問你,你跟我哥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他已經在心裏藏了好一段時間了。
從南初告知他這件事開始,他就派人去盯着了。
果不其然,這之後又發現了一次,南梔單獨去看望他哥哥。
南梔顯然也沒想到,席燁臣會突然這麼問。
她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無措,但她還是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裝起了糊塗:“燁臣,你怎麼會這麼問?我跟你哥能有什麼關係?”
“那你爲什麼總是三更半夜去醫院看望他?是怕被人碰見?還是怕什麼?”席燁臣很快又這般反問道。
反正,他現在已經沒辦法相信南梔了。
接二連三的‘驚喜’,這換做是任何人,都承受不住。
誰知道下一次,她又會帶給他什麼驚喜。
反正這種驚喜,他是一次都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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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燁臣,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去看望你哥哥,那只是因爲……”
但話音未落,就被席燁臣給打斷了。
“不用說了!不管是因爲什麼,反正我已經不在乎了。”
說罷,席燁臣就將南梔一把推開了,是那樣的不留情面。
南梔向後踉蹌了好幾步,見席燁臣已經坐上了駕駛座,她就趕忙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車門:“燁臣!你可以不在乎這些,難道你連自己的孩子也不在乎了嗎?”
這話一出,席燁臣準備拉上車門的動作果然一頓。
但他的眼底,卻是一片晦暗難明。
“你說什麼?”
南梔暗暗的鬆了口氣。
還好她早就讓程夏幫她做好了安排。
而這個安排,可能間接地挽救了她跟席燁臣的婚姻。
席燁廷已經指望不上了,她肯定不能再失去席燁臣。
南梔微微垂了垂眼眸,在醞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才不疾不徐地從口袋內掏出了一張紙。
“原本……我是想要等到我父親的生日會結束後,再跟你分享這一驚喜的。”
“我也沒想到,這中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燁臣,你快要當爸爸了。”
南梔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那張報告遞給了席燁臣。
程家是開醫院的。
找程夏幫忙開一份假的孕檢報告,這並不是難事。
她知道這樣的做法,是會有點冒險。
但卻是目前,最有效的辦法。
有了這個不存在的孩子,席君平就不會再給席燁臣出什麼餿主意,讓席燁臣跟別的女人生孩子。
當然,這個‘孩子’在往後,一定還會給她帶來別的便利。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她再找個合適的時機,讓這個‘孩子’沒掉就行了。
但不知道爲什麼,她並沒有從席燁臣的臉上捕捉到任何的愉悅。
難道是因爲……太意外了?
只見他緩緩地從她的手中接過了那張報告紙。
攤開看過之後,他問道:“懷孕一個月了?”
南梔連忙點了點頭:“是啊!燁臣,爲了這個孩子,咱們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啊!不過現在,也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但話未說完,席燁臣突然將那張紙扔向了南梔,同時咬牙切齒地說道:“究竟是我們付出了很多的努力,還是你一個人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南梔愣住了。
她想不通,席燁臣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
擁有屬於自己的孩子,這不是他所夢寐以求的嗎?
那他現在……
“燁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席燁臣直接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南梔,咱們完了。”
說罷,他就一把用力的將南梔推開,隨即很快的關上車門,然後就驅車離開了。
而這一次,南梔是真的被推得都摔倒在地了。
腳上的扭傷,這會兒也開始起作用了,疼得她都站不起來了。
她看了一眼落在她腳邊的單子,又看了一眼已經消失在拐角處的車輛,仍舊想不明白,究竟是哪兒出了差錯。
席燁臣爲什麼會是這樣的態度呢?
這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