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杉杉笑了笑:“別把自己說的多無辜,你救我還不是想讓我做你的婆娘。不過我也該感謝你的大度沒有爲難我,還給我時間還債,這點你還是很仗義的,謝謝!”
一碼歸一碼,她還是很感激他們一家沒有勉強她。
“你這一會兒貶一會兒誇的,着實讓人氣惱。”桑湛淡笑了一下。
“我只是在說事實?”
“你後面說的很對,我家雖然窮,可還不至於強娶她人的地步,只要你能還清了銀子,你隨便去哪裏。”桑湛嘴角微揚道。
虞杉杉斜睨了他一眼,拿過炕邊上的包裹,從裏面拿出上午買的布料。
“有木尺和剪刀嗎?”
“你會做衣服?”
“會點兒。”作爲一個合格的特工,每樣事物她都需要有所涉及。
“還真沒看出來。”桑湛嘴上輕視的說着,便去了西屋,沒一會兒便拿着針線盒子走了進來。
“你要的東西都在裏面。”
虞杉杉接過針線盒放在一旁,然後出了房門在院子裏找了一塊硬土塊,這古代沒有粉筆,她只能用土疙瘩劃線裁剪。
桑湛看着她小手流暢的畫畫剪剪,一塊布便剪成衣服片。
他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做衣服,原來一件衣服做起來也如此複雜。
“你還要繡花嗎?”
“不繡。”這繡活她可沒學過,現代人有幾個學這個的。
“是不會還是不會繡?”桑湛好似猜到了她的短處,取笑道。
虞杉杉擡眸瞪向他:“你又會什麼?”
“呃!我會的多了,我憑什麼告訴你。”
虞杉杉不再理會他的傲嬌,繼續裁剪着。
不多時,她便裁剪出古代女人穿的衣裙,褲子,還有肚兜,接下來她只需縫製便可。
這時,院外傳來桑大鐵和林姑說話的聲音,好像在殺兔子。
虞杉杉走出房門,果然見那桑大鐵將兔子敲暈了過去,接着便用刀割破了野兔的脖子。
見慣生死的她面對這樣的畫面只是一個小兒科。
“你不害怕?”桑湛有些意外道。女人一般不都是害怕殺生的場面嗎?
“又不是殺人有何可害怕的。”虞杉杉淡聲的說完,便又回了房間。
“還真是個特別的女人。”桑湛悠悠的語氣有着玩味。
到了晚上,桌上擺放了一小盆的兔肉,那香味讓人聞着食慾大開。
“阿湛,杉杉,你們快喫吧!”林姑笑道。
虞杉杉這次沒有客氣,夾了一塊兔肉便吃了起來,還是自己的東西喫着理直氣壯。
桑湛隨後也夾了一塊慢慢的喫着,他的喫相完全不像一個窮苦人家孩子該有的不講究。
虞杉杉吃了幾嘴,發現林姑和桑大鐵沒有喫,而是喫着野菜。
“公公婆婆,這兔肉有很多,你們也喫啊!”
“杉杉,你喫你的,我和你公公不愛喫肉。”林姑不自覺的看了一眼桑湛。
虞杉杉這下明白了問題所在,敢情他們做父母的喫飯還要看兒子的臉色。
“桑湛,你作爲人子的難道就忍心自己喫肉讓父母喫野菜嗎?”虞杉杉看不慣道。
本來不想管他家的事,可今天這麼多肉又不是不夠喫,他再這樣就讓人看不公了。
桑湛擡眸看了她一眼,然後眸光轉向父母:“你們也趕緊喫肉,不然我這婆娘會以爲我有多不孝。”
林姑與桑大鐵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有些拘謹的各自夾了一塊肉。
虞杉杉看着他們一家三口的反應,心裏直犯嘀咕:“這古代人難道就是這麼慣孩子的,喫口好的還怕孩子不高興?”
見他們都吃了,她也不再過問其他的,因爲那些事跟她沒有關係,她纔不自找不痛快。
一連吃了七八塊肉,她這才離開飯桌。在屋裏等了片刻,見桑湛也回了屋,她這纔出去幫着林姑刷碗掃地。
待收拾好,又洗漱了一番,接着便在燈光下縫製着衣裳。
桑湛則坐在另一側看着書,二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室內一片寂靜,只是偶爾有着翻書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桑湛收起書籍:“別縫了,歇息吧!”
“你先睡,我縫到頭再睡。”虞杉杉頭也沒擡道。
桑湛起身出去了一趟,回來便上了土炕。
又過了兩盞茶的時間,虞杉杉將半成品的衣服疊好放在桌上,然後去了一下茅廁。
待回來後又洗了洗手,進了屋鋪好被褥,再吹滅了桌上的燭火這才上了炕。
摸黑脫了林姑的舊衣服,裏面只穿着林姑的肚兜鑽進被子裏。
今天穿着這身衣服上了山,又抓野兔的,身上早沾了泥土印,這讓她不好再穿着衣服睡。
再說,穿着衣服睡很不舒服,她一時又離不開這裏,她總不能天天穿着衣服睡覺吧!
這一夜她睡得很輕鬆,這讓她睡得不免沉了一些,有人叫她才醒。
“婆娘,你不是要賣兔子去嗎?再不起來早市就過了。”桑湛坐在炕沿上低頭帶着痞笑的看着她。
虞杉杉看着屋內還未大亮,微怔了一下,這纔想起今天要做的事。
“謝謝!”自然隨意的道着謝,便坐起身拿起林姑的那件舊衣。她的新衣沒做好前只能先穿這件了,特工服又不方便。
她這一起身,潔白無瑕的美背暴露在男子的眼中。
還不等桑湛多看一眼,女人已經披好了衣衫,接着女人又露出白嫩的細腿穿着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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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湛看着她毫不避諱的當着自己的面穿着衣服,這讓他有着不爽。她這樣是不是說明完全當他不存在,是打心眼裏瞧不起自己。
想着自己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嫌棄,眸光不由微冷。
虞杉杉不知他的心理活動,穿好了衣服下了炕,待梳洗打扮好便出了房門,期間沒有跟桑湛說一句話。
來到院子打開竹筐看了看野兔,見還活着,這讓她眼中有着放心的笑容,只要兔子活着就能賣個好價錢。
重新蓋好竹筐,然後提着筐便要出門。
“你這是自己要去縣城?”桑湛在屋門口叫住了她。
虞杉杉回過身子看向他:“不然呢?”說完,便出了家門口。
她可不指望着他能幫自己什麼忙,他又不是自己的真老公用着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