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發佈時間: 2024-10-23 07: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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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在這種緊急時分,聞櫻根本沒法多想,全是條件反射,全憑本能行事。她骨子裡是好的,幷非淫蕩,幷非背叛,所以毅然决然地推開壓在 自己身上的男人,幷且瘋了似的抄起手邊的咖啡杯,毫不手軟地砸過去。

盛臨伸手一擋,但還是被潑了滿頭,他起先是難以置信,旋即就有些惱怒,把面前的椅子哐當踢倒,「聞櫻,你拿喬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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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魂未定,扶著桌面起來,雙腿還微微發抖,但雙眸却很警惕地盯著他,「不要過來,我真的會叫,會報警!」

盛臨不知自己如何就成了强奸犯,簡直莫名其妙,嗤地冷哼,「跟別的男人能玩,跟我就不行?你是這個意思。」

「沒有針對你,不管哪個男人,我都會拒絕!已經說過我不想出軌……」可這話說出去就像個天大的笑話,果然,盛臨一聽臉上的表情嘲弄極了。

「大半夜從賓館出來,身上帶著一股縱欲後的迷亂,連臉蛋都是紅透的,這不是被人上過是什麽?」

聞櫻聽的眸子一酸,當場發紅。被拒絕的盛臨此刻不想憐香惜玉,偏要惡狠狠地打擊她,把那蕾絲內褲往她身上一甩,「這難道不是你的?你在男人面前沒穿過,沒脫過?」

「我在他面前脫,關你什麽事?」聞櫻站直身體,雙眸因先前的驚恐而發紅,但還是毫無畏懼地瞪過去,「酒店居然放任你,查詢我的隱私,還讓你進我的房間……」

他居高臨下,冷哼,「酒店大股東是我,就算調出你跟那男人的歡愛錄像,都能輕易辦到。」

聞櫻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無耻。」

盛臨一向自詡尊貴,對這兩個字厭惡至極,他本意是你情我願,嘗嘗她的嫵媚可口,現下沒成,却也不想當窮凶惡極的强奸犯。沒辦法,聞櫻不是他想像的那種女人。

他十分勉强地,往後退了一步,不再靠近她,「我爲剛剛的唐突道歉,但聞櫻,我以爲你是願意的,因爲我親眼所見,你、出、軌。」最後那三個字,報復似的一字一頓,把聞櫻釘在耻辱柱上。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他不是……不是!」但聞櫻轉念一想,「我爲什麽要跟你解釋,你是我的誰!」她深吸一口氣,開始發怒,「盛臨,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跟你沒關係,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僅憑窺探一眼就想插足?做夢!我不傻,我不會讓你碰我,堅决不!」她那無處安放的雙手,用力攏了攏先前被扯開的前襟,「你滾,現在就滾!」

盛臨不耐地蹙眉,該算了吧?沒必要把場面鬧的如此難看,雙方都是成年人,體面難道不是第一要素?某種風度阻止他繼續,但骨子裡的傲慢還是讓他咽不下這口氣。

他鎮定下來,暗自冷笑,「我倒想看看,陪你玩的男人究竟是誰?要是被賀寧煊知道,後面又會發生什麽。」

聞櫻沒說話,因爲不想暴露弱點,只是用力抿著唇。盛臨好似看穿了一切,「你不是愛老公嗎?怎麽現在對奸夫也維護的很?難道你同時愛上兩個男人?你可真博愛啊聞小姐。」話語裡無不諷刺,鋼針似的扎過來。

聞櫻哽了哽,雙手在身側攥緊,一聲不吭。

盛臨打量她片刻,極爲自負地輕笑一聲,然後轉身離開。聞櫻死死盯著他的背影,雙手絞的發疼,心臟也跟著疼——她强行壓抑自己的情緒。可在他推開那扇門時,她終究沒能忍住。

「我求你,放過他……」

盛臨覺得她是婊子,明明出了軌却還要立牌坊,放蕩到連內褲都落在賓館不清理,或者說,她就是想留給奸夫的,這樣後續才好繼續勾搭撩撥。但沒想到,被突然出現的盛臨截胡。出軌偷情本來就見不得光,一旦被第三人察覺,那這事可就複雜了,後續走向完全未可知。

盛臨踹門離開後,聞櫻一個人縮在椅子上,用力抱著自己的膝蓋,在黑暗裡靜默。

她難過的根源在於,心靈和欲望不統一,倘若她是個放浪形骸的「壞」女人,無所謂愛不愛情,跟男人做就是爲了享樂,那麽她不會有任何煩惱、顧慮。

但是,她愛老公,一跟別的男人亂搞,她就會反感、惱怒甚至厭惡自己。

盛臨今天這麽亂來,她身體雖不爭氣地有所反應,但心理是實打實厭惡,幷且也不想接受。這證明她還是正常,還是有救的,否則,可怕了。

但羞愧的是,她爲什麽偏偏能接受那個男人呢?

到底爲什麽?

她心裡隱隱有個答案,却不敢證實,或者說證實起來很荒謬。

因爲對方像她老公。

這不荒謬嗎?

她恍惚中記起早上那通電話,當下又想去找賀寧煊,但身體無力又疲憊,她幽微地嘆了口氣,倦怠地閉起眼睛。

跟賀寧煊在一起之後,一切都變得非常安穩,尤其是,她入睡後從來沒有過噩夢,每晚都睡得很沉很甜——她在半夢半醒間,腦子自然而然浮出這個想法。但又隱隱覺得有些奇怪,爲什麽要做噩夢?爲什麽會有這種念頭?如果真有噩夢,那該是什麽場景?

胸罩被大力扯開,雙乳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蹦出來,她羞耻地想遮,却很快被男人兩手握住——掌控。巨大的侵襲感瞬間攻占了她,她驚叫,幷且慌裡慌張地掙扎,但對方却不肯鬆開,大手握著她的胸,另一手往下滑掐住她柔韌的腰,從她身後直插而入。

處子的陰道被强行入侵幷狠狠填滿,身下滿脹得不可思議,簡直讓她無法呼吸,「唔唔!」眼泪和唾液啪嗒啪嗒地往下滴,凄慘又嫵媚。

緊接著,他開始攻城略地,在那滑膩的不足方寸的腔道裡狠狠抽插。

「不,不要……」她的哀求對他來說,是最極致的催情。

熱汗彌漫,喘息成霧。

他根本聽不清她的話,只覺那是一聲聲艶吟媚叫。

一次,兩次,三次……駭人的熱度,欲死的纏綿。她身子整個就像從湯池裡撈出來,泛著熾熱的紅,而每一寸泛紅的肌膚,都是他蹂躪的痕迹。

到底是眼泪還是汗水,她已經分不清。叫的聲音嘶啞,只能發出可憐的喘息,然而這一切還遠遠沒結束。

「——救命!」她雙手顫抖,死死揪著身下的床單,「……放過我,求你!不……不要……報復我。」

她猛地睜開眼睛,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男人的面部輪廓本來就鋒利威嚴,此刻眉頭蹙著,嘴角還緊綳地抿著,她嚇得想躲——全是條件反射。但被他一手抱住。

耳邊,咫尺,是他略顯粗重的呼吸。

聞櫻在黑暗中瞪大眼睛,恍惚了好一會兒。

才慢慢平靜下來。

下一刻,聞櫻的臉就被他轉過來,四目相對。

「在這裡待了多久?爲什麽不接電話?你知道我有多急嗎?」

她沒吭聲,就輕輕眨了下眼睛。

賀寧煊明顯不悅,「讓你在家待著,給我好好休息,但你偏要出門。」

他一上來就興師問罪,但她已經無力跟他鬧氣。

驚醒過後,疲憊感再次襲來。

「……想回家。」她語速緩慢,聲音也有點啞。

賀寧煊一頓,表情可算柔和了點,「現在就回。」

周遭靜止了一會兒,賀寧煊抬手摸上她臉頰,她起先彈開了一下,但還是被他捧住,「發生了什麽?」

她閉口不提自己,只問:「早上那女人是誰?」

他呆滯了一秒,這神情可做不來假,說明那一刻他幷沒想到什麽女人。過了會兒,他才道:「你說的是蘇渺。」

「她是你的新秘書?」

「算是。」平淡的語氣。

「爲什麽是她?而且……她叫你寧煊,你跟她關係很好?」

「她是我以前的同學,叫慣了。」

聞櫻嗤笑,「是發小吧?」

他沒回答,似乎淺笑了一下。伸出雙手,抱住聞櫻,聞櫻立刻像只小猫一樣偎在他懷裡,「想要我乖乖待在家,那你就得陪著我,我不想一個人。」

他寵溺的很,「好。」一手輕輕撫著她後腦勺。

這樣溫情的擁抱便能很好地撫慰她,在他懷裡,她感覺自己越來越平靜。他的胸膛很寬厚,趴上去就不想起來。

這種時刻適合接吻。

她腰間纏著他的手臂,唇間入侵的是他的唇齒。

輕喘著,她微微仰面,白晰脆弱的頸項暴露給他,他用靈活的唇舌在她細膩的頸子上點燃火種。

難耐不已,她襯衣上面的紐扣被扯開,露出小片白嫩的乳。

他把手探進去,隔著胸罩揉捏那團。

她有點羞耻,低聲催促:「回家嘛,不要在這裡。」

他戀戀不捨好片刻,修長的手指剛插入蕾絲乳罩的邊兒,那片飽滿滑膩誘他深入。

稍作停頓,他把手抽回來,轉而將她抱起,她從善如流地環住他脖子。

他沒有把她放到副駕,而是寬敞的後座,幷且順勢壓住她。

一手扯她襯衣,讓裹著罩的酥胸完全露出來,另一手探到她裙擺下,指頭勾住小內褲的邊,往下一拽。

「砰」車門關上了,後座很疏朗,但她跟他是這樣的姿勢,瞬間顯得逼仄擁擠。

「你不會要在這裡跟我做?」她大腿內側微微發緊,眉心也細細地擰著,「還疼呢。」

他當然是有分寸的,但就是克制不住。

小內褲挂在她脚踝,她下體半開半合,赤裸裸地對著他。

他先是看,然後凑近,沉迷似的嗅。

他濃厚的呼吸,又濕又重,一下下地噴灑在她敏感嬌嫩的陰部,聞櫻輕輕顫了顫,發出小小的呻吟「嗯」。

巡邏保安來了,外界的燈明顯亮了一度,聞櫻立刻縮回雙腿幷緊緊合攏。

賀寧煊往窗外看了一眼,再扭頭看她。

她屈著雙膝,跪在靠窗的位置,因著姿勢的緣故,裙子才堪堪遮住根部,兩腿中間呈現誘人的陰影。

這是他的罪孽之源。

賀寧煊一動不動,眸色暗沉的濃黑,聞櫻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還是趕緊回去……」可最後那個字的音都沒落,她就被他抓住腕子,猛地一收,吻住。

「唔!」

像是,試圖滿足性交的熱欲,他狠狠地進入她的口腔。

男人的舌頭,强有力地四處橫掃,霸占,她幾乎被他的氣息淹沒。

粘膩的水聲,跟下體的粘稠一樣,被他來回攪著,她强行壓抑呻吟。

濕漉漉的唾液,從嫣紅的嘴角溢出,淌到纖細的鎖骨,最後滑進被他揉過的乳溝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