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二娘子弟媳的病,鎮安府十幾個大夫都看不好,李玉竹一出面就治好了。
王家想和知府家搭上關係,除了送了百兩診金給李玉竹作爲酬謝以外,還通過中間人婁二娘子,帶了禮物前來感謝婁夫人。
王家來的人,是王少奶奶。
這是婁二娘子弟媳的大嫂。
面對拐了兩道彎的親戚前來拜見送禮,婁夫人很是意外。
婁二娘子也想借機在婆婆面前表現一番,誰叫婁夫人最近喜歡上了李玉竹呢?
討好婆婆喜歡的人,也算是討好了婆婆吧。
因此婁二娘子笑着道,“是這樣的,母親,我孃家弟媳前幾天不是生了病麼?一連請了十幾個大夫都看不好病,最後,是李三娘用精湛的醫術治好了她的重病,弟媳孃家人都很感激李三娘。”
婁夫人笑着道,“王少奶奶要感激李三娘,走錯了地方啊,李三娘現在住在她二哥那裏,不在我們婁府。”
王少奶奶笑着道,“要不是婁夫人挽留李三娘,李三娘已經離開鎮安府了,所以,感謝婁夫人是沒錯的。”
婁夫人一點力沒出,反而得了份厚禮,還被城中大戶的少奶奶再三感激着,婁夫人心中很是受用,對李玉竹越發有好感了。
。
婁二娘子孃家弟媳的病雖然治好了,但要擔心復發,李玉竹不得不繼續留在鎮安府,如此一來,就會錯過回桃花河村過中秋節了。
好在穆元修有大把的時間,李玉竹買了不少禮物,讓穆元修帶回了村裏。
穆元修單人單騎,來回只用了兩天的時間。
李玉竹在鎮安府的名聲很響,每天都有不少人前來找問診。
這些人爲了討好婁夫人,會先來拜見婁夫人要求見李玉竹,讓婁夫人收禮收了個手軟。
婁夫人越發喜歡李玉竹,邀請她在婁府過中秋節。
這個中秋節,最高興的是李玉恩,她不能和父母團聚,卻有哥哥和妹妹妹夫相陪。
李玉竹李興盛和穆元修都被邀請進了婁府。
而李宅裏,更是熱鬧非凡。
劉老二一家子和兩個侄女劉二妞劉三妞在一起過節。
劉金寶和劉銀寶還燃放了焰火,李宅裏歡聲笑語聲不斷。
這時,有個騎馬的戴着斗笠的紅衣女子,停步在宅子門前,透過門縫往裏看。
劉金寶和劉銀寶說說笑笑開了門,看到紅衣女子,兩人愣愣瞧着她,“這位娘子,你有何事?”
紅衣女子訕訕着道,“過路人,休息而已。”說完,她拍拍馬背,離開了。
劉銀寶等她走遠,小聲對哥哥劉金寶道,“哥,她是不是個賊啊?她剛纔明明伸着脖子往咱們院裏看,卻說是過路的。”
劉金寶眨着眼,“那女子臉孔陌生,八成是賊,下回看到她,小心些便是,現在家裏沒有丟東西,咱們也不好報官。”
劉銀寶點頭,“嗯,我已經記下了她的樣子。”
熱熱鬧鬧的中秋節,在炫麗的焰火中結束了。
有人歡喜,有人落寞。
放焰火的人,歡笑陣陣。
觀焰火的人,寂寥淺笑。
次日清晨,下起了小雨,李宅的門早早就打開了,李興盛撐着把油紙傘,步行前往街對面的知府衙門辦差。
一個戴着斗笠的紅衣女子,從李宅一旁的小巷中走出來,望向李興盛離開的方向停步沉思。
劉銀寶打着傘,提着籃子走出門來,打算去買菜,這時,他看到了昨天的那個紅衣女子。
“又是你!好個賊子,你今天休要逃走!”劉銀寶往宅子裏大喊,“大哥,昨天那個女賊又來了!快報官!”
紅衣女子臉色大變,直襬手,“我不是賊子,我不是……”
她轉身就走。
劉銀寶飛快拉着她的袖子,“不許走!”
紅衣女子焦急着想去掙脫。
劉金寶聽到聲音,也跑了出來,哥倆一個拉着,一個攔着。
紅衣女子正站在一窪泥水裏,被哥倆的腳踩得濺起的泥水,糊得半身都是泥漿。
“放開我,我不想跟你們打架,你們打不過我!”她焦急說道,但聲音放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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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哥倆根本沒聽清,只當她還想逃。
他們又高聲喊着宅子裏的劉老二,“爹,我們抓了個女賊,快去喊李二哥帶官兵來抓她!”
紅衣女子更加焦急了,她抽開一只手,正要暗暗用力打向劉金寶時,只聽李興盛的聲音說道,“放開她。”
紅衣女子聽到他的聲音,一下子呆住了,不敢擡頭去看。
她將頭低下,扭了過去。
劉家哥倆一起興奮道,“李二哥,我們抓了賊子。”
李興盛一瞬不瞬看着紅衣女子,沉着臉走過去,他一把抓着她的胳膊,將她往宅子裏帶。
劉家哥倆愣住了,“李二哥,你怎麼將她帶往宅子裏?”
“我要親自審問!”李興盛咬牙切齒。
劉金寶說道,“李二哥,你千萬不要放過她,她昨天也來過!站在咱們宅子前面看了好久?”
劉銀寶點頭,“是呢,李二哥,她還撒謊說是過路的。”
李興盛咬牙說道,“那就更要好好審了!”
紅衣女子擡頭看他,微微嘆了口氣,什麼也沒有說,只木納地跟着他走。
李興盛將她拽向小樓的二樓,將她推進了他的臥房。
砰——
他怒氣衝衝關了門。
“凌月姿!你不是說,老死不見的嗎?你來這裏做什麼?”李興盛看着眼前的女人,恨不得將她咬碎了吞下去。
凌月姿低着頭,看着他的腳尖,“我……路過……”
李興盛走過去,捏着她的下巴,冷笑道,“是嗎?可我家的人卻說,你一連兩天都在院門口晃悠呢,路過得倒是頻繁啊。”
“事情沒辦完,所以……”
“辦什麼事?”李興盛湊近她的臉,盯着她的雙眼問,語氣冰冷得比這秋日的早晨還冷。
凌月姿心裏七上八下的,“我……來給寨子裏的兄弟買點東西。”
“好歹是四當家,怎麼還要你親自來買東西?”李興盛冷笑,“你沒說實話!”
“是實話。”
李興盛氣笑了,他將凌月姿的臉擡起來,湊得更近些,“不說真話,信不信……”
他磨了磨牙,狠狠覆了上她的脣。
凌月姿身子一顫,僵在當地。
半晌,李興盛才放開她。
“你要是不說真話,信不信我將你辦了!這可是我的地盤,凌月姿!”李興盛將她按在門上,勾着她的腰帶,冷笑道。
凌月姿大口喘着氣,一臉通紅瞪向李興盛,“李興盛,你不講道理!咱們說好了……”
“說好什麼?嗯?”李興盛往着她的臉,眯着眼,“怎麼不說話了?”
“咱們是假……假成親。”凌月姿又喘了口氣。
“證據呢?”李興盛伸手一扯,將凌月姿的頭髮給扯散了,他冷笑道,“既然是假成親,挽什麼婦人髮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