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楠眼巴巴看着那四只鳥，暗戳戳調侃他們，“一家四口都跑你們家去了。”
他們的頭，不約而同轉向他。
何生楠不是因爲程潼恩的眼神，而商雋起的眼神才閉的嘴。
但他悄咪咪藉着玩手機偷拍了張他們的無頭半身照，裏面有那四個鳳鳥，順手就發了朋友圈。
接下來，商雋起幫程潼恩贏了第一局。
程潼恩頹敗了一晚上的臉上終於開了笑容。
看見她的笑容，商雋起本來只想幫她贏一局的心，轉瞬改成幫她把輸的錢通通贏回來，再賺他們一筆。
便仍舊站在她旁邊，一只手還搭在她椅背上，走牌的那只手揣入了褲袋內。
“阿起，你下手輕點，我們也只是賺了一點點，沒賺很多，連杯酒水錢都沒到。”何生楠因爲領教過他的牌技，跟他商量着。
江嶼讓卻很大方，“隨便，只要把小潼恩哄高興了，爺掏錢！”
“哥，不如你幫我把輸的那份也出了唄？”江迷湊過去問他，“小店經營不容易啊，全都仰仗在哥哥您手下才得以苟延殘喘。”
江嶼讓暗抽了抽眼睛，擡手用力掐了把她臉頰，把她掐得嗷嗷叫淚眼汪汪才罷手。
程潼恩實在受不了商雋起這座高壓變壓器在旁邊杵着，拿起手機去了洗手間。
商雋起用眼角撩眼她背影，坐到她位子上，洗起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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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洗手間裏，程潼恩收到一封匿名郵件，點名她收聽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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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着門板，點開錄音——
“我跟程小姐雖然在一起七天，但我跟她之間沒發生關係。”
聽見是商雋起的聲音，而且內容是跟去年那七天有關，她愣住。
想起下午他離開前跟她說，周念璃知道了去年在國外的事情，所以這是他們攤牌時的對話？
誰偷錄的？
“阿起，不是我不想相信，是太多例子都證明，在一起七天那麼久卻沒發生關係，誰會信？程小姐又是那麼漂亮的一個人，哪個男人抗得住？”
“怎樣你才相信？”
“是你說過沒有關係，那就讓程小姐驗身！”
聽到這裏，程潼恩沒想到周念璃要這般羞辱她！
錄音裏的靜謐氛圍持續了良久，也將程潼恩的心高高提起，期待又好奇商雋起的迴應會是什麼。
終於，他在錄音裏變得更爲醇厚磁性的嗓音緩緩響起——
“過幾日等她回醫院就讓她驗。”
程潼恩臉色瞬間白了白，驚愕的眼神沒有焦聚地看向前方。
商雋起竟然同意驗身？！
她和他根本沒做過，就因爲周念璃一句不相信，他爲了讓她相信，就要如此羞辱她！
這一刻，今天下午與商雋起之間有所緩和的關係，再次陷入緊張之中。
看回手機，程潼恩想再聽一遍錄音，可點了重播按鈕後，音頻文件竟提示不存在！
“這怎麼回事？”
不管怎麼點，音頻文件就是重複提示不存在。
尋了尋思，程潼恩覺得錄音不能全信，還是要看商雋起是不是真會那麼做！
拉開門出去，原先贏她錢的個個都拿着手機抱怨連連。
下一秒——
叮咚、叮咚、叮咚！
握在手裏的手機連響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