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雲梟。
男人一身黑色襯衫,一頭銀髮,眉眼精緻,高挺鼻樑,一雙邪肆的眸子裏如同鋪滿皚皚白雪,朝她看過來時寒光閃爍。
但唐欣琪並沒有注意到他眼裏的寒意,整個人依舊是怔愣在原地,看着他俊逸完美的臉龐。
她之前在厲清阮的手機照片中看到這個男人時,就覺得他帥得宛如希臘神話裏的神。
現在親眼見到這樣俊美到近乎妖孽的男人,她整個人都緊繃住身子,一顆心緊張得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一般。
她緊緊咬着下脣,呼吸都變得沉了幾分,整個胸口都隨着沉重呼吸上下起伏。
這個男人簡直符合她對未來男友所有幻想。
高大筆挺的身材,滿身的邪肆與尊貴之氣,周身散發着巨大的壓迫力,都讓人爲之心動着迷。
這個男人必須是她的。
看着面前的女人,雲梟和秦希當即眯起眸子。
樓羽見這個女人近乎呆滯地盯着自家老大看,她忍不住開口,“厲清阮……”
“你叫她什麼?”雲梟眉梢一挑,掃向樓羽。
樓羽遲疑的重複了一遍,“厲……清阮……”
唐欣琪已經近乎迷戀地伸出手,迫不及待的想要觸碰他。
結果雲梟眉心一緊,一個眼神掃過去,直接讓唐欣琪頓住了手上的動作。
雲梟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厲,清,阮?”
一字一頓,滿是寒意。
“我是。”
唐欣琪激動的應着,癡迷到忘記了秦希的存在。
她上前了兩步,順勢身子一扭,狀是歪倒的樣子,朝雲梟的方向靠了過去。
雲梟垂下冰冷的眸子,看着摔向自己身上的女人,眼底多了一層嗜血的殺意。
見男人沒有避開,唐欣琪簡直心花怒放,覺得他是被自己的美貌迷到了。
她這張臉在學校裏也是有無數的追求者的。
加上她今天精心打扮,誰能拒絕得了她。
思及此,唐欣琪更是洋洋得意,胸腔裏的心臟跳動得更加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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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摘了臉上的面紗,含羞帶怯地揚起頭看着雲梟,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激動地氤氳上了一層水光。
“我終於見到你了,你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秦希站在一旁挑了挑眉,沒有直接揭穿,給這個女人表演的時間。
“呵。”
雲梟低低地笑了一聲,“說說看等了多久?”
“兩天,人家爲了見你千里迢迢地跑到這裏來,沒想到你卻讓人家等了兩天。”唐欣琪軟着聲音嗔怪道。
“是嗎?那是我的錯,讓你多快活了兩天。”
唐欣琪身體僵硬了一瞬,還沒有反應過來,聽着這話還以爲對方在跟自己開玩笑。
她嬌嗔道:“哥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說着她的手順勢放在她的胸膛上,輕撫着往上。
雲梟眼底閃過一抹暗芒,一把握住她的手,冷聲,“樓羽,後院的魚餓了,帶這位……厲小姐去餵魚。”
樓羽一聽這話,瞬間明白了雲梟的意思了。
後院的魚指的非普通的魚,而是雲梟養着玩的幾條鱷魚。
當然唐欣琪不知道,還以爲真的要帶她去餵魚逗趣呢。
但是她現在哪裏有心思去餵魚啊,她現在滿心滿眼都在雲梟身上,整個人如同一只八爪魚一樣,恨不得粘在他身上。
樓羽眼底也閃過了一絲狠厲之色,扯了扯脣角,“厲小姐,請吧。”
“哎呀人家不去。”唐欣琪已經黏在雲梟身邊,“我現在就想在你身邊,哪裏都不想去。”
樓羽已經上前拖拽唐欣琪了。
秦希也扶了扶額,完全看不下去了,看着這個假冒的厲清阮,制止了樓羽的動作,“等等,真正的阮阮還沒找到,她留着還有用。”
聞言,唐欣琪身子僵了僵,終於去注意除了雲梟以外的人,這纔想起來唯一見過厲清阮的秦希還在這。
但是她現在根本不帶怕的,被發現了又如何,剛剛她說自己是厲清阮,面前這個男人都沒有反駁她,說明他也是沒有見過真正的厲清阮的,那她又什麼好怕的。
唐欣琪上下打量了秦希幾眼,再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身材,自己也不比她差啊。
之前她聽這裏的傭人說過,秦希是唯一被這個男人帶回來的女人。
唐欣琪輕哼了一聲,那又如何?
她現在纔是被他看上的女人。
“我就是厲清阮,什麼真真假假的,你可別在這裏冤枉我。”
秦希冷笑了一聲,顯然這個女人不知道雲梟也見過厲清阮,所以在這裏有恃無恐。
“哎呀,親愛的,把這個老女人趕出去,我討厭看到她。”唐欣琪嬌軟着聲音,身上像是沒有骨頭一般,不斷地往雲梟身上貼。
她怕秦希再說出什麼不利於她的話,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將她趕出去。
樓羽聞言,眉心狠狠一跳,伸手捂住自己的臉!
這個自信心爆棚的蠢女人。
她一定是覺得自己被自家老大看上了,覺得秦希在自家老大這裏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她撒撒嬌,男人就會聽她的。
殊不知秦希在雲梟心中的分量,在她說出這句嘲諷不屑的話時,在自家老大的心裏恐怕已經死了幾回了。
樓羽透過指縫,偷偷看着自家老大的臉色。
果然看到他那張俊美無雙的臉,本來就陰邪的神情正一寸一寸的冷下去。
若是論作死的實力,她此刻真的是打心底的佩服這個無比自信的女人。
“砰”
一聲槍響落下。
唐欣琪整個人狠狠地僵在原地,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擡起頭看了男人一眼,又緩緩地低下頭看着自己被子彈打穿的肩膀。
她臉上的肌肉顫了顫,“你……”
雲梟把玩着手上的銀色手槍,一張俊臉諱莫如深,暗沉的眸子裏沒有一絲溫度,脣角勾起一抹冷芒的弧度。
唐欣琪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依舊瞪大着眼睛,殷紅的脣瓣開開合合,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剛換上的白裙子被血色染紅,宛如綻放出來的花朵。
雲梟蹲下身子,看着女人倒在地上痛苦地瞪大眼睛抽搐,“你該感謝她說要留着你,否則這顆子彈一定會穿過你的心臟。”
唐欣琪驚恐地瞪大眼睛,血液從她的嘴裏涌出,她此刻看着面前的男人,只感覺看到了一個魔鬼。
樓羽對這一幕根本就見怪不怪。
秦希的心緊了一瞬,撇了眼她的傷口,確認雲梟打的地方不至於讓她死掉,示意樓羽先叫人把她帶去治療。
“讓人保持清醒,然後再帶過來。”
“明白,希姐放心,這種傷一下子就能給她處理好,保管清醒。”
雲梟最是會折磨人的手段,知道打哪裏不會死,但會足夠疼。
樓羽叫了兩個人把人帶走。
秦希皺緊眉,兩天,也就是說真正的厲清阮已經消失了兩天了。
“當務之急必須要先找到阮阮。”
“嗯。”
雲梟開始脫衣服,修長的手指一顆一顆解開襯衫釦子,眼底滿是嫌惡之色。
秦希看着他的動作,挑眉,“你幹什麼?”
“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