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可惜,他又碰上一個有心機的女人,很明顯,這三個女子從衣着到打扮,無一不是想襯托出這個范小姐的美好。
他久居皇家,這點兒花樣他豈會看不出,難道他這個沁王在世人眼裏就是一個愛美人兒的色胚不成?
想到這裏,俊臉沉了沉,可轉眼又是魅惑的一笑:“既然我們碰巧遇上了,不如范小姐和你的幾個閨蜜陪本王走走。”
範雪兒聞言,面色一喜:“是!沁王,此時池塘那邊荷花已經盛開,不如我們過去賞花可好?”
“那太好了,本王最喜歡荷花了,勞煩范小姐帶路。”商澈一副有興趣的模樣。
範雪兒剛要與他一起走,商澈又道:“這幾位既然是你的閨蜜,也讓她們陪同本王賞花吧!人多賞花才最有樂趣。”
“也好。你們幾個隨後跟着。”
範雪兒此時被驚喜衝昏了頭腦,完全忘了要演姐妹情深的戲碼,她現在所說的話就是吩咐奴才的語氣。
“是。”虞杉杉和其他三人只能應着,她們是平民女子,讓她們怎麼反應。
於是,一行人向池塘那邊行去,身後跟着太守大人範青禹和城裏的一些達官貴人。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池塘邊的一個涼亭裏,眼前的滿眼翠綠,荷葉重重疊疊,荷葉叢中亭亭玉立的荷花,嫩蕊凝珠,清香陣陣,讓人一見不忍離開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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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王,這荷花如何?”範雪兒眉目傳情的看向商澈。
“很美,可再美也沒有范小姐美。”商澈調笑道。
範雪兒聞言,小臉微紅:“沁王說笑。”
“范小姐,此時有美景,有美人,卻沒有歌舞助興,想想有些可惜了,聽聞范小姐才藝過人,想來你這幾個閨蜜好友也才藝非凡,不如你們幾個給本王展示一番,也好讓本王見識見識日昭城的才女。”
範雪兒一聽,頓時笑容滿面:“好啊!那我們就獻醜了。”她答應的痛快,完全不考慮那四個假閨蜜會不會。
身後四人聞言,一臉懵的互相看了一眼,她們只是平民女子,哪會什麼才藝,小曲算不算?
虞杉杉心下暗惱,她沒想到這個范小姐巴結的對象竟是個王爺,這個沁王一看就是個花叢老手,他只憑兩句話就把一個小姐哄的暈頭轉向。
現在讓她們幾個也表演才藝,這不是純沒事找樂子嗎?
還有,這個狗王爺哪的狗屁想法,在他眼裏難道是個女人就會才藝嗎?
雖然她會一些,可她也不想高調做人啊!
想歸想,她也不敢亂說話,眼前這個可是皇家權貴,一個弄不好可是要殺頭的。
商澈眸光有着玩味的掃了一旁四個女子:“范小姐,既然是才藝展示,本王覺得分個輸贏更有趣。”
“沁王說的言之有理,不知沁王讓我們怎麼比?”
範雪兒心下暗喜,這樣一比,她肯定能拔頭籌,這樣她人美又多才多藝,這沁王肯定會中意自己,
沒想到她想着法的要表現自己,這個沁王便給自己機會展示,還真是人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來的正好。
“你們姐妹幾人先唱個曲子讓本王過過耳,表現好的本王有賞,若是最後輸的那個,便罰她下池塘給本王摘荷花。
接着剩下的幾人繼續比,直到剩下最後的贏家才完成比賽。”商澈眉眼帶笑,神情傲嬌。
他這人最討厭自以爲是和有心機的女人,眼前這個范小姐犯了他的大忌,要不是她的哥哥是太守,他早立馬打殺了。
既然殺不了她,他可以讓她丟丟人,讓她日後懂得進退。同時也給這太守大人提個醒,不要在他面前耍小聰明,真當他看不出他們兄妹商量好的嗎!
“沁王既然這樣說了,那我們姐妹便聽您的。不知要如何比?”範雪兒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惹惱了這位王爺。
商澈看了一眼身後的貼身總管:“楊林,你給她們安排。”
“是!”楊林應着,上前兩步走到四個女子面前:“你們幾個從左數,以一號到四號命名,咱家叫誰你們便出列表演明白了嗎?”
“明白。”
三個女子一臉緊張,虞杉杉低垂着頭讓人看不出她的神情。
“現在便由一號開始吧!”楊林嚴肅道。
一號是夏雨,她聞言,膽怯道:“大……大人,民女才疏學淺,別的學的不精,唱的不好還請恕罪。”
“你先唱來。”
“是。”
這時,有人將座椅放在涼亭中央,商澈便穩穩當當的坐了上去。
“開始吧!”
夏雨想了一下,便聲音有些顫抖的唱起了民間小曲。沒辦法,高雅的她不會。
她這一唱,立馬引來衆人笑聲一片,因爲她唱的不僅不高雅,而且還跑調,讓他們想忍笑都不能。
商澈倒是很有風度的沒有笑出聲,他眼中的笑還是之前的隨意。
夏雨唱完,難堪的行了禮,便走回位置低頭不語,想來心裏很難受了,一個姑娘家平白的被強行請進府受這等嘲笑,擱誰會開心。
接下來便是李溪,她倒是唱的文雅了一些,想來是在哪裏學的。
她的歌聲沒有人嘲笑,等季小倩上場,她唱的是民間小調,調沒跑,可唱的不好聽,不過嘲笑她的並不多。
輪到了虞杉杉,衆人一臉期待的看着她,想知道這個女子又會唱出什麼曲風。
虞杉杉清了清嗓子,身形站直,雙手而背,好像一個小學生背課文的姿態,接着她唱道。
“一望無邊荷花塘,誰家姑娘坐船上,荷花連連碧波長,笑顏如花歌飛揚
,一葉小舟荷中蕩,誰家姑娘採荷忙,荷葉田田蓮子香,蓮蓬如山笑滿倉……。”
她故意唱出一個民間小女孩兒天真的聲音,讓這首歌成爲民間小曲,這樣她唱出來不會突兀,而且還不會輸。
衆人聽了,沒有多大反應,聽在他們耳裏,雖然曲風沒有聽過,卻都想當然的便認爲這是哪個地方的小曲兒。
在他們看來她只是比其他三人唱的好聽一些而已,卻難登大雅之堂。
商澈眸光上下掃了她一眼,沒有多大波瀾,揮了一下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范小姐,該你了。”商澈看似溫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