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一眼兩隊人馬,也紛紛下起了賭注。
有投得多的,有投得少的。
熱鬧非凡。
西門飛領着馬隊,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他看到不少人朝他的馬隊指指點點說笑着,嘲諷着,心中不禁冷笑起來,都等着打臉吧!
他西門飛的部下,從來沒有軟蛋!
兩隊人馬,左右排開站列。
主將是兩個皇子,副將是領隊。
趙琮的副將是西門飛,趙玖的副將是秦檜安排的一個軍營軍士。
兩方人,兩種氣質。
趙玖的人馬,一看便是兵士。
趙琮的人馬,怎麼看怎麼像烏合之衆。
兩相對比,大家更加嘲笑起來。
“皇上,恩平可是下了苦功啊,瞧瞧他身後的人馬,多精神。”吳皇后笑着對高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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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確實精神。”高宗笑着道。
“衡陽公,你說呢?”韋太后笑着問衡陽公。
她知道衡陽公因爲李嬌娘的關係,對趙琮格外關心起來。
而衡陽公沒有醒來前,可是對任何宗氏子弟都不怎麼親近的。
趙琮雖然贏了一局,但這第三局,明顯會輸。
韋太后心中不免得意起來,起打擊下不識趣的衡陽公。
衡陽公如何看不懂她的心思?
他淡淡一笑,“沒錯,精神是精神,但是,也只是看着精神而已。”
言外之意,中看不中用。
粉白煙囪一個。
韋太后氣得臉都青了。
奈何衡陽公輩分高,她也不敢將衡陽公怎麼着,氣得將頭扭過,不說話了。
場上,陸游又說起了比試的規則。
大家憑息聆聽着。
這次是武試,一共有三項規矩。
先是兩位皇子單打獨鬥。
再便是整隊表演排兵佈陣,最後再是兩隊人馬的集體武鬥。
這可是真刀真槍,容不得半點摻假。
看臺上的所有人,全都屏息去看場內。
趙琮和趙玖,已經換上了鎧甲。
趙琮是一身絳紅色袍子黑色的鎧甲,黑色的坐騎,提青月長刀。
趙玖是白袍銀鎧甲,棗紅色的大馬,提長槍。
兩人不打鬥時,看着倒也威風凜凜。
但一開打,趙琮手裏的長刀只挑到第三下,就將趙玖的腰帶挑了起來,將他挑到馬下去了。
全場譁然。
高宗含笑點頭。
韋太后剛纔還洋溢着笑容的臉,一下子死白一片。
吳皇后更是嚇得雙的絞起了帕子,“娘娘別擔心,這只是開始,還有射箭,恩平郡王的箭術,可是百發百中啊,不會輸的。”宮女在一旁安慰着吳皇后。
吳皇后看了宮女一眼,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起來。
她是兩位皇子的嫡母,偏袒其中一人做得太過了,恐招人非議。
吳皇后淡淡看一眼宮女,“誰輸誰贏,還不都是本宮的兒子?”
宮女一愣,這才發現多話了,趕緊低下頭去,“是,娘娘所言極是。”
開局便小勝。
支持趙琮的人,全都歡呼起來。
押了趙琮這一方輸的人,全都緊張起來。
“沒什麼了不起,後面還有比試。”他們訕訕着道,自我安慰自己。
李嬌娘也欣慰地點頭。
駱誠則在看趙琮的刀法,說道,“這刀法是西門飛教的。他學得倒是快。”
李嬌娘眨了下眼,驚訝地問道,“西門飛教的?什麼時候的事情?”
西門飛和趙琮比賽,比了好幾場全都輸了,他肯出面教趙琮,實屬難得。
因爲他太驕傲,認爲輸了之後再教勝者,是在奚落他。
“昨天教的。”駱誠笑着道,“其實也不算是教吧。琮兒說擔心青月馬使不好,被西門飛偷聽到後,撿了長刀自己耍了起來,琮兒看到了,就學了過來。”
李嬌娘笑着道,“原來是這樣。”
一個有意偷偷教,一個偷偷學,不算是拜師。
趙玖被挑下馬,摔疼了屁股,坐在地上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這下子,支持趙琮這一方的人,更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秦檜和穆大學士雙雙以手捂額,沒眼看了。
高宗冷着臉喝斥道,“輸了就哭鼻子,一點志氣也沒有,給朕起來!”
他大怒的聲音,將所有人都嚇得不敢笑了。
有想笑的,生生給憋着。
趙玖不敢哭了,慌忙從地上爬起來。
“第一項馬上比試,普安郡王勝!”禮部官員陸游高聲說道。
接下來,是比試個人的箭術。
不管是靜立的射箭,還是騎馬射向靶子,依舊是趙琮勝。
趙玖這會兒越急哭了。
秦檜看不下去了,將他叫到跟前來,連聲訓斥,“不過是輸了一項,哭什麼哭的?比試還沒有結束!”
趙玖吸着鼻子嘆着氣,“丞相,我覺得下面的比試,我也會輸。”
“還沒有比試就輸了士氣,還有點皇子的風範嗎?”秦檜氣得咬牙喝道。
他聲色俱厲,趙玖嚇得脊背處涼氣直往腦門竄。
秦檜冷冷說道,“盡最大能力去比,哪怕是輸了,本相也會保你當太子!”
趙玖眨着淚眼,“輸了也能當太子嗎?可大家都說,輸了就沒有機會了。”
秦檜冷冷說道,“會,本相自持在朝堂上,說話還是有幾分份量的。”
這一點,趙玖是相信的。
秦檜的能力,在宋國無人能及,而且,連金人都怕他呢。
趙玖便不擔心了。
他抹乾了眼淚,認真點頭,“知道了,丞相,我一定好好比試!”
“好,這纔像個皇子的樣子!”秦檜拍拍趙玖的肩頭。
趙玖擡起頭,邁着大步子,又走回到了比試場地上。
不過,他還是沒有贏。
不管是佈陣也好,還是整隊廝殺,趙琮的那隊人,看着像烏合之衆,卻個個生龍活虎,拼殺起來時,個個都像不要命似的。
將趙玖的人打了個落花流水,大半的人都被掀下馬背來了。