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他猛擦了幾下頭髮上的水,就出其不意的將那條毛巾朝葉彎彎扔臉上了。
“滾!有多遠滾多遠!我現在看到女人就特麼的特別煩!”他黯黑的眼眸瞪着葉彎彎,還着重強調着:“特別是姓葉的!”
葉彎彎站起身,眼神無辜地看着他,“老公,我又怎麼了啊?”
說着,她走到顧旭承面前,伸出兩只手拉住他的右邊胳膊,輕輕搖晃着,“你是不是累了?跟我回家吧,我讓保姆給你熬一鍋蔘湯補補。”
以爲撒撒嬌,裝裝可憐,再關心關心,顧旭承就能不再發那麼大脾氣了。
誰知道,向來暴躁的顧旭承被她的磨嘰惹得更上火了,奮力一揮手臂,就將嬌弱的葉彎彎甩到了牀邊趴着。
“真是不要臉!”顧旭承眼神鄙夷她,“葉滿天養的種,不是娼就是賤,每一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葉彎彎不以爲然,從地上爬起,依舊一副賤兮兮的樣子,裝作手肘磕到了,幾步上前,一個趔趄就把腳給崴了,順勢就傾倒在了顧旭承的懷裏。
“老公,你看,我手都磕紅了。”她倒在他懷裏,一只手臂緊緊挽住男人的腰身,翹起崴到的那只腳,“還有我的腳,都不能走路了。”
顧旭承緊閉雙脣後,用力咬了咬下脣,就再次一揮手臂,將葉彎彎重重摔到了牀上。
葉彎彎一下坐起來,嘟着小嘴,委屈的快要哭了,“顧旭承,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再怎麼樣,我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年輕貌美的高材生!難道還比不上你昨晚睡的那些煙花柳巷的老孃們兒嗎?!”
被惹毛了的葉彎彎,此時什麼都敢捅出來辯理。
這簡直是侮辱人格,顧旭承聽得全身震顫,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一把抓住女人披散的長髮,“老孃們兒?你以爲是個女人我就會要嗎?!當我顧旭承是那種地痞流氓嗎?!!!”
狠話拋完的葉彎彎見勢就服軟,抱住顧旭承揪頭髮的手,求饒:“老公,我錯了!我說話一向沒遮沒掩的,你就饒了我這次吧!”
她楚楚可憐的一雙大眼睛耷拉着望向他,“求你了,老公!”
被征服的感覺很舒服,顧旭承看她求饒的賤樣子,就扯着頭髮使了一把力,又一次將她拋到了一邊。
他雙手叉腰,轉身,緩緩移步走到了對面窗前,又轉回身,靠着窗,“離婚吧!以後,你還是像當初一樣,叫我哥。”
葉彎彎整理頭髮的動作頓住了,疑惑道:“爲什麼啊?我們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嗎?!”
糟了,顧家富太太的身份有可能保不住了。
顧旭承輕描淡寫,“用同情搏來的婚姻不值得留戀,我跟你沒有感情可言。”
當年顧旭承入獄,是葉彎彎在顧家別墅外跪了三天兩夜,直到當場暈倒在地,送進了醫院。
一個入獄,一個偏要嫁給他,這大概就是至死不渝的愛情,顧旭承的父親顧冠霖當時就被感動,等葉彎彎出院以後,顧冠霖不聽顧旭承這個當事人和家人的反對,強行將這個嘴巴特別甜的女孩兒娶進了家門做兒媳。
畢竟葉言星是被自己兒子害死的,顧冠霖帶着對葉家滿滿的一份愧疚心,想盡自己的能力救這一家人於水深火熱中。
葉彎彎嚥了咽口水,眼神低垂時,兩只眼珠拼命地在眼眶裏打轉,“不!這場婚姻不是你說算就能算了的。我不同意!咱爸也不會同意!我在天之靈的母親更不會同意的!”
對了,說到自己的母親,葉彎彎就能挺直腰板,有挽回婚姻的資本了。
葉彎彎想到這裏,起身,一陣瘋跑,停在了顧旭承的面前,“我那麼愛你,整整守着空房五年,從19歲熬到24歲,那樣一個花季少女變成現在的少婦,難道就不能得到你的一點點愛和心疼嗎?”
說到動容處,她擡起指尖撫摸他的腮頰,一滴淚落下,演技感瞬間爆棚,“你可以完全擁有你想要的生活,只是我求求你,保留我能靠近你的這段婚姻吧!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我只求能每天都能夠看到你,哪怕是一眼,只是一眼,就足夠了。”
顧旭承一身高冷,揚着寡淡的臉,“娶你不是我的本意,而且娶你,我也算犯了重婚罪。”
葉彎彎捧住他的臉,正對着自己,“葉言星都死了五年了,戶口早就註銷了,你不可能還跟一個死人談夫妻關係吧?!”
顧旭承高高在上的目光看向她,輕啓薄脣,說出驚人的話,“她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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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晚上,顧楚顏被葉言星嚇暈送醫院時,她正在和新交的男人在國外溫情,也是昨晚半夜趁着顧家睡着後,才悄悄的回來,睡到自己的房間。
對於葉言星死而復活的消息,她是一點都不知情。
葉彎彎懵了一下。
“沒死?”隨之,她冷嗤一聲,笑了,“老公,你最近神經太虛弱了,連現實和噩夢都分不清楚了。跟我回家吧,我打電話給爸,讓他聯繫一個國外的心理醫生給你看看。”
顧旭承臉上異常冷靜,“她真的沒死,不僅沒死,而且還回來了。”
“在哪兒呢?”葉彎彎往他懷裏躲躲,左顧右盼着,以爲是冤魂回來索命了。
顧旭承推開她,還整理了一下胯前圍着的浴巾,“昨晚我就是中了她的圈套,纔會讓幾個醜八怪佔了便宜。”
葉彎彎像是聽出了點意思,從他懷裏出來,一臉疑問:“怎麼可能,當年,那間屋子裏可全是她的血,還有那滿滿一浴缸也全是紅的。”
越想越覺得不可能,連連搖着頭不敢相信。
“事發那天,我聽說她的屍體剛拉進殯儀館就不見了,當時就覺得很可疑。”顧旭承跟個推理偵探似的,眯着雙眸說,“我查了,那個小白臉當時就在那個殯儀館工作。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兩人串通一氣,用假死脫身,然後製造驚天血案,報復我,將我送進監獄?”
細細推理想來,顧旭承只覺得細思極恐,緩緩搖着頭,轉身看向窗外。
葉言星的性子平時那麼柔弱膽小,他怎麼也不能將這樣一個簡單脆弱的女子,聯想成一個心思縝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